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番外3 格斯与格里菲斯(2)

黑暗建军时期。

第三十五个千年诞生的鹰战团面临着自从建军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因为亚空间污染，基因种子出现了大幅度突变，新兵们开始长出不属于人类的羽翼。

战团长格里菲斯站在舰船的甲板上，看着在星炬照耀下闪烁的灯塔。

“死亡守望需要我们的支援。”，智库馆长将羊皮纸卷轴递给格里菲斯，卷轴上的纯洁印记正在融化，“审判官希望我们能让格斯前往支援，他是处理欧克兽人的最佳人选。”

格里菲斯没有接过卷轴，他想起三十年前在达摩克里斯湾剿灭钛族入侵者时，自己险些遇难，是格斯杀开一条路救出自己。

“告诉审判官。”，格里菲斯撕碎了卷轴，“鹰战团不会让格斯去死。”

...

泰拉机密档案 M35.142

内容：鹰战团忠诚度审查报告

异常点：

1.战团长拒绝上缴基因种子

2.审判官怀疑该战团出现混沌污染

3.该战团近五年未参与任何对抗混沌的战役

建议：依据《阿斯塔特圣典》，击杀战团长格里菲斯。

...

当格斯离开死亡守望，回到鹰战团所在的星球时，轨道防御平台的炮灰把战团修道院照得和火炉差不多。

审判庭的黑色舰船停靠在近地轨道，高领主的私人卫队正在用热熔炸弹袭击战团修道院。

“高！领！主！”格里菲斯痛不欲生，看着战团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倒下。

格里菲斯挥舞闪电爪，灵能脉冲一闪而过，六架围攻他的地狱火机甲集体短路，智库们后来在机甲的残骸中发现大量粉色结晶。

格里菲斯暂时击退了高领主们的进攻，刚靠着墙壁喘息一会儿，背后的动力剑刺穿了他的身体。

刺客庭的刺客！

毒刃坦克从亚空间裂隙中浮现。

“这是必要的净化。”卡利都斯刺客的声音混杂着亚空间的回音。

当格斯冲破防线时，看见刺客们用反灵能项圈锁住格里菲斯的脖子。

...

地下七百层的牢房里，格里菲斯数着自己新生的肋骨。

带着倒刺的骨头穿透皮肤，在牢房潮湿的空气里舒展成花瓣的形状。

高领主的拷问大师们很有创意，他们用掺了亚空间力量的酸液侵蚀伤口，又用违禁的纳米机器人阻止伤口愈合。

“您依然保持着战士的尊严。”，虚空中传来呢喃，周围牢房的犯人尽数死亡，“但尊严能让您撕开高领主的喉咙吗？”

“。。。。。”

战团长残破不堪的喉咙颤抖着，牢房里出现粉色的雾气。

牢房里出现了一尊由指甲和牙齿组成的微型神像。

...

死亡守望行动日志 M35.156

任务代号：锈羽

行动成员：格斯（前鹰战团成员）、卡思嘉（军务部特派员）

任务记录：

1.成功进入星区地牢

2.发现亚空间污染痕迹（已提交粉色结晶样本）

3.解救目标失败

异常情况：卡思嘉与格斯的脖子后面疑似出现混沌印记。

...

格斯砸开牢房前的最后一道大门，卡思嘉的激光步枪因为过载冒着烟。

这位军务部特派员的制服左袖已被撕去，左肩露出流血的烙印，这是三个小时前在运输船上，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给她的“礼物”。

牢房中央的格里菲斯亵渎诡异到让所有人停止了呼吸。

战团长的双腿被碾碎成血沫，背上延伸出一条条的亵渎触手，贪婪的吮吸地上的鲜血。最可怕的是他的脸：左半张脸保持着阿斯塔特的威严，右半张脸拥有色孽恶魔般难辨雌雄的美艳。

“你们来晚了。”，格里菲斯既在痛苦，又在愉悦，“看看高领主给我的新玩具。”

他举起只剩骨架的右手，审判官的头颅在他的掌心发出愉悦的哀嚎。

...

鹰战团，舰船甲板。

格斯目睹了银河系最优雅的暴行。

格里菲斯将战团的圣物“银喙”刺入自己的咽喉，喷涌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亚空间能量，带着令人眩晕的甜腻。

他脚下是无数死去的战斗兄弟，脸上都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战团长居然背叛了？

“吾主承诺赐予我完美。”，格里菲斯品尝着鲜甜可口的血液，将亚空间大能给予他的圣杯倾倒，滴下不洁的液体，“但完美需要祭品。”

第一滴液体落在舰船的甲板上，整艘船开始融化。战士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动力甲变成了一张纸，手中的爆弹枪炸裂，绽放成金属做的玫瑰。

“啊！！！”

卡思嘉的惨叫惊醒了呆滞的格斯。卡思嘉的眼睛变成了万花筒一般模样，将恐怖的景象扭曲成极乐的画面。

格斯当机立断，用动力剑斩断她受感染的左臂，却发现断肢处钻出粘腻的触手。

献祭达到高潮，格里菲斯背后展开四对漆黑的羽翼。

新生的恶魔亲王足尖轻点虚空，轻轻抬手，被腐化的战团成员立刻变成雕像。他们的意识被永远封存在欢愉与痛苦中，成为恶魔亲王格里菲斯王座上的装饰。

...

审判庭通缉令

危险等级：Ω级（建议就地诛杀）

对象：格斯（前死亡守望成员）

特征：右手植入STC碎片，失去一只眼睛

对象：卡思嘉（前军务部特派员）

特征：左肩上有混沌印记

...

格斯把特制的子弹推入改装过的爆弹枪。这艘偷偷登上的运输船正在穿越亚空间，船舱里贴满他和卡思嘉的通缉令。

卡思嘉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扭头看着格斯。

“我来了。”说话的是卡思嘉，但声音是格里菲斯。

舷窗外，色孽要塞正在浮现。变成水晶雕像的战士们被镶嵌在要塞表面，唱着赞美色孽的歌谣。

恶魔亲王的身影从亚空间裂隙里走出。

格里菲斯此刻完美得令人作呕，每根头发都是流动的喜悦，盔甲上镶嵌着六百六十六个被凝固在欢愉瞬间的灵魂。

“亲爱的格斯，”，恶魔的声音让舰船的盖勒立场开始过载，“加入我，就像当年那样。”

格斯扣动扳机。

“格里菲斯！”

这场战斗注定没有胜者，亚空间众神在帷幕里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