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陆行舟身份,景帝询问!
- 让你挽天倾,你篡位登基了?
- 自旋粒子
- 2445字
- 2025-04-06 11:45:03
沈元瑶未出面,陆行舟身上找不到任何和悬镜司相关的地方。
“我,我也没想到陆行舟还能使动悬镜司的人,不会和宫里有,有”
吴志宏不复之前的得意,惶恐地说道。
此刻他依然没想明白,为什么悬镜司百户燕无羁要出面?
燕无羁是悬镜司监察佥事的心腹,监察佥事又和司礼监有大关联,言行举动都值得人深思。
最怕和司礼监老祖宗和几位祖宗有关!
“悬镜司的情报证明陆行舟和倭寇谍探是干净的,现在脏水都泼到你身上了。”
“你仔细想想吧,怎么交代这事情!”
“你最好期望这个校尉和宫里没大牵扯,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了。”
说罢,对方就离开了。
只留下瘫坐在椅子上的吴志宏,拍着大腿悔不当初。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陆行舟来设计?
然而一切都晚了,勾结倭寇谍探的回旋镖扎在了自己身上。
他心中希望此人,千万不要和司礼监有关联啊!
同样惊讶陆行舟身份的,还有礼部尚书沈以勤。
沈府,书房
“陆行舟。”
沈以勤抬手将桌上的信封打开,是用他的关系查到的底细。
起初他只想帮女儿看着身边人,防止被攀高枝的混账骗了,不想越查越觉得此人不简单。
“父母双亡,被二叔陆振海抚养长大。”
顺带着查到的,还有陆振海的记录,家庭关系很简单明了。
父母在十岁逝世,和大哥扶持长大,然后大哥在十七年前死亡,留下一个孩子。
更多的是陆振海从兵马司的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经历。
随后,沈以勤拿起了当街杀人案的卷宗简报,眉头微微皱起。
“悬镜司?”
大理寺和给事中的出现,他猜是张榘正的关系和渠道。
刑部主事卢秉文藏在背后出力,他也猜到了是陆振海的关系。
象山书院,勉强可以用堂弟陆云帆和学宫闯祸来解释。
唯独悬镜司的出现,完全没有逻辑。
外人或许觉得,是沈元瑶出面请来了燕无羁。但沈以勤知道,悬镜司是完全没有理由,主动搭救陆行舟的。
“敲打杨党,亦或陆行舟是司礼监某人的嫡亲?”
沈以勤很快否决了前者,一个小小的校尉,动手的也不过是杨党的中下层。
甚至没有杨党高层的参与,他们或许都不知晓此事,如何敲打?
后者就更不可能了,陆行舟和陆振海的档案,清清楚楚地写在纸上。
“陆行舟的母亲?”
沈以勤忽然想到了什么,翻到了陆行舟父母的记录。
“宫女,嘉景二十一年出宫。”
纸上写的是出宫第二年才怀孕诞子,理论上和宫里没有任何关系。
“太监对食?”
沈以勤很快摇了摇头,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哪怕当时有个太监现在身居高位了,念念不忘旧情,也不太能说得通。
位子爬的越高,人是越冷血的,越没有感情的。
“莫非是。”
忽然,沈以勤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解释。
……
西苑禁门朝房。
吕方来到玉熙宫换值。
掌印太监也好,秉笔太监也罢,最主要的工作都是伺候皇帝。
司礼监的权威,全部来自景帝,是皇权的衍生和延伸。
“主子爷,松木桶来喽。”
吕方将热水小心地倒入松木桶,松香味弥漫殿中。
“嗯。”
穿着宽袍大袖便服的景帝睁开眼睛,闻着清香的松香味儿。
不刷漆,只刷灵液,能够让香味更浓郁更持久。
“主子爷。”
吕方小心地将皇帝脚袜取下,放入盆前再次试探水温,确定是最适宜的泡脚热度。
“吕方。”,景帝淡淡地问道。
“兵部的紧急军情你怎么看?”
吕方一凛,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
“主子爷,胡综宪的判断是对的,倭寇内部分赃不均导致火并,正是东南大军出击各个击破的好时机。”
“分化倭寇,是这几年一直在做的事情,已经取得了不小成效。”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三年前就不该杀来投降的倭寇头子。
否则,现在东南早就在胡综宪的分化计策下安定了,不至于所有倭寇都死战不投降。
“今年东南的军饷发下去了吗?”,景帝闭上眼问道。
“主子爷,今年陕北地龙翻身,又遭了旱灾,朝廷现紧要着灾民拨银子下去赈灾了。”
吕方手放在水盆中轻轻按摩着,回忆着披红的内容。
“不过奴婢和杨阁老商量了,边疆流血的将士们不能饿着肚子打仗,暂定先停发一部分京官的俸禄。”
“用来筹措军饷,相信朝堂六部的官员,都是可以理解的。”
景帝没有回答,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等到吕方泡完脚,给景帝擦脚换上新脚袜后,对方才开口。
“朕听说,紧急军情在传递的时候耽搁了?”
语气轻描淡写,但吕方的心中为之一紧。
“不敢隐瞒主子爷,有个镇灵司的小校尉救人时不慎和传令兵起了争执。”
“不过兵部的人,很快就找到了紧急军情传递到了内阁。”
景帝睁开眼睛,望着地上的吕方。
对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退后几步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这个人又是谁的干儿子干孙子啊?值得你让悬镜司的监察佥事亲手去救?”
皇宫、京城内的事情,很少能瞒得住景帝。
尤其是充当皇帝耳目的悬镜司,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即刻传入景帝耳中。
被问询的吕方浑身一震,“主子爷,奴婢斗胆请主子爷收回这句话。”
闻言的景帝脸上不但没有出现不喜,反而眉头扬起,显然是来了兴趣。
“你的干儿子干孙子不少,怎么这个就不敢认了?”
吕方从来都是稳重的性格,很少会说这样的话。
“主子爷,奴婢背着您做了一件事情,还请陛下降罪。”
说罢,他就从一旁的抽屉拿出了嘉景二十一年的起居录,还有一个装着灵液和血液的罐子。
“主子爷,可能是龙种。”
说完了原委,吕方的低头跪伏在地上。
闻言的景帝,手停留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去翻开起居录。
“二十一年。”
他微微向后仰去,仿佛陷入了回忆。
“这个人,真的?”
良久,景帝才开口道。
“主子爷,钦天监的监正说了,大玄如今还没有十成十把握鉴定的手段。只能说,概率大些,还得看模样和身上的特征。”。
“拿走吧,说不准的事情,怎么能算数。”
片刻后,景帝只是摆摆手。
“是,主子爷。”,吕方很快拿走了起居录和灵液罐子。
此后一整天,景帝都没有提起此事。
只是当晚的梦中,他梦到了以前。
“陛下,是位皇子!”
听着太监的报喜声,景帝的心中带着几分欢喜,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陛下!”,仅仅两月后,就传来了噩耗,朱载基夭亡。
三年后,第二位皇子朱载壡诞生。
景帝打算立其为太子,找来了当时的首辅亲自教导。
十四岁太子加冠后,大病一场,忽有一日,太子面北而坐。
“父皇,儿臣去矣。”
朱载壡端坐而死,景帝失去了第二个儿子。
后宫不断有皇子诞生,不过和昙花一样,随即凋落。
第五位、第六位、第七位、第八位皇子接连早夭。
“陛下,二龙不相见呐!”
在道士的劝告下,景帝搬到了西苑,从此不见任何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