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人让我来救你
- 她假死后,疯批渣总夜夜抱骨灰难眠
- 堂前栀
- 2011字
- 2025-03-05 12:20:18
温沐宜捂着嘴,轻嗤一声,“你给宋家丢的人还少吗?你也不用拿奶奶压我,反正你很快就不是宋家的人了。”
“话说,你和宋司城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啊?”
她表情惋惜,眼里却是无尽的嘲笑,“该不会是,他嫌你丑,不愿意碰你吧?”
说她丑这种话,沈茉遥听了太多太多遍,早就没有杀伤力了。
沈茉遥瞳孔赫然一缩,还是镇定道:“难道我女儿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她怎么来的,你不清楚?你不会连她的生母是谁都不知道吧?”
沈茉遥直视着她,“宋铭寻知道你得臆想症了吗?需不需要我告诉他,让他多关爱关爱你?”
她不确定温沐宜是不是在试探她。既然老夫人不让她说出去,她就咬死粥粥是她的女儿不松口。
温沐宜有些恼怒,只是对她白眼一翻,“自欺欺人。”
说完这四个字,她又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嫂子,你的好姐妹为你报了警。警察追到这儿来了,不过……”
她笑了笑,“被铭寻以家庭纠纷为由打发走了。”
沈茉遥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温沐宜提高声音,“你们几个进来!”
随后门外进来几个妖艳的“公主”。
沈茉遥心一颤,幸好刚刚没有承认粥粥的来历。
温沐宜对这些人不免有些嫌弃,指了指沈茉遥,“给你们带来了个同事,把这个给她换上,好好‘招待’她。”
她将袋子随手一扔,里面的衣服掉出来,单薄的几乎遮不到重要部位。
沈茉遥脸色苍白,愤怒问道:“奶奶知道你让我做这个吗?”
“重要吗?”
“你敢在她面前承认是你逼迫我的就好。”沈茉遥没让那群女人靠近,独自拾起衣服。
她名声已经被宋家人彻底搞臭了,尊严于她而言,可有可无。她真正需要的,是真相大白以后的公道。
这却是她人生最难求的东西。
“看来还是没长教训啊。奶奶偏袒我,我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呢?为宋家丢了脸,哪怕是我逼迫的,仍旧是你的错。”
沈茉遥恨得牙痒痒。
若是没有在乎的人,她恨不得冲上去杀了温沐宜,什么处罚结果她都认。
如今这情况,她没法反抗,更没法在她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有权有势又能得到那么多偏爱的人,可太幸福了。
沈茉遥被迫换上了那套衣服,后背完全展露出来,胸口露出大半,裙子短的甚至连大腿根都遮不住。
加上头上的假兔子耳朵,让她倍感屈辱。沈茉遥指尖微微颤抖,面色铁青。
温沐宜特意用口红将她脸上被烧伤的边缘勾勒出来,让其更加明显,更加丑陋。
“这副丑样子,估计能满足那些老东西的怪癖。”
沈茉遥被推搡着离开时,只狠狠剜了她一眼。
到一个包厢门口,那几个公主把酒水强硬塞给她,“你把这些送进去。”
她们却不愿意进去,一个个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沈茉遥不可能不怕,心里越发沉重,死死咬着牙,犹豫不前。
包厢的门并未关紧,沈茉遥偷偷从门缝望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她一下子从虚掩的门外撞进去。
紧紧护住酒瓶,才没让它掉下去摔碎。
紧接着,门被关上。
里面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的正中间。
并不是温沐宜所说的老男人。
他身上棉麻衬衫搭配休闲裤,脚上踩着一双运动鞋,栗色的头发微卷,像只卷毛小狗。
眉目清秀,鼻梁挺直,下巴线条柔和,面庞轮廓分明。
抬起头时,唇角微扬,露出如沐春风的笑。
包厢的灯光柔和暗淡,从精致的吊灯中洒落,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色。
这样一个人,怎么也不能和“恶趣味”联想在一起。可有些人就是衣冠禽兽,尤其是温沐宜让她去伺候的人。
沈茉遥快速将酒水放在茶几上。
“您慢用。”她说完,想立刻逃出包厢。
沙发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就这样走了吗?这么怕我?”
沈茉遥停住脚步,心脏砰砰乱跳,“您还有什么吩咐?”
“坐下聊聊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嗓音温润,让人不忍拒绝。
沈茉遥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坐过去,不敢离他太近。
男人没有把眼神落在她身上,而是盯着送来的酒水,但没有喝。
“你就是沈女士?”
沈茉遥点点头,“是。”
他弯唇,“看来赌对了。”
沈茉遥茫然不解,“您认识我?”
“不认识,但有人让我来救你。”他笑笑,“解忧。”
沈茉遥一惊,眼睛都睁的大了些,着实不敢相信。
“她很聪明的。”男人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沈茉遥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个包厢?”
“有人要为难你,自然不会把你送到普通的包厢。可是,这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多恶趣味的人呢?”
如果有的话,他就让人放出消息,说这个包厢有更恶趣味的人,温沐宜当然会选择把沈茉遥送过来。
沈茉遥恍然大悟,眼神恢复清明。
沈茉遥眼角含着感激的笑,“谢谢。”
“不用谢,就当交个朋友吧。反正,你以后也要去我那里工作。”
沈茉遥又震惊了一下,又立马平静下来。
“很意外?”
“没有……”
男人微笑,“那就好。”
随后,对她伸出了手,“余景。”
沈茉遥也伸手与他握了一下,淡淡微笑,“沈茉遥。”
两人松手后,余景起身,“你的行李已经送到解忧家里了,我送你过去吧。”
沈茉遥点头,“麻烦了。”
她站起来,有些拘谨地捂着胸口。
余景拿起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住。
外套上有一股沉稳的木质香,萦绕在她鼻间。
“谢谢。”
“没事的。”
两人一同出了包厢后,沈茉遥独自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意识到被温沐宜图画过的痕迹有多么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