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赌徒
- 听闻,前世她被阴暗男主强取豪夺
- 她是花花吖
- 2160字
- 2025-04-14 23:33:15
她巡视了四周一眼,刚想找人过来,
裴鹭宁摇摇欲坠起来,甚至还虚弱的一阵咳嗽起来,沉重的咳嗽声,倒是显的裴鹭宁更加羸弱。
怕是再耽搁下去,这结下来的梁子就越来越大了,
她将身上的披风搭在他身上,背对着裴鹭宁蹲了下来
“上来,我送你去医药房。”
裴鹭宁看着她弯下的背脊,眉目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云缨见裴鹭宁半天没反应,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眉头,
“快点,磨蹭什么?”
半晌身后才趴上一副湿漉漉的躯体,湿哒哒的湖水透过衣裳,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皱了皱眉,起身背着裴鹭宁往医药处走,
她比裴鹭宁矮半个头,别看裴鹭宁清瘦,背起来还是有点重量,
还好她常年习武,每天都会锻炼体能,背着裴鹭宁在雪地里走,还不算什么难事,
裴鹭宁趴在她背上,看着她在雪地里规整的步伐,轻声呢喃道,
“阿缨,我若是你,一不做二不休,永绝后患,”
慕云缨脚步未停,说了一句话违心话,
“我虽然有那想法,但也不是那种丧尽天良之徒,”
鬼使神差,她嘟囔了一句,
“万一你以后升官发财了,报复我怎么办?我可不犯蠢。”
裴鹭宁闷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当初还是初秋,
云娘顺利爬上慕青云的床,外界开始风言风语,
慕青山这模范丈夫也会偷腥,肯定是腻了院子里那个疯公主,原来碍于权势不得不低头,现在娇软美人在怀终于忍不住了。
恰巧常年被锁在院子里的长公主,突然吐血病重,大家都说是云娘将长公主气吐血了。
慕云缨对他的成见很大,怒火迁到他身上,当初护着他的少女,见到他像见到瘟神一样,不光恶言相向,甚至咒骂他去死,
慕云缨的针对,让他在书院中举步维艰,在慕家也遭受不少白眼和趋炎附势的下人欺辱。
他向慕云缨解释,云娘是被强迫的,
他本意是离间慕青云跟慕云缨的父女关系,事实证明她们两人的关系根本不需离间,
甚至因为这事,让他跟慕云缨生出了间隙,
这很不方便他日后的计划,所以便故意演了被拐卖这一出戏来获取慕云缨的同情。
恰巧南疆这段时间出现内乱,皇室更迭,他需要抽出时间部署。
他早就拿捏了慕云缨刀子嘴豆腐心,只是没想到接他回去的会是她,
在山径的泥泞小道,她背着一把红缨枪,漫天大雨骑马,朝他奔赴而来,
鲜红色的披风飞扬着,她单手勒停马匹,向他伸出一只手,安抚他
'裴鹭宁,我带你回家。'
‘裴鹭宁,我信你,但是如果你骗我,我就亲手宰了你’
那是难以言语的英气和柔和,她总是嘴硬,刀子嘴豆腐心。
他点漆的眸子锁住她,攥住她的手,慢慢收紧,沉静的眉眼闪过几分跳跃的火光。
可是后来决裂的导火线,就是云娘怀孕了,还被纳妾了,
计划中,云娘必须要成为慕青山的妾室,不然他没办法让皇室跟慕青山出现嫌隙。
他微微靠近慕云缨的后背,
“阿缨,你可以再狠心一点的。”
裴鹭宁声音很轻,慕云缨没听清楚,皱了皱眉,
“你说什么?”
他盯着慕云缨的侧脸,绒毛可见的耳垂潋着薄红,紧贴着她的后背,似乎感觉到她鼓动的心跳,
他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这次之所以愿意折在慕子漾的手上,只是为了赌一把。
确然他是赌徒,慕云缨于他来说,是人生暗黑路途中的唯一特例,
他只想确认自己在慕云缨心目中的重量,
如果慕云缨一心想将他置于死地,那么他往后的谋划也不会再有任何心软。
事实证明慕云缨是在乎他的,就算有再大的隔阂,也舍不得他受伤,他赌赢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忍不住一阵火热,贴近慕云缨的脖颈,贪婪的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
“阿缨,真的好痛~”
“痛也忍着。”
慕云缨翻着白眼,将人送到了国子监的医药房。
医药房不大,就一间诊室和一间藏药阁。
没想到里面挺热闹的,阵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是几位老熟人。
坐在病榻上的燕澈正在擦药,龇牙咧齿的叫嚣着,
“这个慕云缨,居然偷袭我,别落在我手上,让她狗啃屎,”
燕澈梳着长长的高马尾,墨发轻扬,穿着学院的青色长缎衫,肩膀斜侧,腰杆韧道,鼻子高挺,
只不过唇角还有未淡去的淤青,大夫刚碰到他嘴角上的伤,便哀嚎起来,
“嘶,天杀的慕云缨,这是下狠手了,大夫轻轻点······”
一旁的尚书之子乔藴笑着打趣,
“哎呀,燕澈你招惹慕世子干嘛,又打不过他,这阵子他糟心事多,你撞枪口上不就是挨揍!”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话说,她三天两头被司业嘉赏,能有什么糟心事?”
“好像是跟裴鹭宁闹掰了,”
燕澈摸了摸下颌,眼睛微微发亮,
“慕云缨跟裴鹭宁一直形影不离,怎么闹掰了?”
“噗嗤,你竟不知?当年世子见裴鹭宁母子可怜收留在将军府,悉心照料,结果裴鹭宁的娘勾搭上了世子的爹,如今纳了妾,裴鹭宁摇身一变,成了世子的继兄,搁你不膈应?”
燕澈眼睛一亮,勾肩搭背道
“还有这等喜事?慕云缨道貌岸然惯了,也有被背刺的天?来来来细说一番。”
燕澈的讥笑的声音不大,但也确确切切的传入慕云缨的耳边。
而且越说越上头,
“慕云缨,也就这点出息,平常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让手下一群人欺负裴鹭宁一个,也不怕夫子罚你。”
他身后的乔韫起哄,
“他怕什么报应,他一贯眼高于顶,被人摆了一道,咽不下这口气,还不是龇牙必报,暗地里给裴鹭宁穿小鞋,”
“平常装模作样,样样都拔尖,国子监的榜样,其实私底下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燕澈戏谑的笑了笑,
“也对,他倒是好心好意对待裴鹭宁他们母子,结果给他爹收了一个妾室,给她自己收了一个继兄,简直笑死人了,”
“可不是嘛,前段时间还跟裴鹭宁形影不离的,结果变成他继兄,把他生母都气吐血了,现在能不气嘛,这不天天整着裴鹭宁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