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物本质

“这是我的秘密。”衡源讪讪一笑，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是我多嘴了。”轩梓文听后，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失落。他多年来苦苦钻研却始终无法攻克的魂导难题，在衡源的集束魂路中，似乎看到了完美解决的曙光，这让他迫切地渴望得到集束魂路技术。“不如这样，我们相互交换知识。你把这项技术详细完整地写下来，我用毕生的研究笔记跟你交换。”

“没问题。”衡源答应得十分爽快。知识本就该用来创造价值，对他而言，这次交换无疑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轩梓文也能从中有所收获，这岂不是双赢的好事？

“嗯——”衡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在与轩梓文短暂的接触中，他发现轩梓文是个极具才华的人，关键是为人单纯、心地善良，从他一心扑在民用魂导器的研究上就能看出来。或许可以试着拉拢他。自己终有一天要升入神界，总得在斗罗大陆留下些痕迹。要是让霍雨浩日后把轩梓文招揽到唐门去，可就麻烦了。得先给轩梓文一点甜头，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

“轩老师，您对事物的本质了解多少呢？”衡源轻声问道。

“本质？这和魂导器有什么关系吗？”橘子忍不住插嘴问道。

“具体指哪些方面呢？”轩梓文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满脸疑惑。

“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声音的传播速度是多少？”衡源面带微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让两人心里直犯嘀咕。

“340米每秒。”橘子迅速举起双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作为一名魂导师，一些基础理论是必修内容。而她恰好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回答速度比轩梓文还快了半秒。

“那光呢？”衡源接着问道。

“光？光的速度是多少来着？”橘子摸了摸下巴，又推了推眼镜，绞尽脑汁地回忆着，额头上都快挤出个“川”字了。

“我不知道。”轩梓文倒是十分坦然，大方承认。他始终坚信，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懂装懂是不会有大成就的。这是他的老师孔德明教给他的第一个道理——虚心求教。也正是凭借这一点，他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若不是魂力受限，他早就成为九级魂导师了。

“30万千米每秒。”衡源轻声说出答案。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橘子搓了搓手指，满脸的不以为然。

轩梓文也沉默不语，似乎默认了橘子的话。

你就继续装吧，奥斯卡影帝来了都得甘拜下风。衡源心里暗自想着。他说出光速时，橘子的目光微微一闪，也不知道是被光速之快惊到了，还是对他如何知晓这个答案感到诧异。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知道三个理论——光速不变原理、时间膨胀效应、尺缩效应。我可以讲两个，你们想听哪两个？”衡源原本打算一股脑全讲了，可有人轻视光速，说知道了也没用，他便故意卖个关子，吊吊某人的胃口。

“前两个吧。”关键时刻，橘子很识趣，没有再插话，把选择权交给了老师轩梓文。

“当有人在一辆移动的马车中往车头方向行走时，他的速度等于步行速度加上马车的速度。然而，光速却截然不同。无论你在空气中用什么方法测量光速，它始终恒定不变。这表明时间和空间并非绝对，而是相对的。”衡源耐心地解释道。

“时间膨胀效应是指，当有人以光速奔跑一小时，等他停下来时，会发现外界已经过去了10小时甚至更久。”他继续说道。

“这就是事物的本质吗？”轩梓文就像个没吃饱的食客，满脸贪婪，“你肯定还知道更多吧。”

“我确实知道很多，这只是关于光速的一小部分而已。”衡源站起身，准备告辞，“轩老师，谢谢您的指点，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衡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再跟你好好聊聊。”轩梓文一把拉住衡源，生怕他跑了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目光却炽热得让衡源浑身不自在。

“明天我有时间。”衡源说道。

“好，好，慢走啊。”轩梓文热情地把衡源送到实验室门口，挥手告别。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衡源是轩梓文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呢。

微风轻轻拂过脸庞，衡源张开双臂，在守卫的检查后离开了明德堂。“哈哈，能把前世的知识讲给斗罗大陆的人听，实现两界信息的交流，心里真是畅快极了。”他暗自得意。

轩梓文大概已经被自己拉拢过来了。明都这边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拉拢的人才呢？橘子就算了，自己这点智商，可别被她背后的太子算计了。和权力牵扯太深的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好像还有个叫季绝尘的，人称“剑痴”。季绝尘10岁时就孤身深入魂兽洞穴，与一群魂兽厮杀，最后带着一头百年魂兽的魂环全身而退，这件事在学院里传得沸沸扬扬。霍雨浩究竟是怎么收服季绝尘的，衡源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靠实力征服的……

思绪飘飞间，衡源已经回到了一级学员宿舍楼下。

“小源，原来你出去了，难怪我喊你都没回应，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嗓子都喊干了。”梦红尘挺起饱满的胸膛，眼神里带着些许嗔怒。

衡源无奈地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梦学姐，两天来一次小的，一周来一次大的，您不用修炼的吗？”

梦红尘却不理会他的抱怨，径直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盒饭递给他：“还没吃饭吧，给你带了盒饭。”

衡源接过盒饭，透过盒盖，看到里面红彤彤的美食被精心摆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形状。他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自叫苦：自己虽然外表只有10岁，可灵魂却是37岁，接受过高等教育，怎么可能和一个12岁的小女孩谈恋爱呢？虽然梦红尘看起来和18岁的大姑娘没什么两样，但衡源的内心道德底线却在大声抗议。

梦红尘所谓的“小行动”就是给他送盒饭、陪他聊天，“大行动”则是拉着他去逛街。起初，两人还能聊聊魂导器、民间趣事，可随着彼此越来越熟悉，梦红尘的话题越来越大胆，什么“我身材怎么样？你觉得我该穿什么样的内衣？”之类的话，常常让衡源面红耳赤，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