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哈利成了傲罗。赫敏进入魔法部,后来当上了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金妮成了职业魁地奇选手,而罗恩……罗恩短暂地在魔法部工作了一年,然后决定回家开炸鸡店(他坚称这是魔法界“被忽视的商机”)。
但他们心中始终有一个未解的结——
乔治·韦斯莱,弗雷德死后的另一半,在霍格沃兹之战后,消失了。
最初大家以为他只是去了远方旅行,或是闭关疗伤。可是,一年、两年、五年过去——他就像被魔法擦掉了一样,没有猫头鹰来信,没有飞路粉传送,甚至连那家鼎鼎大名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也悄然关门了。
哈利偶尔会梦到弗雷德,梦里他总是对他说:“我弟弟走了……但他还在演。”
直到有一天,赫敏在伦敦麻瓜电视节目中看到一个奇怪的采访片段——
一个穿着紫色丝绒外套、戴高顶帽、讲话用词夸张又带点轻浮口音的男人,正在对镜头大谈特谈:
“我们的‘逆流彩虹棒棒糖’让人短暂失重,‘月光牛轧糖’可以让你在夜里听见自己家的猫说话。我们不止卖糖果,我们在卖想象!”
他的名字?
威利·旺卡。
赫敏盯着那个人的脸。然后反复看了七遍。
她发了一封猫头鹰信给哈利和金妮,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我觉得乔治·韦斯莱藏在了一块巧克力里。”
他们来到了工厂
“韦斯莱先生不接见访客。”前台的麻瓜女助理带着职业微笑说道。
“我是英国魔法部前战争英雄、现任魔法执法司高级顾问——赫敏·格兰杰。”赫敏将身份牌拍在前台上,微笑。
“她还可以念咒让你倒立在糖果机里打转。”金妮在旁边补刀。
“还有他。”罗恩指着哈利,“救世主。”
助理的表情从职业变成了惶恐。
五分钟后,他们被带入了旺卡工厂内部。
一路上,他们看到自动搅拌奶油的锅铲自己跳舞,会唱歌的软糖管道,一间用棉花糖铺地板的办公室,以及一整面用“爆炸鼻涕泡泡糖”黏住员工的“违规记录墙”。
“乔治……到底搞了什么玩意。”罗恩瞠目结舌。
“这是巫师风格的华纳兄弟梦工厂。”金妮喃喃。
最后,他们被引入一间大得像魁地奇球场的大厅,金光闪闪的跑道中间,一个人正在吃着五彩闪闪的泡泡糖,还踩着一辆自走独轮车绕圈。
“欢迎来到旺卡工厂!”
他回过头。
他还戴着帽子。紫色外套。鼻子上蹭着一点可可粉。
那张脸——依旧是乔治·韦斯莱。
“你他——”罗恩冲过去,差点把他帽子打飞。
“哎哎哎!”乔治举起双手,“客人要进厂,要先听厂规!”
哈利一言不发,眼神复杂。
金妮轻声问:“是你吗,哥?”
乔治咬了一口泡泡糖,砰地吹了个彩虹泡泡,缓缓点头。
“是我。”
糖果背后的真相
“战争结束那天,我感觉自己只剩了一半。”乔治坐在办公室,声音低了很多。
“我走进魔法把戏坊,看着那堆我们一起发明的吵闹糖、长舌头口香糖、自动大便枕头……突然明白,我一个人,再也卖不出它们了。”
“我试着留下来,试着假装你们都在。但到最后,我只想逃。”
“于是我去了麻瓜世界。他们的糖果……太无聊了。我给了他们一些颜色。他们也给了我机会。”
哈利开口:“你就变成了威利·旺卡?”
“乔治·韦斯莱每天都想哭。威利·旺卡每天都在派对上跳舞。”他笑笑,“我选了后者。”
金妮红了眼眶:“你至少该告诉我们。”
乔治低声道:“我怕……你们不会原谅我逃跑。”
赫敏轻轻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我只是把自己藏进了甜的地方。”
回家
他们最终还是把乔治带回来了——不完全是“回家”,但至少回了一次陋居。
乔治带了一整车糖果回来,每一颗都能讲笑话、发光、喷雾,或者在你咬下时唱出玛丽莲·曼森的歌(他正在调整配方)。
韦斯莱太太一开始在厨房嚎哭着搂住他,三分钟后开始追着他骂:“你竟然让别人叫你‘旺卡’,你爸爸气到魔杖都冒烟了!”
而乔治则在一堆人围观下,递给罗恩一个糖果:“试试这个。”
“它不会炸吧?”罗恩皱眉。
“不会。只是吃了会瞬间变成弗雷德的样子。”
罗恩:“……”
吃完后,他的脸真的变成了弗雷德的模样。
乔治盯着那张脸,沉默片刻,笑了。
“欢迎回来。”哈利拍拍他的肩,“我们一直都在找你。”
乔治吸了吸鼻子。
“我一直都在找……让我还能笑的地方。”
“找到了吗?”赫敏问。
“找到了。”
旺卡巧克力工厂后来在魔法部立案,成为“合法向麻瓜市场销售轻度魔法产品”的第一家机构。
赫敏参与起草条例,金妮试吃糖果上瘾,哈利坚持工厂里必须设立安全通道以防有人吃了“飞天爆米花”直接穿出屋顶。而罗恩……他在工厂里开了一家“薯条与咒语”快餐摊位,卖的全是会说冷笑话的炸鱼。
外界始终没人知道那个疯帽子一样的威利·旺卡,
其实曾是霍格沃兹走廊里最擅长恶作剧的那一对兄弟中的幸存者。
乔治仍然每天都走进那座糖果城堡,亲自检查每一批生产的“笑出鼻涕薄荷糖”,亲手在每一颗“幸运巧克力蛙”里塞入一句胡言乱语的预言卡片。
但最近,他常常会站在观景台上,望着整座工厂高效运转的景象,眉头微皱。
有一次赫敏问他:“你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个数学难题。”
乔治把糖果棒从耳后拿下来,轻轻说:
“我只是想……有没有可能,有哪个孩子,比我还懂怎么用魔法去让世界笑起来。”
“你在找继承人?”她挑眉。
“我不会永远做‘旺卡’。”乔治轻声道,“有朝一日,我希望有人能接过这顶帽子,继续做一点疯狂的、温暖的、甜得离谱的事情。”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那台能弹出草莓口味扫帚的机器笑了笑。
“最好是个连魔法都不完全懂的孩子——那样才知道想象力比魔杖更重要。”
于是,威利·旺卡开始悄悄地邀请孩子们进入他的巧克力工厂——
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疯狂,
但总会有一个人,
能看见糖果里的魔法,也看见他眼中那一点点属于弗雷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