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城,日悬中天,光辉倾洒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上,宛如给整座城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纱。城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中,喧嚣之声便如潮水般涌来。大街小巷,皆是热闹非凡的景象。那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旗幡飘扬。绸缎庄内,一匹匹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彩,似是在诉说着富贵与奢华;药铺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那药柜上密密麻麻的小抽屉,如同一个个神秘的小宝盒,藏着济世救人的良方;酒肆的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里面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和推杯换盏之声,酒的香气混合着佳肴的美味,勾得路人垂涎欲滴。
一家客栈门口,人群围聚成一个大圈,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时不时传来阵阵吆喝声,原来,是一位说书人正在说书。只见那说书人,身着一袭青衫,手持一把折扇,站在一方小小的高台之上,虽身形略显清瘦,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说书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方醒木,那醒木虽小,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每当说书人拿起它轻轻一拍,“啪”的一声,如同平地惊雷,瞬间便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令嘈杂的人群迅速安静下来。
“诸君且听,今日吾要言一段传奇佳话。”
“传说,在那遥远而又神秘的远古时代,天地初开,鸿蒙未散。世间一片混沌,生灵于这混沌之中懵懂而生,万物在初始的规则下缓缓孕育。
在一处被云雾缭绕,神秘莫测的太古禁地之中,有着一股沉睡许久的力量,那里是神魔曾经封印自己的地方,岁月的长河并没有磨灭他们那恐怖的力量。
突然,有一天天空中乌云密布,原本湛蓝的天空被黑暗所吞噬。大地上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河流仿若癫狂一般,奔腾翻涌,溢出河道。森林中的野兽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发出阵阵哀鸣。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道刺目的黑光从那太古禁地方向冲天而起。那黑光之中,隐隐有着一个巨大的身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这是被封印许久的魔神,他的双眼犹如燃烧的地狱之火,透着无尽的邪恶与毁灭欲望。
“哈哈哈哈,本神终于重见天日了!这无趣的天地,将由我来重塑!”只见那魔神仰天狂笑,那如雷鸣般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正当魔神以为自己即将君临天下之时,天空的另一方也泛起一道圣洁的金光。金光之中,一个散发着祥瑞之气的身影渐渐浮现,那是沉睡已久的天神。
天神手持神剑,目光坚定地看着魔神,大声喝道:“魔神,你莫要妄图破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天地秩序,今日我定不会让你得逞!”
魔神冷笑一声:“天神,就凭你?你以为还能像上次一样再次封印我吗?今时不同往日,这天地间的力量,我将尽数掌控!”
说罢,魔神挥舞着巨大的魔臂,向着天神冲了过去。天神也毫不畏惧,举起神剑迎了上去。一时间,天地之间神魔的力量相互碰撞,强大的冲击力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山脉崩塌,海洋掀起万丈巨浪,天空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那场大战持续了百年之久,大陆被打得七零八碎,最终天神以自身为媒介封印魔神,自此世间太平。”
话落,台下响起一阵掌声,一个中年男子对着老者拱拱手“先生,这故事大伙儿从小听到大,在您口中依旧是栩栩如生,不过相比在这个,大伙更想听听那西游记的三打白骨精,不知先生可否来上一段”
台下的观众们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阵喧闹起哄。“听三打白骨精!听三打白骨精!”呼声此起彼伏,有个年轻后生甚至挥舞着手臂大喊:“这个最精彩,一定要听这个!”旁边的老者也捋着胡须,点头应和着:“对对对,三打白骨精,许久未听喽。”小孩子们更是兴奋得蹦蹦跳跳,跟着大人们一起呼喊,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芒,都盼着说书人赶紧开讲这个精彩的故事。
那说书先生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热情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承蒙抬爱,既然列位看官想听,今日且再听吾说那《西游记》中精彩绝伦的‘三打白骨精’。
话说那唐僧师徒四人,一路西行,这日来到了一座荒山野岭。那山上阴气沉沉,白骨精早早就在暗处觊觎着唐僧肉。此妖甚是狡猾,精通变化之术......
