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后的玫瑰山小镇笼罩在呛人的烟尘中,林克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烧焦痕迹。神盾局特工们正在封锁现场,科尔森快步走来时,皮鞋踩碎玻璃的声响格外清脆。
“你知道私自行动的后果吗?“科尔森递来一瓶水,塑料瓶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弗瑞局长已经召开紧急会议了。“
林克接过水瓶,冰凉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自己掌心的灼伤。远处传来混凝土碎块滚落的声音,几个特工正用仪器扫描爆炸中心残留的能量痕迹。
“他认识我。“林克盯着满地玻璃碎片里扭曲的倒影,“那个满大人,他叫我时间行者。“
科尔森掏出平板调出资料,屏幕蓝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过去六个月,全球发生11起类似爆炸,能量特征都与你体内的波动吻合。“他滑动页面,显示神盾局秘密拍摄的模糊照片——某个中东山洞里,满大人正将发光权杖插入岩壁裂缝。
返回纽约的昆式战机噪音很大,林克靠着舷窗数云层缝隙里的星星。机舱突然轻微震动,托尼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对面座椅上,投影边缘闪烁着雪花般的噪点。
“听说你给自己找了个笔友?“托尼的虚拟影像弯腰捡起林克脚边的能量监测手环,“下次约会前记得充电,这玩意儿记录到三次异常峰值。“
林克转动手环,金属外壳反射着机舱顶灯的冷光:“爆炸发生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的能力。“舷窗倒影里,他看见自己瞳孔闪过转瞬即逝的蓝芒。
托尼的实验室总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香气。当林克推开玻璃门时,班纳博士正在调整全息投影的参数,三维人体模型胸腔处悬浮着微型宇宙魔方的模拟影像。
“有趣的现象。“班纳推了推滑落的眼镜,“你体内能量与爆炸残留物的光谱分析显示...“他放大某个分子结构,淡蓝色光点突然分裂成无数细线,“它们像同一种能量的不同相位。“
托尼突然从工作台底下滑出来,扳手上还沾着机油:“就像同一首歌的不同 remix版本。“他扔给林克一个改装过的智能手表,“戴着这个,下次再听到'召唤'能提前预警。“
手表贴合皮肤的瞬间,林克看见实验室角落的咖啡杯突然悬浮在空中——但眨眼间又恢复正常。托尼和班纳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个异常。
“周六来马里布吗?“托尼用螺丝刀指了指天花板,“佩珀烤的苹果派值得你翘掉神盾局的体能训练。“
别墅的落地窗外,太平洋的浪花拍打着礁石。林克坐在露台躺椅上,智能手表在腕间投出微型全息屏,显示着最近一周的能量波动曲线。佩珀端来派时,肉桂的甜香混着海风萦绕在鼻尖。
“托尼说你最近做噩梦。“佩珀切派的银叉碰触瓷盘,发出清脆的叮响,“他在车库装了新设备,也许能...“
爆炸声打断了谈话。整栋别墅剧烈震动,林克面前的苹果派滑向桌沿。他下意识伸手,时间突然变得粘稠——飞溅的肉桂馅料悬停在半空,滚落的叉子折射着慢动作的闪光。
“趴下!“现实恢复流速的刹那,林克扑倒佩珀。导弹击中别墅的轰鸣声中,智能手表发出刺耳的警报。全息屏弹出警告:检测到与玫瑰山相同的能量特征。
钢铁战衣冲破浓烟的声响如同金属风暴。托尼的声音通过战甲外放系统显得格外冰冷:“带佩珀去安全屋。“金红配色的面甲转向林克,“看来你的'笔友'找上门了。“
车库里的备用战甲正在自动组装,机械臂运转的液压声此起彼伏。林克扶起佩珀时,看见窗外有十多个发光点正划破夜空袭来。第二波导弹的尾焰照亮了海面,浪尖泛着血色的光。
安全屋的防爆门闭合瞬间,佩珀抓住林克的手腕:“托尼不知道,但满大人上周绑架了斯坦工业的三名科学家。“她的美甲在警报红光下像凝固的血滴,“他们在研究绝境病毒和...某种时空装置。“
林克的手表突然投射出立体地图,田纳西州某处闪烁着红点。一段加密讯号在屏幕上跳动,解码后显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找到时间锚点】。
“不...“林克按住太阳穴,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满大人站在某种环形装置中央,权杖插入的瞬间,纽约大战的空间裂缝再度出现。这次没有复仇者集结,只有无尽的奇塔瑞军团涌出。
防爆门突然开启,穿着Mark42战甲的托尼满身焦痕:“改计划了,小朋友。“他扔来一个银色手提箱,“你的专属装备,路上看说明书。“
直升机旋翼的轰鸣中,科尔森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卫星显示满大人在迈阿密出现,但...“通讯突然夹杂着诡异的蓝调噪音,“等等...这不可能...玫瑰山刚刚又检测到...“
林克打开手提箱,液态金属战衣像水银般包裹住他的手臂。托尼最后的叮嘱淹没在爆炸声里:“记住,时间就像发胶,用太多会适得其反!“
当直升机掠过海湾大桥时,林克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舷窗上——战衣表面流动的金属中,有蓝色光脉如血管般隐约可见。手表屏幕突然自动弹出古一法师的影像,她嘴唇开合却无声音,只留下一行渐渐消散的字迹:【当现实出现裂缝时,寻找时间之外的房间】。
远处,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亮了机舱地板上散落的甜甜圈碎屑。林克捏起沾着糖霜的一块,突然想起昨天和汤姆在便利店的对话。普通人的生活就像这些糖粒,此刻正从指间飞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