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仙妹闯人间 小美的二三事

在云雾缭绕、灵气氤氲的修仙圣地,小玉每日刻苦修炼,一心只为突破境界。她的妹妹小美,打小就和她一同修炼,如今也算是修炼有成。原本还只是个灵体的小美,眨眼间竟化作了一位活泼可爱的少女。瞧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股子机灵劲儿,脸蛋粉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笑起来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

小美性格那叫一个顽皮,在修仙之地待久了,总觉得闷得慌,心里就盼着出去闯荡闯荡。她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姐小玉,一见到小玉,就像只欢快的小鹿似的蹦到她跟前,拉着小玉的胳膊,撒娇道:“姐姐,你可算让我找到了,这修仙的地方太无聊啦,我想去人间玩,你收留我呗。”小玉看着妹妹那眼巴巴的模样,心里一软,实在不忍拒绝,便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小美跟着小玉来到了人间。人间的一切都和修仙之地大不一样,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小玉带着小美找到了李青云,这李青云是个心地善良的凡人,平日里就爱帮助他人。小玉向他说明了来意,李青云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地说:“既然是小玉姑娘的妹妹,那就放心住下吧,我家地方宽敞着呢。”小美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声说:“太好了,终于有地方住啦,谢谢李大哥!”

小美对人间的一切都感到无比好奇,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家里的电视,她从来没见过,一打开,看到里面有人在动,还会说话,吓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嘟囔着:“这是啥玩意儿啊,咋还能把人装进去呢?”李青云和小玉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玉耐心地给她解释:“这是电视,能播放各种节目,就像讲故事一样。”小美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看得入了迷。

还有一次,小美看到厨房里的微波炉,觉得新奇极了。趁李青云和小玉不注意,她偷偷把一个苹果放了进去,还学着李青云的样子按了按钮。没一会儿,就听到“砰”的一声,微波炉里冒起了烟,苹果被炸得稀巴烂。小美吓得花容失色,小脸都白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李青云和小玉听到声响,赶紧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李青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玉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美的肩膀,安慰道:“小美,别怕,以后可不能随便乱动这些东西啦。”小美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错了,姐姐,李大哥,我就是太好奇了。”李青云笑着说:“没事没事,以后要是有啥不懂的,就问我们。”

平日里,小美还喜欢跟着李青云去菜市场买菜。菜市场里热闹嘈杂,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小美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蔬菜水果,兴奋得不行。她看到红彤彤的西红柿,伸手就抓,摊主吓了一跳,连忙说:“小姑娘,别乱抓呀。”小美一脸无辜地看着摊主,说:“我就想看看嘛。”李青云赶紧过来道歉,然后给小美解释在菜市场买菜的规矩。小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下一次去,她还是会忍不住好奇,又闹出些小笑话。

有一回,李青云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小美看到人家穿着一身时尚的西装,好奇地问:“你这衣服咋这么奇怪呀,像个铁壳子一样。”朋友被她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李青云赶紧解释:“小美,这是西装,是人们在正式场合穿的衣服。”小美歪着头想了想,说:“还是我们修仙的衣服舒服,想咋动就咋动。”大家听了,又是一阵欢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美虽然时常闹出小麻烦,但李青云和小玉都对她十分宽容。在这个充满烟火气的人间,小美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可她那颗好奇的心,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探索。她总是在想,人间还有哪些好玩的、有趣的事情等着她去发现呢?而她又会在这人间,闹出怎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故事呢?李青云和小玉又将如何应对小美那些层出不穷的好奇心呢?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故事也才刚刚开始……暮春的市集飘着柳絮,小美攥着李青云给的铜钱,发辫上别着小玉新做的绢花,像只花蝴蝶般在糖人摊前打转。卖糖人的老汉刚捏出条活灵活现的金龙,她便踮着脚凑过去,鼻尖几乎要碰到琥珀色的糖汁:“爷爷,这龙会飞吗?”

“小娘子真会说笑。”老汉眯眼笑着,指尖翻飞间又捏出只展翅的凤凰,“若嫌不够灵动,老汉给你添对翅膀——”话未说完,小美突然伸手戳了戳龙尾,指尖沾着的糖汁竟让那金龙“嗡”地振翅,在半空中绕着她发辫飞了三圈,惹得围观孩童们惊呼连连。

“胡闹!”李青云的折扇“啪”地敲在掌心,却舍不得真的训斥,只上前捏住小美的后颈,像拎小猫似的把她拎到一旁,“又用仙力戏耍凡人?若惊了老人家的手艺——”话未说完,那金龙“嗖”地钻进小美嘴里,她鼓着腮帮子冲他眨眼,糖渣顺着嘴角往下掉:“夫君你看,会飞的糖龙果然更甜!”