列位,这便是那‘三打白骨精’的故事,真真是那唐僧肉眼凡胎,错怪了忠心耿耿的孙大圣啊。”
说书先生说完,拿起桌上的醒木,用力一拍,台下众人这才从故事中回过神来,纷纷议论起来。
客栈二楼,一位少年斜坐在客栈窗台上,身姿不羁。他身着一袭墨蓝色劲装,袖口与领口绣着张扬的火焰纹,腰间束着黑色的宽腰带,一枚血红的玉石点缀其中。墨发用一根银色丝带随意束起,几缕碎发垂在脸庞,眉梢眼角尽是骄傲与不羁。
少年看着被人群围观的老者“呵,三打白骨精,还真是奇妙”想到脑海中的记忆,少年眼神逐渐迷离
少年名叫凌羽,不错,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穿越者,凌羽自小就察觉到自己脑海里多出了一些记忆,那些记忆如同凭空闯入的不速之客,在他尚还懵懂的意识深处若隐若现。
当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些记忆的存在时,他还只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童。那是一些模糊的画面,有时是奇异的建筑,高耸入云且形状怪异,像是由巨大的玻璃和钢铁构建而成;有时是一些人,穿着奇怪的服饰,对着一个发出光亮的小盒子不停地点击着。这些记忆就像一片片拼图碎片,毫无规律地散落在他的脑海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了在巨大的铁鸟腹中飞行的景象,看到了人们不用笔墨就能在一块发光的板子上书写和画图。可是,凌羽从未有过一丝自己是穿越者的念头。他熟悉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却没有那个世界的生活记忆,凌羽把这些多出来的记忆当作是上天给予他的一种特殊馈赠,尽管这份馈赠充满了神秘与未知。当初去茶馆听书和茶馆当家的说了几段,没成想成了最受欢迎的故事。
“也不知道云璃那丫头哪去了?茶馆都好些天没开了吧。”
“按照记忆里的说法,我这算是主角待遇了吧,那我会不会也有金手指呢?”想到这凌羽不自觉的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凌羽正坐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敲了一下脑袋。他“嘶”地一声,回头就瞧见客栈老板娘手持锅铲,一脸嗔怒。
“臭小子,楼下客人多着呢,整天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老板娘皱着眉,眼中却带着宠溺。
凌羽揉着脑袋,嘟囔着:“知道了,娘。”嘴上应着,身子却依旧懒散地靠在窗框上。
“哎娘,最近听说落山村那边有不少人神秘失踪了,官府去的人也没回来,有村民还说在晚上看到山谷深处有红光呢,不会这世界真有神仙吧?”
老板娘听闻此言,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就算真有,那也是咱们这种平民百姓了解不到的。你呀,别整天净想些有的没的。”老板娘一边唠叨着,一边催促道,“赶紧下楼帮忙去,别在这儿发呆了,也不知道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啥。”
凌羽撇了撇嘴,心中虽仍有疑惑,但见娘亲忙碌又有些生气的样子,只好耷拉着脑袋,朝着楼下走去,可脑袋里却还在琢磨着神仙的事儿呢。
落山村,在大山的幽深处,四周静谧得如同死亡的怀抱。那是一个被黑暗与神秘笼罩的洞穴,洞口犹如一张巨兽的大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洞穴内光线昏暗,唯有几盏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磷火在角落里摇曳,勉强勾勒出周围的轮廓。
在洞穴的中心,一座诡异的祭坛矗立着。那祭坛由巨大的黑色石块堆砌而成,石块上刻满了各种扭曲的符文,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幽暗中隐隐蠕动。
八名身着神袍的神秘人围站在祭坛周围,他们的身影在幽绿的光线中显得飘忽不定。每个人都头戴鬼面,鬼面上的表情狰狞恐怖,那一双双空洞的眼洞中仿佛有来自地狱的寒风呼啸而出。
祭坛上,一个巨大的血槽中盛满了人血,血液还散发着丝丝热气,在冰冷的洞穴内形成一片血雾。一名神秘人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走到一个被绑在一旁的可怜人面前,那可怜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嘴里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神秘人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那人的胸口,随着匕首的抽出,鲜血喷涌而出,顺着早已准备好的沟渠流入祭坛的血槽。
随着人血的注入,祭坛上的符文闪烁得更加剧烈,整个洞穴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巨大力量即将被唤醒,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随时准备将闯入者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原本平静湛蓝的天幕此刻风云变幻。厚重的乌云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汇聚,它们相互挤压、翻滚,不时有刺目的闪电在云层深处蜿蜒游走,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蟒。而那雷声,沉闷而又压抑,好似从遥远的地心深处传来,每一次轰鸣都让大地微微颤抖。
一座简陋的茅屋内,一位白发老者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突然,他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深邃而又睿智,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阅历。他凝视着天空中的乱象,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地说道:“天要乱了。”话语虽轻,却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宿命感,在这小小的茅屋中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席卷世界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