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小姐驾到

“这里装的是红茶，这里装的是苏打水，这个桶里面是扎啤，高峰期的话，客人来之前就要每一种都备好五杯放在冷柜里。”

饮料柜台后那琳琅满目的各色饮料，林星朝着正教着他的女性前辈连连点头，“后藤前辈，我记住了。”“好，等会我来扮演顾客，咱俩演练一下。”

擦得亮锃锃的饮料桶倒映出她那微微发亮的金色卷发，她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画着大面积晕染和水润红唇，是一名标准日系妆容的美人，行事潇洒利索，八面逢源，一看就是顶级的现充组。

但在之前教自己一些打工的注意事项时，她总是若有若无地来回打量着林星和正在场内忙前忙后的糸川八重，看得他属实有些不自在。

“那个，后藤前辈，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出口吧...”林星叹了口气，拿起一杯苏打水灌了一口。

“好，那林桑你是怎么追到小八重的？”“噗！咳咳咳。”

“不是，”林星连忙拿出抹布擦了擦自己喷出的水，“店长也好前辈也好，为什么你们都会产生这种错觉啊？我跟糸川同学才认识一天哦，她只是因为班长的责任才帮我介绍工作的啊。”

“诶？才一天就？”“你们的恋爱脑程度是否有点过于夸张了？”

“你不懂啦，”后藤天音找了板凳坐下，将手搭在桌子上托起腮，看着明明也只是在打零工，却一直抱着各种材料物资跑前跑后，更像是整个领班经理一样的糸川八重。

“一直以来，她都把学校和这边分的很清的。”

这时，看起来终于解决了所有杂事的糸川走向吧台，抓起桌边的柠檬水猛灌一口，汗珠顺着脖颈滑进水手服下精致的锁骨窝。

她从一旁抽出纸巾拍在额头上，转身时马尾辫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发梢险些扫翻林星刚倒好的苏打水。

“天音姐！”她单手撑住即将倒塌的杯子，另一只手朝着主控台方向比划手势，“我要换演出服啦，教完那家伙就过来调试设备！”

后藤天音从饮料堆里探出头，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太阳穴划出敬礼轨迹：“遵命~大小姐！”

林星捏着喝到一半的可乐罐，气泡在指间发出困惑的滋滋声：“等等，打工需要专门演出服？她不是来当大堂经理的吗？”

“先不提演出服的问题，我们又不是饭店为啥会有大堂经理？”

“这可是商业机密哦~”她突然从吧台下方摸出荧光手环戴好，后退着走出吧台，无名指在唇边竖起，给了他一个单眼wink，“敬请期待吧！”

“不是，”林星挠了挠头，“多大人了还在这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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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星又在吧台研究了十分钟各种饮品的配置后，音响之中突然传出了后藤天音那清脆的嗓音。

“test，test，全体注意，【大小姐】要出场咯。”

所有工作人员同时放下了手上的活，目光投向舞台，然后，所有场灯在刹那间同时关闭，黑暗降临。

可能是某种通感的作用，林星觉得空调出风口的嗡鸣突然清晰起来，像是有人按下了静音键。

最开始，黑暗里传来“咔嗒”一声吉他插头接入的轻响，紧接着，舞台中央蹦出几个欢快的分解和弦，像是有实体的波纹一般扫过观众席。

当聚光灯「噗」地亮起时，光晕里飞舞的灰尘都变成了金粉——糸川八重站在舞台中央，松开马尾，竹台学院的校服已经变成了一件坠着金色流苏的黑色T恤，紧身剪裁，绑着黑色长链的青色超短裤，挎着一部林星认不出型号的赭红色电吉他，一双卡其色马丁靴斜踩着地板，端的是一名青春无敌的乐队少女。

“咳咳，这一段是送给转学生的欢迎曲！”她踮脚调整麦架高度，马丁靴上歪歪扭扭的各种小动物贴纸在光束下反光，“虽然这家伙连贝斯和吉他都分不清啦！”

“不，”林星将手聚拢，大声回应道，“我知道，听得到声音的是吉他，听不到声音的是贝斯！”

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的哄笑，几个工作人员已经举着手机在拍视频。林星这才注意到，她超短裤的口袋里还插着几根没吃完的pocky，随着节奏晃动时像根叛逆的指挥棒。

调音师在后排哀嚎：“八重！别用麦架打节拍！三号机位在抖啊！”

“哈哈哈哈PA桑等会再调一调嘛！”“杀了你哦！”“好啦好啦，来吧，开始测试！下一首，《aliez》！”

——————少女演奏中——————

片刻之后，整场的灯光再次亮起，糸川八重也收好了吉他，心满意足地走下了舞台，笑嘻嘻地对着林星问道：

“怎么样，林星同学，我弹得还不错吧？”

新的穿衣风格衬托之下，糸川八重那原本还有几分的乖乖女气质完全被冲散，林星只觉得她现在充满了朋克乐自带的叛逆感，像是那种会翘了课来街头弹吉他的乐手。

“嗯，弹得很棒哦，糸川同学，话说你们乐队的其他成员呢？”

也不怪林星这样想，因为有系统刚刚赠送的鼓类技巧，原本根本听不太出来吉他演奏好坏的他获得了基本的乐理知识，很容易就听出了糸川那近乎职业乐手的演奏水平。

“啊，”刚刚还满脸得意的少女突然收起笑容，微微垂下眼帘。从调音台赶来的后藤天音一副“呜啊你这个男人怎么踩雷踩得这么精准”的表情瞪着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之前在校长室，糸川校长说过的“要是考不上东大就如何如何”的话语划过林星的脑海，“哦哦哦对不起啊糸川同学，我忘了你学习很忙了，确实，要是我的偏差值也像你一样高的话，估计连打工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吧。”

林星作为一个系统认证过，智力只有5的普通学生，能够有65的偏差值已经属于学习地格外认真了，而想要考上东大的话至少要75的偏差值，一些热门专业甚至要78以上，还要准备东大专门的招生考试内容，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打工已经证明她的智商怕是冲着十几去了。

“嗯，嗯，确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啦。”少女有些含含糊糊地迅速划过了这个问题，“我要去把衣服换回来了！林星同学请接着去干活吧，干的好的话，我等会去求店长多给你开点工资哦。”

“诶，我还没看够呢八重酱——”“那天音姐你拍张照回去慢慢欣赏吧。”“好无情哦~”

林星看了看转身就走，马尾，流苏，铁链同时甩在身后，一看就觉得很难建模的糸川八重，便也转身回去，准备继续研究吧台里的饮料们。

这时，北岛店长却突然从办公室里杀了出来，慌慌张张的一把拽住还没回到更衣间的八重。

“坏了，八重酱，今天驻场乐队的吉他手和鼓手突然为了女人打架一起被送进局子，来不了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