小玉提着刚买的胭脂水粉赶来时,正撞见老汉坐在板凳上抹汗,面前的铜锅里糖汁咕嘟咕嘟冒泡,却再捏不出个像样的糖人。“对不住老伯,这丫头顽皮惯了。”她忙不迭掏出双倍银钱塞过去,转身却揪住小美的耳朵轻轻摇晃,“昨日才把后院的桃树变成会跳舞的精怪,今日又来祸祸糖人摊!若再这般胡闹——”

“姐姐舍不得凶我。”小美吐掉嘴里的糖渣,突然踮脚在小玉脸上亲了一口,胭脂印子恰好盖在她眼下的泪痣上,“你瞧,我给姐姐画了桃花妆呢!”说着又蹦跳着去够摊位上的糖马,裙摆扫翻了装竹签的竹篓,“这小马借我骑三日,明日就还给你——”

李青云无奈地蹲下收拾满地狼藉,指尖触到小美偷偷塞回老汉掌心的碎银——原来这丫头早算出要闯祸,竟把他给的零花银子藏在袖口。糖人老汉看着蹦蹦跳跳跑远的小美,忽然笑出声:“贵府上的小娘子,倒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糖人儿,甜津津的,让人恼也恼不得。”

暮色染透市集时,小美正骑在李青云肩头,举着支刚买的莲花灯晃来晃去。路过绸缎庄时,她突然盯着匹月白羽纱眼睛发亮:“给我做条会发光的裙子!就像...就像银河披在身上那样!”话音未落,指尖已划过布匹,银线般的光点顺着她指缝渗出,在暮色中织成流动的星轨。

小玉赶紧捂住她的嘴,却瞥见绸缎庄老板目瞪口呆的模样,只得苦笑着解下腕上的翡翠镯子:“老伯,这镯子抵布料钱,劳烦千万别告诉旁人...”话未说完,小美已扯着李青云的头发往前跑,发辫上的绢花不知何时变成了真花,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一路的春天。

三人在护城河旁放莲花灯时,小美忽然指着水面惊呼:“快看!我的糖龙在水里游呢!”只见灯影摇曳间,真有条金色光带在波心游走,吓得守河的更夫差点掉进水里。李青云望着她映着水光的笑脸,忽然想起初遇时,她蹲在桃树下偷吃蟠桃,桃汁顺着下巴往下淌的模样——原来这人间最甜的糖,从来都不是集市上的糖人,而是眼前人眼底,那抹比星光更璀璨的顽皮笑意。

夜风送来夜市的喧哗,小美突然拽着两人的衣袖往前跑,发辫上的光点引来无数流萤追随。前方传来杂耍班子的锣鼓声,她眼睛倏地亮起来:“我要学吞火!还要让流星划过屋顶!”小玉慌忙拉住她:“使不得!上次变烟花差点烧了屋檐——”话未说完,却见李青云已笑着掏出钱袋:“罢了,随她闹去,大不了明日我亲自替街坊们修补瓦当。”

月光下,小美蹦跳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裙摆上的光点与流萤交织,恍若真的捉住了人间的烟火与星光。而身后跟着的两人,一个无奈地笑着,一个假意板着脸,却都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怕慢了半步,就追不上这只在人间横冲直撞的小糖人儿,怕漏看了她眼中,每一分新鲜绽放的欢喜与顽皮。

杂耍班子的火盆在夜色中跳动着赤金火焰,小美踮着脚凑近吞火艺人,鼻尖几乎要碰到那窜起的火苗。艺人刚要开口阻拦,忽见她指尖轻轻一捻,火舌竟化作朵朵金莲花,顺着她的发辫往上攀援,转瞬在头顶聚成顶会发光的花冠。围观百姓惊呼着后退,却见莲花瓣飘落之处,老妪鬓角的白发转黑,瘸腿的孩童突然能蹦跳着去追流萤。

“好个仙姑下凡!”班主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仙娘子赐福——”小美被逗得直笑,伸手拽起班主的袖口:“我可不是仙姑,是从桃林里蹦出来的小精怪!”说着又捻了捻指尖,火盆里的炭火竟变成会翻跟头的小火星人,举着 tiny火把绕场跑圈,惹得孩子们尖叫着追赶。

