“我没去哪。”流月神色微闪。
独孤傲不信,他一把将流月拉入怀里,在嗅到流月身上有一股龙延香后,眉头顿时紧皱。
“这香是太子惯用的香料,味道这么浓,你至少在里面呆了六个小时。
那六个小时,你和东方胜在干什么?”
独孤傲越问,心里就越紧张,脸上的寒霜,也越来越盛。
流月皱着眉头,将萧梦雅的事情说了一遍,对于自己为何会躲在床底,则解释得比较敷衍。
独孤傲显然不相信,他继续质问道,
“你的实力,为何突然大增?”
“……”
流月沉默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有天下第一珠,所以才这么厉害的吧?
琉璃珠的秘密,她暂时不能告诉人,所以只好沉默。
独孤傲见状,神色更加难看,原本湛蓝的眸子,变得深邃而暗黑。
邪王府,依旧上次那间房,虽灯火通明,但莫名透着一丝孤寂冷傲。
一如屋子的主人。
翌日,慕容白和往常一样,不打招呼就闯入独孤傲的房间。
“独孤兄,易闻坊传来消息,玲珑那丫头的身份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容白就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立刻用扇子挡住眼睛,大声解释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慕容白的角度,他除了看见独孤傲的怀里有人外,的确什么都没有看见。
独孤傲淡定起身,湛蓝的眸子看着慕容白,从容不迫道,“从今日起,进入本王房间,必须敲门。”
“嘿嘿,独孤兄,你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都不告诉小弟。
还有,你不是只对萧流月感兴趣吗?什么时候又有了新欢?”
慕容白放下玉扇,像极了十万个为什么,不停地提问。
“她就是月儿。”独孤傲只说了五个字,然后直接将慕容白踢出房间。
“啊——痛死我了!”
慕容眼神里全是悲伤、悲凉和悲痛。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么到了独孤傲那里,全部都变了。
见色忘友!见色忘友!!见色忘友!!!”
不理会屋外的吵闹,独孤傲穿戴好衣服,细细地打量眼前的人儿。
有一种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心思。
清晨的阳光从屋外射进,有一缕投在了流月的脸上,如同落入凡间的精灵,干净、透彻。
虽然忍心破坏这份美好,但考虑到时间不早了,独孤傲还是拍了拍流月的肩膀,轻唤道,
“月儿,该醒了。”
此时的流月,还沉浸在睡梦中。
刚开始的梦似乎还很美妙,但越到后来,就越恐怖。
“烈,不要丢下我!
烈!!!”
流月满头大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是独孤傲从未见过的慌乱、迷茫、脆弱。
“月儿,只是梦而已,别怕,有我在。”
独孤傲轻轻地将流月抱在怀里,用袖子擦拭掉流月额头上的汗,柔声安慰道。
流月深吸两口气,精神也慢慢恢复正常。
她看了看四周的场景,这里是邪王府,不是那个充满恶梦的无人岛。
她是自由的,她再也不会被人关起来。
“独孤傲,谢谢你,我该回家了。”流月的声音恢复平静。
她拿回自己的衣服,在看到那件价值三百万黄金的红裙时,神色有了一丝犹豫。
独孤傲再流月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帮流月将衣服穿好,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穿戴完毕后,他又命一群丫鬟替流月化妆。
这一次,流月拒绝了。
“不用了,不管再怎么遮掩,这胎记依旧在,随便吧。”
说完,流月直接离开房间。
“吃完饭再走。”独孤傲跟上流月的步伐,神色也恢复了平日的霸道冷傲。
流月点头,随后留下。
饭桌上,两人一阵沉默。
也许是今早的恶梦,也许是昨夜的暧昧,总而言之,谁也没有开口。
慕容白不请自来,直接入座,开始在两人面前晃悠。
他一边嚼着青菜,一边说道,“嫂子,你要多小心你身边的丫鬟。”
“玲珑?她怎么了?”
流月停下手中的筷子,神色有了一丝疑惑。
昨天在宴会上,玲珑受伤,又突然痊愈,她心里已经了有一丝怀疑。
现在听慕容白特意提醒,她就更加怀疑了。
慕容白摇起玉扇,脸上带着风度翩翩的笑容,“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玲珑其实是……”
“其实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流月紧紧盯着慕容白,这家伙说话只说一半,简直急死人了。
慕容白瘪了瘪嘴,他倒是想说出实际情况,但独孤傲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脖子,他敢说吗?
“其实没什么!我逗你玩的!”
慕容白摇着玉扇,直接开始装傻。
流月郁闷了,好端端的,对方怎么突然就改口了?
“独孤傲,是不是你搞的鬼?”流月将视线转移到独孤身上,现场能让慕容白改口的,就只有他了。
独孤傲低着头,专心吃着碗里的粥,动作优雅、贵气,并不回答流月的问题。
流月眉头微皱,将手中的碗重重放下,厉声道,“玲珑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