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点,放学铃声准时响起,学生们如欢快的鸟儿般涌出校园。涂暮云亲自驾驶着那辆黑色的豪车,稳稳地停在校门口。车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引得不少学生侧目。
涂思云一出校门,就瞧见了那熟悉的座驾,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小跑过去,嘴里嚷嚷着:“哥,你今天怎么亲自过来啦?张特助呢?”涂暮云斜睨了她一眼,心里暗自腹诽这丫头真是多事,没好气地说到:“我今天正好有空,就顺道过来接你,你先别急着上车,去把南老师叫过来。你不是整天嚷着非要南老师给你补课吗?”
涂思云一听,顿时心领神会。她那机灵的小脑袋一转,便猜到哥哥哪里是单纯有空来接她,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就是见南老师。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便朝着学校门口跑去,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学校里的学生渐渐走光,原本热闹的校园变得安静下来。可涂思云左等右等,始终没看到南老师的身影。涂暮云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学校方向,心中渐渐涌起一丝担忧。他终于坐不住了,推开车门,大步朝着涂思云走去,神色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涂思云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这个点,学校里都没什么人了呀,怎么南老师还不出来呢?”
涂暮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当机立断,对涂思云说道:“带我去南老师的办公室。”话音未落,涂思云便立刻背着书包,朝着南晓办公室的方向飞奔而去,涂暮云则紧紧跟在她身后,脚步急促而有力。
终于,他们在办公室找到了南晓。只见南晓正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无助。她的小腿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正顺着小腿缓缓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殷红。
原来,放学后南晓回到办公室,打算拿上自己的包,顺便喝口水休息一下。然而,在放下水杯的瞬间,她不知为何走了神,手一松,水杯直直地摔落在地,“哗啦”一声,碎成一地瓷片。其中一块锋利的碎片如暗器般溅起,不偏不倚地划过她的小腿,瞬间,鲜血涌出。看着鲜血不断顺着腿往下流,南晓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当初小产的那一刻,同样是这般鲜血淋漓,同样是满心的恐惧与绝望,那种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涂暮云见南晓脸色不对,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惊恐,来不及多想,立刻俯身,双臂轻轻一抄,稳稳地将南晓抱在怀里。他的动作迅速而轻柔,生怕弄疼了她。随后,他脚步匆匆,朝着车的方向快步走去,每一步都带着焦急与关切。
涂暮云抱着南晓,一路疾奔到车旁。他小心翼翼地将南晓安置在后座,自己迅速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油门一踩,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医院驶去。一路上,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又焦急,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南晓,嘴里不停说着:“坚持住,南晓,我们马上就到医院。”
涂思云坐在副驾驶,也紧张地回头看着南晓,眼中满是担忧:“南老师,你怎么样了?别害怕,马上就没事了。”南晓微微点头,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因疼痛和回忆而发出声音,但脸色愈发苍白。
终于,车抵达了医院。涂暮云顾不上停车,直接在急诊门口刹住,而后又迅速抱起南晓冲进急诊室。医生和护士赶忙将南晓推进去处理伤口,涂暮云在门口来回踱步,拳头紧握,自责之情溢于言表:“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找到她就好了。”涂思云在一旁安慰道:“哥,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过了很久,陈医生出来,告知涂暮云:“少主,南小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也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伤到筋骨,只要按时换药,注意休息很快就能恢复,只是…”。涂暮云紧绷的心才稍稍放松,听了医生的话他移开几步步,到没人的地方问到:“你刚才想说只是什么?”
陈医生快速地瞅了涂暮云一眼说到:“南小姐应该是之前流过产,身体没有养好,导致气血两虚,又心气郁结,情绪抑郁,睡眠质量差。”涂暮云听完医生的话,轻轻皱眉,问到:“心气郁结,情绪抑郁,那该怎么做?”
陈医生见涂暮云非常关心,便继续说到:“首先要注意饮食,多吃补气血的东西,我一会儿可以给您一个食谱单,可以照着上面的做来吃。另外,心病还须心药医,要多陪伴,多开导,也要多运动,运动可以释放情绪,调节心情,有助于睡眠。”涂暮云非常认真地听着他把话说完,陈东非常惊讶,看来涂少非常在意里面的女孩,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异性这么上心。
涂暮云走进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南晓,心疼地说:“南晓,你感觉好些了吗?”南晓微微点头,轻声说:“已经没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今天谢谢你。”看着南晓虚弱的模样,涂暮云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细心地守护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伤害。上次因为自己的放手,让她遭了这么多罪,真是该死。
涂暮云瞅了涂思云一眼,对她说的:“让张特助先送你回家,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了。”涂思云站起身,对着南晓说到:“南老师,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家了。”南晓点头,朝她挥手,微弱地笑了一下说到:“答应给你补课,也没完成,明天吧。”涂思云说:“不着急的,南老师,你先养好身体。”
涂思云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涂暮云和南晓两人。南晓对涂暮云说:“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没事。”涂暮云看着她发干的嘴唇,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去旁边给南晓倒了一杯水,坐到床边,一手揽着她,要给她喂水,南晓拿过水杯:“谢谢,我,我自己来就好。”她一口气将水喝完,觉得嗓子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