小玉赶紧掏出帕子给班主擦汗,李青云则不动声色地往火盆里添了锭碎银——这丫头总爱用仙力胡闹,却又总在胡闹里藏着温柔。夜市尽头忽然传来惊呼,原来是小美用火星人点燃了茶楼的灯笼,盏盏红灯笼竟化作漫天飞舞的火蝴蝶,朝着护城河方向翩跹而去。

“这下麻烦大了。”小玉望着越来越多的“火蝴蝶”,急得直跺脚,“若是惊了巡城卫——”话未说完,李青云已解下外袍抛向空中,衣摆掠过之处,火蝴蝶纷纷化作真正的白蝶,翅膀上还沾着夜露的微光。小美吐了吐舌头,悄悄躲到他身后,指尖却仍在偷偷指挥最后几只“漏网之鱼”去给卖糖葫芦的老伯照亮摊位。

三人在街角的馄饨摊坐下时,小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捧着海碗吸溜馄饨,汤汁溅到鼻尖也顾不上擦,忽然抬头望着李青云:“夫君,明日我们去山上采星星好不好?我看见山顶的云会发光,定是藏着好多星星糖!”

“先把你嘴角的虾皮擦干净。”李青云笑着用帕子替她拭脸,指尖触到她鼓胀的腮帮,像揣着两只小仓鼠,“山上风大,若再像上次那样把云雾变成棉花糖,压塌了猎户的草棚——”

“才不会!”小美突然把整个脸埋进碗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这次我会让星星糖飘在半空,猎户家的小娃娃伸手就能摘到......”话未说完,碗里的馄饨突然集体蹦出水面,排着队在桌面上跳踢踏舞,逗得摊主大爷直拍大腿。

更深露重时,三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家走。小美走在中间,左手牵着李青云,右手拽着小玉,发间的金莲花不知何时变成了夜明珠,照亮脚下坑洼的石子。路过巷口的土地庙,她突然挣脱两人的手,蹲在神像前嘀咕了几句,指尖飞出颗小小的光珠,嵌在土地公缺角的玉笏上。

“许了什么愿?”小玉笑着揉她的发辫。小美仰起脸,鼻尖还沾着夜露:“求土地爷爷别告诉王母娘娘我偷了她的瑶池金粉,不然下次蟠桃宴又要罚我去守蟠桃园——”话未说完,忽觉头顶一沉,李青云已将她扛在肩上:“小贼还敢偷瑶池金粉?明日便让你去菜园子守夜,免得你又把露珠变成珍珠糖!”

夜风中传来小美咯咯的笑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麻雀。她晃着脚丫,看着自家门楼上的灯笼越来越近,忽然发现李青云袖口沾着的金粉——原来刚才在市集上,她偷偷撒在他衣摆上的“星星粉”,此刻正随着步伐闪烁,像把整个银河都披在了他身上。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小玉刚要训斥小美又该洗漱了,却见她突然从李青云肩头蹦下来,对着院中桃树挥了挥手。满树桃花竟在暮春时节再次绽放,花瓣带着荧光缓缓飘落,在青砖上拼出“晚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就知道你要胡闹。”李青云无奈地笑着,却弯腰捡起片发光的花瓣夹进书卷——这丫头总爱用仙力制造惊喜,却不知在他眼中,她本身便是这人间最妙的惊喜,比蟠桃宴的仙酿更甜,比瑶池的月光更柔。

夜深人静时,小美趴在窗前看流萤,忽然听见枕边“啪嗒”一声。转头望去,竟是李青云悄悄放了串用露珠穿成的项链,每颗露珠里都封印着她今日胡闹时的笑脸。她抱着项链滚进被窝,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馄饨汤,迷迷糊糊地想:人间真好,有会发光的糖人,有肯包容她胡闹的人,还有那么多没见过的新鲜事儿——比如明天,该去逗逗巷口那只会学舌的鹦鹉了,说不定能教会它唱《桃夭》呢。

月光透过窗纸,在她熟睡的脸上镀了层银边。院中的桃树忽然轻轻摇晃,几片荧光花瓣飘落在她枕边,恍若星辰坠入了凡人的梦境。而这多梦的人间,正等着小美的下一次胡闹,下一场惊喜,在烟火与仙光交织处,继续谱写属于他们的,永不乏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