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抢走珠宝的鸟儿

“布鲁斯少爷，科波特家族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曾经和韦恩家族并列，只不过早早没落，很久没人谈起了，所以您没听说过。”

这时阿福走过来，像一位称职的管家恰时提醒主人他不了解的事情，只是语气不咸不淡。

“原来这样。”韦恩状似恍然的点头。

曾经、早早没落、很久没人谈起了，一个个词汇像巴掌抽在脸上，企鹅人额头青筋暴跳，还要努力保持笑脸，以免破坏定好的计划。

“以前我们科波特家族去了其他地方发展，最近才决定把重心从亚洲稍稍转回祖地，你叫我奥斯就好。

“说起来我们两个有很多共同点，年轻有钱又英俊。”

企鹅人滑稽又自来熟的用肩膀撞了撞韦恩胸口。

不论奢华轿车、随身保镖，还是一身订制西服，有钱可以看得出来。

但年轻和英俊实在八竿子打不着。

企鹅人这番话只会让人觉得好笑，但人们和好笑的人往往愿意多谈两句，韦恩接下来发现企鹅人似乎刻意逗笑他。

想用一种滑稽、有意思的人设接近他这位爱玩的富家公子哥。

等企鹅人聊了一会带着两个侍女走开，去和其他名流交际。

阿福凑上来，看着企鹅人背影，警惕又厌恶的皱眉，轻声提醒韦恩，这个人不能深交。

“布鲁斯少爷，我爷爷在英格兰时，曾在科波特家族服务过。

好像虚伪狡诈在他们一整个家族的血脉里无时无刻流动，非常讨人厌。

我爷爷当年替这些势力小人每天辛苦工作，在老了之后被科波特家族当做流浪狗一样赶走开除了他。”

“不用担心，阿福。”企鹅人是什么人，韦恩再清楚不过。

同为四大家族的后代。

一个自认聪明杰出一出生却家族落魄、生活窘困的小人，当看到一个整天只会吃喝玩乐却坐拥亿万家产的公子哥会是什么感受。

不忿，嫉妒，想毁了他，或者接近他伺机夺取他的一切？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韦恩突然瞥到远处庄园门口似乎停着辆警车，他迈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喂，私闯私人领地可是违法的。”

扣扣！

“完了，我们被发现了。”警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布兰登好像被抓到的贼，夸张地举起双手投降。

“伊森，你的演技也烂死了。”韦恩笑道，看向里面驾驶位上一个表情严肃认真盯着周围的女警官，“这是你的朋友？”

“我搭档，爱伦警官。”

布兰登介绍，爱伦点点头，没有说话。

看得出她对韦恩这种花花大少好感欠佳，但还是保持着礼貌。

“里面在开派对，一起进来坐？”韦恩也不在意，邀请两人。

“抱歉，我们在执勤。”

爱伦拒绝。

“上头要我们盯紧你们这帮名流的安全。

伊森无奈解释。

“你终于公开露面开派对，大半个哥谭的社会名流都聚集在你这，你可以想象如果发生什么，明天哥谭恐怕都要大地震，罗杰斯局长也别想干了。”

“我的错，给你们添麻烦了。”

看了眼远处的十几辆警车，韦恩笑着抱歉。

“我让阿福拿些东西给你们吃，没说不能一边吃一边盯梢吧？”

“那就再感谢不过了。”要一直看到派对深夜结束，有夜宵当然好，伊森眼中大亮笑道。

啊！

突然，庄园的花园里一声女人尖叫传入几人耳朵。

有事发生？

几人赶到时，花园中一棵乘凉的大槐树下，有位身着一袭亮片红裙的女人吓得倒在地上，指向远处，好像哪有什么东西。

“这位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韦恩上前扶起那位小姐，关心询问，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让她发红。

布兰登和爱伦两位警官掏枪警惕搜寻那个方向，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影，疑惑的朝那女人看去。

“有一只鸟，抢走了我的红宝石项链。

不是我胆小，韦恩先生，是它突然扑下来，吓到了我。”

认出来眼前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韦恩之子，红裙小姐不好意思地脸红道。

“乌鸦么？”

韦恩望向远处。

乌鸦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雄性乌鸦为了吸引雌性乌鸦的注意，会收集各种亮晶晶的东西，如纽扣、钱币、玻璃等，来装饰自己的巢穴。

“不，不是乌鸦，是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

小姐，我保证这只是一次意外，我可没有没有养这样的宠物，专门袭击美丽淑女的小姐。”

韦恩轻笑安抚提出赔偿那条红宝石项链，毕竟是在他庄园出的事。

红裙小姐没有因为无端失去一件红宝石项链而烦恼，反而觉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和布鲁斯·韦恩认识非常值。

不过虚惊一场，布兰登和爱伦不敢多逗留，返回警车里继续盯梢。

送受到惊吓的红裙小姐回屋，走到门口时，韦恩回头颇为怀疑看向刚才的地方。

“猫头鹰是色盲，视网膜中没有视锥细胞，无法辨认色彩，一条红宝石项链对它来说和地上随便一块灰扑扑的石头没区别。

怎会抢走人的项链？”

除非——有人刻意训练。

脑中像有道闪电划过。

他突然想起，企鹅人这个不单狡诈阴险，而且有一项特别的能力。

十分擅长驯鸟，任何鸟类都能被企鹅人轻而易举地驯服。

那些鸟儿会日后分布在哥谭市的各个角落乃至全国各地，为他这位哥谭地下皇帝收集情报和传递消息。

“训练鸟儿偷窃昂贵珠宝，对他来说恐怕也小菜一碟。”

韦恩眯眼。

不出意外，这段时间里哥谭十分猖獗的珠宝大盗已露出了马脚。

恐怕没人想到，对方正在他的派对里，高调的和一众社会名流说话聊天。

这段时间，韦恩一直在想除了隐形人和猫女还有谁能在几十层高的高层公寓来去自如。

在别人一转身工夫偷走梳妆台上的珠宝。

一直往人那方面去想，结果忽略了动物。

几十层高楼对鸟来说和几米高的低矮枝头没区别，而且谁会提防和注意随处可见的飞鸟？

经过训练的鸟，任何一只偷盗能力都超过国际大盗。

“未来哥谭黑道大佬当然不用做偷盗这种低级的事，但现在企鹅人还是一无名小卒，他在用自己的鸟儿偷盗珠宝，积累原始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