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保老佩

听到系统提示，租金优惠，方彦还没来得及高兴。

他的手掌突然生出略微的刺痛感，伸手一看，手心蔓延的紫色纹路在缓缓消退，那是法印释放不熟练导致的反噬。

但即便如此，方彦眼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惊喜。

“中级亚登法印的效果，确实要比之前强化了很多！”

两天前，方彦向荒坂华子要了一份绀碧大厦顶层当晚之事的录像拷贝。

虽然名义上是从视频中寻找真凶线索，但他这么做其实有一个更重要的缘由。

通过前两天和荒坂特种小队的战斗，方彦彻底明白，在这个时代，光靠剑战斗的局限性实在太大。

就好比视频中，那人攻破荒坂三郎的保镖防卫，剑术只是辅助，同时面对二十多人的火力，若非以来强大的法印效果，那家伙绝对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所以，他要从尝试让自己的法印能力进阶，而那段视频……就是最好的指导教学！

【喂喂喂，等等，话说你好歹也是个高级猎魔人吧，为什么连中级的法印都要跟别人学啊？】

为什么呢？这是个好问题。

想当初方彦还留在凯尔莫罕的时候，狼学派中能使用高阶法印的现役猎魔人只有两人，戴格兰大师和维瑟米尔。

戴格兰大师要负责管理整个狼学派的日常运作，自然是没什么多余的时间。

而负责给他们这些年轻的猎魔人训练的，是几个因年长而长期留守凯尔莫罕的高级猎魔人，但他们本身就不太擅长法印。

至于维瑟米尔那家伙，全年到头都在满世界冒险。

方彦思考了一下，然后扶着下巴，抬头认真道：

“因为猎魔人的本质工作是猎杀怪物……比起法印，杀怪物还是用剑比较方便。”

……

回座良久，方彦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女服务生很快就打扫干净了吧台地上的碎酒瓶，但她似乎尤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所以放下扫把后，她一直守在那个犯事的中年男人身边，

但也不敢去叫醒，

只是眼巴巴望着后门的方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而这时，她也注意到了方彦。

“您好……这位客人，我们已经……打烊了，如果您要点酒的话……请等到下午五点以后……”

女服务生小步往方彦的桌号挪了两步，低头磕磕巴巴说话的同时，又偷偷抬眼打量了一眼座位上的年轻男人。

某些记忆片段瞬间闪回。

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女孩终于鼓起勇气。

“请问，刚才那个时候，背后扶我的人，是不是……啊对不起，当我没说……一会儿等佩皮先生回来，如果他允许的话，我想，请您喝一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有免费的工作餐！”

方彦处于礼貌微微一笑，内心却无奈暗自叹了口气。

员工，请老板，吃工作餐吗……

“谢谢，请问佩皮先生大概要什么时候回来，其实我找他有些急事。”

女服务生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抱歉我也不知道佩皮先生到底去哪里了，一个小时前佩皮先生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佩皮先生就气呼呼的从后门离开了。”

“所以，他有说自己去了哪里吗？或者多久才会回来？”方彦问道。

女服务生露出努力思考的表情，手指戳了戳脸颊：“没有，佩皮先生什么也没有说，但一般这个时候佩皮先生都要负责关店，所以……”

“我会回来了！咦怎么地板还是湿的？阿雅你是不是偷懒了！”

没等女孩说完，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门的方向响起。

“佩皮先生！”女服务生阿雅听到声音，吓得立马转身。

方彦微微往椅背上一靠，视线越过女服务生阿雅的左肩。

说话的壮汉身高足有两米，

一头冲天短发，满脸虬髯，浓眉大眼，目光如电，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皮马甲，脖子和手指上带着金属饰品，而从右手到手肘部分则完全替换成了金属义体臂，上面纹着可怕的狮蝎图案。

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方彦……

“老方！你怎么来了？”佩皮看到他的瞬间，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喜。

方彦掏出平板，打开野狼酒吧的经营信息，朝佩皮面前一亮。

“我尻！老方你竟然把这里租下来了！”佩皮大惊，随即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得换个称呼喊你，方老板？”

方彦无奈一笑，

“还是喊我老方吧，听着顺耳。”方彦肩膀一抬，从女服务生阿雅身后站立而起，走到前面。

“那太好了。话说老方，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这段时间夜之城可不太平啊，先是荒坂集团的总裁荒坂三郎死在绀碧大厦，然后又是荒坂家的大小姐被绑架……这两件事，不会恰好和你有关系吧？”

听到佩皮说的最后一句话，方彦脸上微微一僵，硬要说的话，他确实有一半关系。

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

方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反问道：“哈哈，怎么了？海伍德的最牛逼的调酒师都开始为荒坂打听情报了？”

“哼，荒坂？荒坂请我去我都不干！”

“哈哈哈……”

所幸，佩皮真的只是在开玩笑，随后，两人又随便闲聊了会儿夜之城这些天的情况，也有些海伍德各个帮派间的小动作，虽然方彦如今并不怎么关心。

“啊对了！”佩皮聊着聊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也很快穿过挡板，走进了调酒间，“正好，今天我请你喝杯酒。”

方彦跟着坐到调酒吧台上，挑了个位置坐下。

佩皮突然开始四处翻找什么东西。

“咦？我的那瓶酒呢？阿雅！”

服务生阿雅被问到时一吓，脸上满是手足无措的表情，过了片刻声音才开始结结巴巴道，“被……被客人不小心……打碎了。”

“什么？你是怎么看的店！你知道那是什么酒吗！”

方彦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一瓶酒而已，记在我账上吧。”

佩皮叹了口气，又瞅了眼一脸无辜的阿雅，依旧是一脸痛惜：“那可是一瓶白鸦葡萄酒！你在海伍德见过几次这种酒？这种上个世纪的产酒，在如今的夜之城，恐怕连一百瓶都翻不出。”

白鸦？

陶森特的白鸦……

听到酒的名字，方彦突然有些失神，而正当他打算回忆过去……

“唉……”佩皮猛然一叹气，转身从吧台的酒架上抓起一瓶威士忌。

接着佩皮又拿出两个杯子，哆哆两声扣在吧台上，倒满两杯，一杯推给方彦，一杯留给自己。

片刻后，直到酒入愁肠，佩皮才缓了口气喃喃道：“……其实那瓶酒，本来我是想拿出来给我儿子庆生的！但是没想到就在两个小时前，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