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钟楚羽继续询问，漩绮的俏脸又红了起来。
“在拿到代表身份的天源法杖之前，我还不是殿主，圣女殿暂时由大总管代为执掌。”她附到钟楚羽耳畔小声解释。
很明显能听到的大总管淡淡道：“如果你能成为真正的殿主，那自然可以召集诸位圣启，发起想要协助圣主的议题。而现在，你该做的是听从安排。”
原来是高级权限没解锁，钟楚羽重燃希望。
“那就去把法杖拿过来呗。”
闻听此言，漩绮面露难色，两名使女皱眉不已，四名护卫有人面露不屑之色，有人甚至干脆嗤笑出声。
“说得好像结在树上的果子，等着你去采摘似的，狂妄无知。”
“你可知天源法杖可与圣源直接沟通，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奥妙，等闲人根本无法靠近，更何谈得到它的认可？”
“神器唯有德者居之，就凭她？且不说对圣源的领悟不够，光是灵力修为，她最少也还要再练个十年。”
“上一次成功拿到法杖的，还是第十七代圣女星黎，我不觉得她能打破这两百年的空白。”
钟楚羽不知道圣源是啥，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等妹子练个十年八年的级。
那时候紫擎宗的大军恐怕都已经把蓝星抢成不毛之地了，黄花菜都凉了。
算了，迎宾小姐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后偶尔来这边坐坐，就当结个善缘……
正打算告辞，漩绮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要试试！”
“不可！”
“你疯了吗？”
“漩绮，不要冲动！”
刚才还很不屑的几人面色一变，抢着阻止。
不过死死盯着大总管的漩绮却是下定了决心。
“我有要求你开启法杖试炼的权限，对吗？”
大总管仅仅沉默了三秒就点了点头。
“当然。”
望着凭空出现在眼前的树桩，以及空洞里的那根碧绿法杖，钟楚羽感觉有点荒唐。
法杖的造型倒是中规中矩，约莫五尺长，顶端还雕了个龙头，镶了颗宝石。关键下面的树桩……普通得就像个不起眼的矮凳。
“这就是天源法杖？只要拔出来就行了？”
树桩中空，并未卡住法杖，看起来随手一抽就出来了。
“无知之徒，你以为很简单？”
“天源法杖不光与圣源直接相连，还有前代圣女留下的念痕，蕴藏着恐怖的威压和无尽的精神念力，如果无法抵御，同样无法获得神器的认可。”
相比那四名护卫，两位使女此刻明显着急了起来。
“漩绮，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不要冲动，就算无法获得权杖，你也还是万人景仰的圣女。可一旦失败，轻则受伤，重则失去自我，甚至可能……会死！”
圣女的任期是六十年，星黎圣女之后的两任圣女便是她们。
而第三任，则是在强取法杖时不幸香消玉殒，魂归天外。
会死？
钟楚羽本以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试炼，这次不及格下次再考嘛，没想到竟这么要命。
“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
矗立在法杖前方的漩绮回首，眼神无比坚定。
“圣主，这是我们宿命里必经的一战！我会证明自己配得上你，绝不会拖后腿！”
妹子，你修为境界比我高几条街，应该还是能配得上我的。
钟楚羽还想说点什么，漩绮已经踏前一步。
嗡！
法杖陡然放出万丈光芒，将洁白的大殿映照得金碧辉煌。
一株郁郁葱葱的古树凭空而起，摇曳的枝叶闪耀着缤纷七彩。树干与下方的树桩紧密相连，圆融一体。
它看起来并不十分伟岸，但钟楚羽仍能感受到苍茫浩荡的神秘气息。
四名护卫不约而同低下了高傲的脑袋，两位前代圣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身处树影下方的漩绮顺利向前迈出了三步，距离树影身处的法杖仅有一尺之遥，却是再也迈不出那第四步。
那一尺，宛若咫尺天涯。
钟楚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能看到光芒彻底聚焦在她的眉心，宛若一朵七彩莲花，令她时而茫然，时而痛苦。
随着时间推移，她努力抬起的手臂缓缓垂了下去，瞳孔逐渐涣散，娇美的身子也逐渐飘浮了起来。
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大总管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他打算闭上双眼时，寂静的大殿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这玩意出错了吧？”
大总管很不悦，另外几人更是忍不住想要厉声呵斥。
但下一秒，他们自己也不由得惊讶起来。
“咦？”
“发生了什么？”
“奇怪，天源巨树的怎么会……真出错了啊？”
就见那本该全部聚焦在漩绮眉心的万道七彩光芒，有三道竟离奇偏开了原本的目标，直接射向了四周虚空。
“这已经不是公平公正的环境了，我觉得有必要终止试炼。”钟楚羽正色建议。
试炼发生意外，当然是他的杰作。
这哥在知道试炼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帮忙作弊。
但意外值不是幸运值，更不是成功值，也没办法直接帮漩绮逆天改命。
他一次用3点，试了两把也只让万道圣源投影之中的三道发生些许偏移，影响微乎其微，漩绮该失败还是会失败。
不过对于大总管而言，自己信奉的圣源出状况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以至于他都站了起来。
“试炼无法终止，除非她自己走出法杖结界。”
“但是因为这次出错，圣女本该获得的成功变成了失败，却又怎么算？”
对于钟楚羽的发言，殿内另外六人表示大开眼界。
哥，你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漩绮刚才有一丢丢成功的迹象么？
大总管迅速做出了‘判决’。
“试炼出现任何状况，都是她的命数使然，出错导致的失败，也是失败。”
“你这话真是令人暖心。”
钟哥深表赞同，然后突地冲向巨树阴影。
众人大惊。
“圣女试炼，不得干扰！”
“你要干什么！”
“停下！”
四名护卫与两位使女齐齐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