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地牢对峙

夜幕如墨，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江雪棠被关押的地牢，更是黑暗与潮湿的汇聚之地。墙壁上的水渍如狰狞鬼脸，昏黄的火把在墙壁上摇曳，投下诡异的光影，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息，混合着潮湿的泥土味，让人几欲作呕。江雪棠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手腕上的镣铐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她绝望的心。

霍临渊在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还是决定来到地牢，他要从江雪棠口中得到一个“真相”。当他踏入地牢的那一刻，潮湿的寒意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江雪棠的心上。

“江雪棠。”霍临渊的声音打破了地牢的寂静，低沉而冰冷，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

江雪棠缓缓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看到霍临渊的那一刻，她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镣铐的束缚又重重地跌坐下去。

“霍临渊，你终于来了。”江雪棠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怨恨，“你就这么相信那封伪造的信？”

霍临渊一步一步走近江雪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迷茫。“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他冷冷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江雪棠冷笑一声，笑声在这阴森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凄凉。“证据？那不过是傅云声的阴谋，你却愚蠢地相信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霍临渊的眼睛。

霍临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明白，在这样的“铁证”面前，江雪棠为何还如此固执。“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压迫感更重了。

江雪棠挣扎着站起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地牢的寒冷。“我的目的？我一心只想打击日商，为民族产业谋出路，而你呢？却被傅云声玩弄于股掌之间，亲手毁掉我们之间的信任。”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向霍临渊。

霍临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住口！你以为这样就能推卸责任？”他伸出手，紧紧抓住江雪棠的肩膀，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江雪棠吃痛，却没有丝毫退缩。“霍临渊，你不敢面对真相，你害怕自己错得离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

霍临渊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我给过你机会解释，是你自己不珍惜。”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江雪棠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地牢里，让人毛骨悚然。“解释？你根本就不想听，你已经认定我是叛徒，又怎会相信我的话？”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那不是软弱的泪水，而是愤怒与不甘的泪水。

霍临渊的内心开始动摇，江雪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重锤，敲打着他的内心防线。他想起了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默契与信任，难道真的都是假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霍临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他松开了抓住江雪棠肩膀的手。

江雪棠看着霍临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要你相信我，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她的声音坚定，充满了力量。

霍临渊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证据摆在眼前，另一方面江雪棠的坚决又让他不得不怀疑。

就在这时，江雪棠突然向前扑去，霍临渊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江雪棠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颈，霍临渊吃痛，想要推开她，却被她紧紧抱住。

“你……”霍临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雪棠打断。

“你的心跳如此急促，是因为害怕面对真相，还是因为你心底其实已经相信我是被冤枉的？”江雪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霍临渊的身体僵住了，他能感觉到江雪棠的牙齿陷入他的肌肤，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他的心跳确实很快，但他分不清是因为愤怒、疼痛，还是因为江雪棠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霍临渊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用力推开江雪棠。

江雪棠向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不要被仇恨和偏见蒙蔽了双眼。”

霍临渊擦了擦脖颈上的血，看着江雪棠，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勇敢、她的坚定，都让他感到震撼。

“我会彻查此事。”霍临渊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说谎，你知道后果。”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转身缓缓走出了地牢。

江雪棠看着霍临渊离去的背影，心中既充满了希望，又有些担忧。她知道，这是她证明自己清白的唯一机会，她必须抓住。

霍临渊离开地牢后，脚步沉重，心中的困惑与纠结如乱麻般缠绕。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若真如江雪棠所说，自己险些酿成大错。回到书房，他立刻召集最得力的心腹，将调查傅云声的任务郑重托付。“务必查得水落石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他的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而地牢中的江雪棠，在霍临渊离开后，缓缓坐倒在地。她的身体因刚才的激烈冲突而疼痛不已，但心中的信念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她在黑暗中回忆着与傅云声过往的种种交集，试图从那些细微的瞬间中找到伪造信件的线索。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