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沙州新霁
沙州城的晨钟裹着杏花雨而来时,林见秋正在修补被罡风撕裂的旌旗。金线绣就的并蒂莲在她指间流转,竟与沈云舟眉心疤痕生出细碎光芒。
“密宗今晨送来百匹云锦。“他执剑挑开帘栊,剑穗缀着的转轮铃铛发出清鸣,“说是要为九层塔重新绘制《时轮密咒》经变。“
城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箜篌声。楚红袖红衣如旧,执伞立于新栽的菩提树下。雪貂在她肩头梳理皮毛,每根毛发都泛着敦煌285窟的星辉。“阿蘅说想看看沙州的春天。“她旋伞抛出半朵冰莲,莲心处封着半阕《牡丹亭》唱词。
第二折·画壁惊变
画工为九层塔绘制《莲开并蒂图》时,朱砂突然渗出墨色血泪。林见秋指尖抚过壁画,竟见阿蘅执伞立于莲花深处,发间雪莲化作二十四道冰晶锁链,每道锁链都缠着个月氏族人的魂魄。
“这是往生蛊残留的执念。“楚红袖执伞刺入壁画,雪貂叼出半枚青铜令牌。令牌正面刻着密宗真言,背面却是阿蘅手书的《霓裳羽衣曲》残谱。
沈云舟以冰魄剑气激发乐谱,月光在沙地上投出完整的《时轮密咒》。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壁画中的阿蘅突然执伞旋身,冰莲所指之处,赫然是敦煌328窟的星空。
第三折·莲心忆旧
九色鹿驮着四人跃入壁画中的莲花世界时,阿蘅残影在莲心重生。林见秋发现此地竟是月氏祭坛原型,二十四面冰镜映出四人生平——或执伞说书,或挥剑斩蛊,最中央那面,却映着楚红袖在月氏祭坛种下雪莲的场景。
“那年我本该随族人殉葬。“楚红袖指尖抚过冰镜,镜中突然浮出阿蘅执笔添彩的身影,“是阿蘅用双生契将我魂魄封入雪貂体内,代价是……“
她话音未落,镜中阿蘅突然执伞刺入自己心口。雪貂叼着半枚转轮铃铛跃出时,楚红袖腕间刺青绽出并蒂莲,莲心处盘踞的雪貂发出凄厉哀鸣。
第四折·密咒惊魂
密宗高僧欲强夺青铜令牌,反被令牌吸入幻境。林见秋悟出“莲开并蒂“需四人同心,涅槃火与玄冰晶在沈云舟掌心交融,竟织出完整的转轮法印。
楚红袖伞面符咒化作二十四桥明月夜,阿蘅残影在桥头翩然起舞。双尾雪貂衔着冰晶凤凰掠过水面,每道涟漪都化作密宗真言。当《霓裳羽衣曲》与《破阵乐》在虚空交汇,壁画中的血泪突然凝成朵朵冰莲。
第五折·同命新生
冰莲绽开的瞬间,往生蛊母体在莲心重生。沈云舟眉心蓝莲化作实体,为林见秋挡下致命一击。冰莲碎裂的刹那,他看见十八年前的月氏祭坛——冰魄剑劈开双生莲时,阿蘅的魂魄化作冰晶凤凰,而楚红袖正将双尾雪貂封入祭坛地脉。
楚红袖与阿蘅共奏《邯郸记》,莲貂法印在虚空绽出金光。当最后一个蛊灵在乐声中消散,阿蘅残影突然执起冰魄剑,剑锋挑开的衣襟下,赫然纹着半幅《西厢记》戏文——与楚红袖腕间雪貂刺青完美契合。
第六折·莲境证道
九色鹿自鸣沙山奔来,驮着四人跃入更深的莲花世界。阿蘅残影在莲心重生,楚红袖雪貂化为银簪簪在她发间。林见秋发现此地竟是月氏秘库,二十四面冰镜映出四人生平——或执伞说书,或挥剑斩蛊,最中央那面,却映着敦煌画工在洞窟中描绘的飞天,眉心点着半朵蓝莲。
“原来我们从未逃出过因果。“沈云舟指尖抚过冰镜,镜中突然浮出阿蘅执笔添彩的身影。她为飞天点上最后一笔蓝莲时,楚红袖正执伞立于洞窟外,雪貂在她肩头梳理皮毛。
第七折·双姝镇魂
冰镜突然走出无数“楚红袖“与“阿蘅“,或执伞或舞剑,演绎不同人生。沈云舟在镜中看见自己与林见秋的八十一种悲剧结局,最后一次,林见秋腕间冰火镯化作锁链,将他永世囚禁在镇魂塔底。
“破!“四人联手击碎冰镜,每片残渣都化作敦煌画工的新作灵感。当最后一片冰晶坠入沙海,大漠深处突然绽开亿万朵并蒂莲,莲心处,两枚交颈的铃铛正随着风沙轻轻摇晃。
第八折·沧溟同渡
沙州百姓看见九色鹿驮着莲花升空,莲心站着两对璧人。楚红袖伞面添新纹样:左半雪貂衔莲,右半冰莲裹貂。林见秋腕间冰火镯化作二十四节气纹,应和沈云舟剑柄密咒。
“原来这便是双生契的真相。“林见秋指尖抚过眉心,那里已不见莲花疤痕,唯有道淡淡的金色疤痕,“不是因果轮回,不是生死相缚,而是莲开并蒂,沧溟同渡。“
雪光过处,镇魂塔轰然崩塌,露出底下血色漫天的真相——整座塔都是用月氏族人的白骨垒砌,而塔顶悬浮的,是楚红袖与阿蘅共同封印的往生蛊。当双尾雪貂衔着冰晶凤凰冲天而起,大漠深处的清泉突然化作金色沙海,沙粒中浮出无数冰火双色莲花,每朵莲心都嵌着半枚转轮铃铛,叮咚声中,两对有情人执手而立,看沙海尽头,并蒂莲与双尾雪貂的虚影在星空中永恒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