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教育弟弟

宋怀仪怔愣了一瞬,随即勾起唇角,他以为他还需要再劝说她三分,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入了他的套。

可随即他又听到她开口,“你没得选。”

她潋滟的水眸看他,似能读懂他的心一般,“自你不打算从山崖跳下去的那一刻,你不也想逃离这地方吗?那么,你帮我,条件是什么?”

宋怀仪握紧手里的包子,喉咙颤抖几分,“我需要一家子的赎身钱。”

姜娴看了看他,到没觉得意外,公正孝廉的宋怀仪自是不会撇下一家妇孺。

“好,我答应你,你需要多少两银?”

宋怀仪松了一口气,“七十两。”

姜娴真无语,合计那三十两还是从她那里得来的。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商议之后很快达成了共识。

上了一天工,拖着一身疲惫的姜娴回到草棚,一家子目光灼灼的盯在她身上。

这又唱的哪出戏啊?

姜祠最先忍不住,跳到她面前,炫耀似得拿出了一个钱袋子,“当当!阿姐,我们一家子都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姜老爹和晓荷花都高兴。

只有姜娴心底咯噔一声,板起了脸,“你拿来的钱?”

姜祠得意不已,“阿姐,你忘了我的厉害了吗,晚上在集市的时候,顺手牵了两头羊,得到了三十两呢!”

“姐,你怎么不夸我啊,以前你可是说我是神偷呢。”

姜老爹老两口怎么觉得自家闺女不大高兴啊。

姜娴深吸口气,“爹娘,阿弟,咱们一家子因为什么流放你们都忘了吗?”

三人瞬间不吱声了。

姜娴,“若非咱们干得都是不正经的行当,也不至于陷入这样的困境。”

姜娴说着说着哭了出来。

“闺女,你别哭啊……”

姜祠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了阿姐生气,“阿姐,别气……”

姜娴抹了抹眼泪,“阿姐没生你的气,只不过阿姐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个男子汉,这鸡鸣狗盗之事便再也不要做了,好不好?”

姜祠点点头,“阿姐不希望我做的,便不做了,小祠只是想帮阿姐分忧。”

姜祠本性不坏,只是小孩子从小也不懂什么好赖,这才走上歧途。

“好,明晚上我们就把这些银子还回去。”

“这这这……”姜老爹和荷花老娘都有点舍不得,毕竟有了这银子,他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荷花老娘跟着劝,“闺女,要不这次就算了吧,这也是你弟的一点心意啊。”

姜娴瞬间板起脸,“爹娘,以后你们也要答应我,咱们出去之后,不可再犯,好好做人。你们放心,出去以后咱们就做正经营生,同样不会饿着肚子的。”

“哎……”

姜老爹叹了口气,十年之前闹饥荒,一家子也是饿怕了,这才走了歪路子都是为了有口吃的,填饱肚子。

昨个丢了银子的挑货郎正觉得自己走了霉运,今晚上不过回头的功夫就瞧见货担子里丢失的银子又出现了,末了还有一块熏好的肉放在上边。

饶是挑货郎也搞不懂了。

唯独没了银子又没了肉的荷花老娘在按着心口狠狠的痛着。

“娘,那熏的肉就算你不给,咱们也的吃坏掉,还不如当个赔罪礼。”姜娴在一旁劝,荷花老娘却举起了烧火棍。

“你个浪费的,叫老娘拿出去送礼也是好的啊!你倒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给赔了出去,那可是足足一斤肉啊!杀千刀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败家闺女!”

“娘!”

“娘,别打了!”

“娘我错了!”

姜娴在一声声哀嚎中,挨了一棍子……

……

矿场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矿区,一部分是矿场大人物们待得‘银楼’。

银楼富丽堂皇,“赏银大会”就在此处召开。

筛选出来的银子会被巧手工匠打造成各色式样的物件、首饰,在银楼里陈列出售。女侍者则需要介绍售卖产品。

算是现代的高级销售员。

“这手链看起来不错啊。周兄,要不要给你那娇媚的外室买回去戴戴?”一个年纪不大的公子正调笑着身旁和他年岁相差无几的男子。

“方兄莫要打趣,还是给你那小妾买回去吧。”

“周兄怕你家的母老虎,我确是不怕的。”那方子行轻笑,拿起那手链就问站在跟前的姜娴。

“这手链售价几何?”

姜娴刚要开口,一脸娇笑着的柳喜儿便快步走来,一把挤开了她,“这位公子真识货,这银质的手链可是巧匠打出来的精品,造型也是独特,售价二十两银。”

方子行嗤笑,“二十两,不值。”

“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柳喜儿贴着方子行的耳边说道,“这手链原是一对的,中间还有一道锁,若是在床第间,便是欢愉更胜从前。”

“妙啊,实在是妙啊!”方子行拍了拍手,“这手链我买了。”

柳喜儿轻笑,拿着手链,“公子请随我来。还有好东西,我在带您四处转转。”

方子行打了一声招呼,“周兄,我先去瞧瞧。”

“方兄请自便。”

姜娴瞧着二人走远,摇了摇头。

柳喜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也当上了女侍,看起来还对她怨念不小。

“周衙内,有幸来我们这银楼,真是叫我这里蓬荜生辉啊。”余大满脸含笑的走上进前和周泰安打招呼。

衙内?

面前这姓周的竟是官员子弟。

到是来头不小。

周泰安拱手,“余大人。”

余大,“令尊近来可好啊?”

周泰安,“父亲一切都好,劳余大人挂念。”

余大,“贤侄哪里的话,走走走,这里好东西都在楼上了呢。”

余大拉着周泰安就要上楼,上楼的时候周泰安多瞧了姜娴一眼,问道,“这小娘子是何人?”

余大也同样瞥了过去,“一个矿场女奴。”

“一个矿场女奴竟有如此姿色。”周泰安感叹道。

余大老神在在没在说话,流水的银器却是一直往二楼里送。

不大一会余大下来。

“你也瞧见了,周衙内出手阔绰,若是能叫他拍下今晚上那件重头彩,本大人可允你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