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测试力量

福宁市郊，一处早已废弃多年的沿海滩涂。这里远离人烟，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单调声响和偶尔掠过的海鸟鸣叫，地势开阔，又足够偏僻，是进行力量测试而不用担心被发现的绝佳场所。

林渊将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藏在一片茂密的海岸灌木丛后，然后几个敏捷的纵跃，便来到了一片相对平坦坚硬的沙滩上。他闭上眼睛，展开镰鼬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生命气息后，才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淡淡白气的浊气，开始沉浸心神，仔细感受体内那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

他伸出右手，心念微动，开始尝试调动和引导体内那股属于“言灵”的力量。

首先，是71号言灵，吸血镰。

随着精神力的注入，林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周围风元素的掌控力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他不再是仅仅感知周围，而是……直接将空气本身化为了武器！

“嗡——！！！”

一阵低沉而尖锐的嗡鸣声响起！以林渊为中心，半径十米左右的领域内，空气仿佛瞬间活了过来！无数细微到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的空气碎片，如同被赋予了狂暴的意志，开始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急速旋转、切割、飞舞！它们并非直线攻击，更像是在领域内形成了无数个不可见的、高速旋转的回旋镖集群！又如同……卷着亿万无形利刃的死亡旋风！

林渊尝试着将这个“领域”推向不远处一块露出海面的巨大礁石。

“嗤嗤嗤嗤嗤——！！！”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切割声响起！那块坚硬无比的礁石表面，如同被无数把最锋利的解剖刀同时、从不同角度疯狂切割一般，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细碎划痕！大量的石粉被高速旋转的气流卷起、带走，仿佛礁石正在被一点点地“风化”和“剥离”！

“好强的切割密度和范围杀伤力！”林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这种无孔不入、如同领域般的切割效果。虽然无法穿透重型防护，但其恐怖的切割密度，足以对任何暴露在领域内的脆弱目标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对付那些依靠血肉之躯的生物，一旦皮肤被割裂，哪怕只是微小的伤口，血都会源源不断地被气流带走。

“不过……”林渊也感受到了这个言灵的局限性，“对单个空气碎片的飞行角度控制力很弱，更偏向于范围性的无差别切割。而且……【镰鼬】原本附带的、通过风收集声音信息的效果没有了，风妖一但飞回就不再会来，更偏重于纯粹的杀伤。”

“威力强大，范围中等，切割密度极高，附带流血效果，但穿透力一般，且牺牲了侦查能力。”林渊迅速在心中对【吸血镰】做出了评估。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范围杀伤和持续伤害言灵，尤其适合对付大量无甲或轻甲的敌人。

接着，他将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新觉醒的言灵，序列号为 74的风王之瞳（新版为风暴角）。

林渊深吸一口气，调动起更加庞大的精神力，吐出龙语，开始按照脑海中关于风王之瞳的规则，尝试着引动更广阔范围内的空气！

“呼——！！！”

这一次，不再是小范围的空气碎片旋转，而是……真正的风暴在酝酿！

以林渊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内的空气都开始剧烈地流动、汇聚！平静的海面上瞬间掀起了汹涌的波涛！沙滩上的沙粒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扬起，遮蔽了日光！

紧接着，随着林渊精神力的持续输出和引导！一道肉眼可见的、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龙卷风，如同连接天海的灰色巨柱，猛地在海滩上成型！它疯狂地旋转着，发出如同巨兽咆哮般的恐怖轰鸣！将海水、沙石、甚至是一些较小的礁石都卷入其中，然后狠狠地抛向高空！

“这……这才是真正的高危言灵！”林渊感受着那股几乎要将整片海滩都夷为平地的恐怖力量，心中充满了震撼！“序列号74……果然名不虚传！

他尝试着控制这道龙卷风移动，在龙卷生成的时候，可以大致控制其数量和范围，但一旦龙卷成型，想要进行精细化的操控就变得极其困难！风的力量太过狂暴和不可预测，稍有不慎就可能失控，甚至反噬自身！

感受着体内如同开闸泄洪般飞速消耗的精神力。“消耗也太大了！以我现在的精神力总量，火力全开估计只有3分钟。”

“威力巨大，范围可控，但后续操控性极差，消耗较大……”林渊迅速对【风王之瞳】做出了评估

测试完两个新言灵，林渊心中既兴奋又冷静。力量的提升是巨大的，但如何更好地掌控和运用这些力量，还需要大量的练习和实战经验。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从大法师埃尔文那里“速成”来的奥术知识。 他尝试着沟通这个世界的“魔网”。与他在乐园中感知的、或者说，与DND体系中描述的那种由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掌控、规则严谨的魔网不同，龙族世界的“魔网”显得更加奇特、更加原始，仿佛是世界规则本身渗透出的、无处不在的能量脉络，与四大元素的流动、甚至与龙族言灵的力量在底层逻辑上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相通之处。

那些在乐园习得的法术模型，在这里同样可以使用。并且，似乎没有了DND体系中“每日法术位”和必须通过休息来恢复的限制。只要他的精神力足够支撑，理论上他可以持续不断地施展允许范围内的法术，直到精神力耗尽为止。 这无疑大大提升了魔法在他战斗体系中的实用性。

除了练习言灵，林渊也花费了大量时间熟悉那些戏法和一环、二环法术。从最基础的“光亮术”、“法师之手”，到“魔法飞弹”、“护盾术”、“蛛网术”……他笨拙地比划着手势，低声念诵着意义不明的咒文，感受着精神力被调动、转化为奥术能量的过程。虽然因为不熟练和对这个世界“魔网”特性的陌生，施法成功率依旧不高，效果也时强时弱，但他那远超常人的精神力和学习能力，让他在这条全新的力量道路上，同样在稳步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