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过阊门万事非①，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②，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③。旧栖新垅两依依④。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注释】
①阊（chāng）门：本为苏州西门，这里代指苏州。
②梧桐半死：这里作者自喻丧偶。
③原上草，露初晞：比喻死亡。晞：干掉。
④旧栖：旧居。新垅：新坟。
【评解】
这是一首悼亡词。词人再次来到阊门，却是物是人非，想到之前来的时候，还有妻子作陪，如今却孑然一身，表达了对亡妻的思念之情。上阕写了妻子过世之后词人凄凉的处境。开始便以“万事非”写出了不忍回顾的过去。下阕写了词人对妻子的怀念。“挑灯夜补衣”，重现了当年妻子的辛苦，对清苦生活不怨不怒。以此为结，表明了词人对亡妻深沉的悼念之情。全词写得哀婉柔丽，情深意切，让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