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星星本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父母出了车祸,傅家领养了邢星星,傅家有俩子,哥哥傅瑾寒,弟弟傅瑾言。邢星星在傅家一待就是七年,小姑娘情窦初开的爱意,追了傅瑾言七年,而他不冷不热的敷衍七年。直到收到了傅瑾言的请帖,订婚现场一幕幕刺痛了邢星星的心,含着笑祝福,愿他前程似锦,无病无灾,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邢星星浑浑噩噩从婚礼现场走出,深夜的雨水瓢泼而下,视野朦胧一片,雨点打在身上似乎感觉不到寒冷,心痛到无法呼吸,缩成一团蹲在马路旁,深夜黯淡无光,男人撑伞站在她的身边,邢星星抬起头与他对视,男人淡淡的沉稳开口:“星星,换个人喜欢不好吗?”
邢星星抬起头:“为什么”
长发拨开她额前湿落落的碎发,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傅瑾寒开口:“没有为什么,他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好的。”
邢星星低着头没有说话,傅瑾寒轻叹一声,收起伞,将外套脱下披在邢星星的身上,俯身将她抱起。他开口说:“这么大的雨,不回家等着生病吗?”
邢星星有点不自在开口:“你不要管我,生病就生病吧,没准烧糊涂了就忘记一切”傅瑾寒抱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步伐沉稳的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他说:“在我家待了七年,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你是想感冒发烧,让我担心?”
邢星星下意识伸出手臂,紧紧搂住傅瑾寒的脖子,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抓住了生命中最后的浮木。,傅瑾寒动作微顿,低头看向邢星星,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
“我在。”
他把她抱进了车里,吩咐司机开车,动作轻柔,语气有些迟疑,沉默片刻又继续说着:“今天的事......你应该也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邢星星倔强开口:“他是你的弟弟。”
傅瑾寒薄唇微抿,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平静。他说:“我知道,但这不是他可以肆意伤害你的理由。”邢星星低落的说:“我以为你会......向着他。”她将脸深埋在傅瑾寒的脖颈间,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肌肤滑落,带着炽热的温度。哭声越来越大,泪水灌进嘴里,又咸又涩,却挡不住她的悲恸。她紧紧揪着傅瑾寒的衣领,哭得几近窒息,仿佛要把所有的苦难都哭个干净。
他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回响:“哭出来,会好受些......”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抽噎声在风雨声中时断时续,压抑许久的委屈、恐惧与脆弱在这一刻全部宣泄而出。过了一会,傅谨言开口:“等会儿到家了,洗个热水澡,喝杯姜汤,别着凉了”
邢星星恢复平静后淡淡开口“谢谢”
傅瑾寒勾唇浅笑,视线重新回到前方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车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沉默片刻后又继续开口“以后......有什么打算?”
坐好后,她缓缓开口:“毕业后去唯品实习”
邢星星不知道唯品是傅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傅瑾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的问:“唯品?你怎么会想去那里实习?”她想了一下说:“我学的是珠宝首饰设计,那里有我想要完成的理想”
傅谨寒看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有些深邃“是吗?”沉默片刻后,又继续开口道:“你就这么喜欢珠宝设计?”
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瑾言的耳钉就是我给他设计的,他现在还戴着”
他的手悄然收紧,骨节泛白,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这样对你”
她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但是感情可以控住吗?”似乎是在问自己一样。傅瑾寒轻嗤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既然知道,那你还执着了这么多年,值得吗?”他的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连自己都未察觉。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对得起自己的感情就行了,起码我努力过了”说完她抬头看向窗外。
车辆在红灯前缓缓停下,转头看向她,神色认真“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浪费感情和时间,当然不值得”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勇气。”绿灯亮起,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前行“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幸福不在这里”
“放心吧寒哥哥,不用担心我,我会努力去放下的”她的嘴角机械地扯起,那弧度却僵硬得如同被线拉扯的木偶,笑意未达眼底,只剩一抹带着酸涩的牵强。
听到邢星星这么说,傅瑾寒的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嗯,能想通就好,以后......”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你会遇到更好的”
她仿佛喃喃自语,声音很轻“更好的吗”
傅瑾寒看向窗外,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洒在脸上,忽明忽暗“当然,这世上优秀的人很多,别把自己困在一棵树上”
“嗯,起码我为了自己争取过”她低着头回答。
到了傅家
到家后傅瑾寒先行下车,又到另一面拉开车门,把她抱回房间。
“争取过就好,以后......也别再那么傻了”
“我.....尽量”
傅瑾寒刚准备离开,衣角却被她拉住。
“瑾寒哥哥......”她的眼眸湿漉漉的,灯光下,那双眸子里的依赖与惶恐清晰可见,如同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鹿。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几缕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他俯身凑近她,声音放柔:“怎么了?”
她轻轻开口,声音很小:“不要走”
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凝滞片刻,沉默良久,薄唇轻启:“我先去洗澡,身上都湿透了,嗯?”言语中夹杂着些许诱哄的意味,她这才缓缓松开,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