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繁殖与交配

今天赵羽飞带着他们转了一趟诏狱，俩人吓得都多少有点脸色苍白。

他们也知道赵羽飞现在揽了一个天大的活，就是救奉圣夫人的性命。

可是赵羽飞这一番骚操作，他们俩是完全看不懂了。

范坚悄悄道：“你说小飞哥是不是跟发霉的东西干上了？先是买了发霉的大米，现在又从锦衣卫东厂那儿弄了一堆发霉的木棍，这是怎么回事啊？”

徐小力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明白，但反正大人吩咐的事你照做就是了，不会有错的。”

“嗯。”范坚使劲摇了摇头道，“我感觉太古怪了。这发霉的东西……为什么小飞哥这么喜欢？”

正在这时，又一辆大车赶到。

康西公公支使着小太监们停下车，将车上的篷布打开，车上一筐筐，满满全是水果。

他恭恭敬敬地对赵羽飞道：“赵大人，这是第一车。按您的吩咐，上品鲜果、中品的已经有些脱水的水果，还有一筐发霉的，都各挑了一筐。”

范坚用胳膊肘捅了捅徐小力：“小飞哥一定是疯了，你说他刚从诏狱弄了一大堆发霉的木棍，这又弄了发霉的水果，他这是要干啥？”

徐小力瞪了一眼范坚：“你管大人干啥？”

赵羽飞其实真正要的，只是那些发霉的水果，用来收集青霉菌株，上品鲜果和中品的，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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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备青霉的密室。

屋子里只有赵羽飞和李定国两个人。

发霉的刑具和水果，都已经运进房子里，堆积如山。

屋子里桌子上整整齐齐，一行一列摆了数百个小瓷碗，每个瓷碗的盖子上都贴着纸，上头是小楷写的编号，甲乙丙丁，一二三四。

看着琳琅满目各种发霉的物件和瓷碗，赵羽飞心想，这就开始抽卡了。

加起来，快有一千个不同菌株了，这手再非、脸再黑，大保底也能稳抽SSR了吧？

“宁宇啊。”

“大人有何吩咐?”李定国问道。

“还是老一套，刮青霉，每个物件上的青霉，都分别刮到一个瓷碗里，这件事，很重要！”

李定国郑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放心。定国自当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赵羽飞欣慰地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转身出门。

关好房门后，赵羽飞对站岗的范坚和徐小力道：“看好这里，任何人不能放进去，擅闯格杀无论!”

范坚和徐小力虽然一头雾水，但看到赵羽飞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再多问，连忙应是。

赵羽飞不得不小心谨慎。

一来，万一客氏的病没治好，一命呜呼，别人又知道他的药物竟然是用发霉的脏东西提炼的，那到时候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没法解释了，问一个毒杀奉圣夫人的罪名，都是绰绰有余。

虽然即使客氏嘎了，朱由校也肯定会护着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来，赵羽飞暂时也不愿意任何人知道青霉素的秘密。如果能较大规模制备青霉素，这可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他倒不是想靠垄断青霉素买卖来牟利，而是担心建奴学会了去。

直到三百多年后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支青霉素还能换回一条老兵的命！

只有他能制造，那在明军中的地位，肯定是直线上升，而建奴的士气，一定也会遭到沉重打击：人家那边受了重伤，只要当时没死，就是能有神药，十之七八能救回来，那仗就太难打了。

谁都知道，老兵存活比例越高，军队的战斗力就会越来越强！

~.~

赵羽飞来到临时作坊前，里面的工匠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制造消毒酒精和消毒棉签，为日后实验青霉素菌株药效做准备。

“恩公！我们能帮什么忙吗？”见赵羽飞从小房子里出来，仇南晶和高若芷快步迎了上去。

“咱们先赶制一批消毒棉签和医用酒精。”赵羽飞说着，快步朝临时工坊走去。

仇南晶紧随其后，她已习惯了赵羽飞时常冒出些新奇词语，倒也不觉得有何特别。

高若芷却是眼睛一亮，喃喃自语道：“消毒棉签？医用酒精？”

这个年代自然没有够标准的医用酒精，只能用大内皇宫珍藏的各种名酒，反复蒸馏几遍。估摸着浓度能达到75%左右，勉强够得上后世消毒酒精的标准。

至于消毒棉签，制作起来倒是简单：一根根小木棍，一头裹上棉花，放蒸笼里蒸上半个时辰，最后烘干，至少能保证无菌。

作坊里，工匠们一片忙碌起来。一人正吞着口水，将皇宫大内的珍藏美酒倒入铜质蒸馏器，点燃下方炭火。

酒香渐起，蒸汽缓缓上升，凝结成滴，沿铜管流入瓷瓶。

这些酒不说价值连城，也是贵得要死，用来消毒实在有点浪费。

但赵羽飞从朱由校那里讨来了一百坛皇宫佳酿，也只用了几坛而已，剩下的都暂时由他“保管”了。

另一边，几个年轻工匠拿着小刀，消出一根根竹签，一头缠上棉花，放进蒸笼，盖上锅盖，点上火，不一会儿，蒸笼上就冒起了热气。

赵羽飞指导制作这些东西时，高若芷显得极其有兴趣，不停地询问。

赵羽飞也很为难，毕竟他与高若芷相差四百多年的见识，说什么细菌病毒、显微镜之类的，对方一定会觉得是天书。

他只好耐心解释道：“高姑娘，这些东西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你可曾见过伤口化脓溃烂？那是因为有些肉眼看不见的小东西钻进了伤口。我们用这种特制的酒和棉签，可以杀死那些小东西，让伤口更快愈合。”

高若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恩公，那这些小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何我们看不见？”

赵羽飞想了想，回答道：“这就如同空气中的灰尘。阳光下，你能看见飞舞的尘埃，但大多数时候，它们都是肉眼难见的。那些致病的小东西，比尘埃还要小千百倍。”

“你就这么想吧，这个世界上呢，有一些小虫子，它们如此之小，以至于人眼看不见。但这些小虫子也像动物一样会繁殖交配，会一变二、二变四。当这些小虫子侵入人体后，会越来越多，最后就让人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