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那年的傅晶在过年的时候,穿着红色小袄手里拿着烛台蹦蹦跳跳的玩着。
软软诺诺的跟在白溟的身后叫着“师傅,师傅,抱”
被抱起来以后眯着眼小手一晃。
明黄色的烛火闪烁着照亮了白嫩嫩的脸蛋。
挥舞的小手一不小心把白溟精心照料多年的胡子烧了个精光。
那一年,傅晶被禁止触碰明火。
七岁那年。
小姑娘手里拿着半截白色的印章。
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殇墨面前。
白嫩嫩的掌心里躺着块印章。
“师兄,师兄,送给你”
殇墨看着手心的印章。
手法有些冷硬。
线条有点凌乱。
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磨砂着手中的印章。
这味道,这手感。
糟了。
那眼神看着傅晶可明显了。
‘哪儿弄的材料’
“师兄院子里的白萝卜”
殇墨闻言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带她去了菜园子。
指着满地的土豆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这些圆圆的更适合,随便玩。
暗地里的手轻轻的磨砂着手中的印章。
他培育了好久的白玉参啊!!!!!
傍晚回来的白溟看着自己宝贝菜园子里的一片狼藉。
满地凌乱的黄色块状物体。
泥土翻飞。
土地中央还大哧哧的倒插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得亏他眼神尖。
大晚上的一脚下去。
半条命都没了。
“臭丫头,给老子滚过来!”
一声怒吼震飞了树上的一群鸟儿。
那一年,傅晶一见到土豆就想吐。
十二岁那年。
傅晶发愤图强要看书。
暗地里磨了白溟很久。
天天‘师傅早安,师傅晚安’
晨昏定省。
好不容易得到了出入他宝贝书房的机会。
三天后。
白溟看着被水打湿的书法孤本。
曾经的名人墨宝被铺在桌子上。
上面的墨痕被晕染开来。
“臭丫头!给老子滚过来!”
那一年,她的软笔书法突飞猛进。
似乎是碍于这些恐怖的记忆。
殇墨顿时有些味如嚼蜡。
偷瞄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小姑娘。
不正常的很。
傅晶:师兄怎么奇奇怪怪?
“咳,宝贝徒儿啊……”
白溟吃饱喝足了之后搓着双手,满眼冒星的看着对面的小姑娘。
傅晶生冷的打断:“臭老头吃错药了?”
“臭丫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叫师傅!”
粗暴的大嗓门再度响起。
傅晶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
“怎么了?”
大佬一样的问话方式完美的颠倒了师徒关系。
“咳,内个师傅想带你见个老朋友。”
“不去”
少女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
刀背贴着手背翻转。
一圈之内,蝴蝶刀在不停的变换着。
“乖徒儿,去吧去吧”
“不去”
寒光一闪,面前的筷子被削成两段。
白溟:有被威胁到。
“乖徒儿,你忍心你师父我被嘲笑吗?”
捏着宽大的白袍袖口。
掩面哭泣。
时不时得余光抬头看着自家徒儿。
可惜。
她面无表情。
“忍心”
耳顺之年的老头顿时开始撒泼。
委委屈屈的样子像极了小媳妇。
“人老了,不中用了,不招人待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