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这边。”
“这边来。”
“对,您注意脚下……”
飞机落地,在全舱乘客还在等待的时候,刘蝉、刘海、刘雪三人,就已经在众人瞩目之下,被帝都机场的领导们恭敬接走了。
“大人,您莅临帝都,准备要住几天?”领路在最前面的西装男点头哈腰道:“需要专人陪同吗?”
“不用。”刘蝉一边走一边摆手:“我们自己活动。”
“明白了。那住宿方面您有中意的酒店吗?我们这就为您订套房。”
“酒店的话……城北随便找一家吧。”
“看来大人也是来参观‘神物’的。小的这就安排。”
停下脚步,刘蝉转头上下打量这位机场的经理:“这段时间,很多学徒来参观吗?”
“是的大人。”西装男随同停下,鞠躬解释:“主要是从前天下午开始,已经有不下二十位‘贵士学生’从各地进都了。”
闻言,刘蝉与刘海、刘雪两人对视一眼。
“为什么都扎堆来?”刘蝉又问。
“小的这就不知道了。”西装男躬身,眼神闪烁。
“……行。继续带路。”
“是,大人。”
走专用通道,乘坐贵宾专用电梯。不多时,刘蝉三人就来到了一处装修华丽的地下停车场。
一辆加长版黑色豪车,早已停在台阶前,后门敞开。
一位身穿工作服、戴着一双白手套的年轻男司机,也早站在车头位置,等候多时。
“刘大人,您有什么吩咐,随时联系我。”西装男90°鞠躬,并双手递出一张名片。
“好。”刘蝉点头,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辛苦了。”
“这都是我们机场应该做的。”待刘蝉、刘海、刘雪三人依次上车,西装男才直起腰版,对着年轻男司机冷声道:“送刘大人到荔枝酒店。”
“是!”
男司机敬礼,面色严肃的坐进车内,打开香氛、启动引擎、系上安全带、翻走内后视镜……完成一系列标准动作后,才缓缓踩下油门,驾驶车辆平稳前进。
大约三分钟。
车子驶出机场地下。
立刻有三辆军警车辆凑近!
其中两辆警车,领路在前头。一辆军用防爆车,压阵在后头。
警笛一开,周边社会车辆纷纷让道。
沿途更是全部绿灯!
保证了刘蝉可以一路畅通……
“不愧是尊贵的‘贵士学徒’啊。”后排,刘海凑到刘蝉耳边,压低声线:“来帝都也这么大排场。”
“……你是不是有病。”刘蝉脸色难看:“别在我耳朵里吹气。”
贵士,是整个人类社会中,当之无愧的统治阶级。
而作为贵士的后备军,贵士学徒们自然也享有一定的特权待遇。
这也就是在帝都。
以往刘蝉乘坐飞机往返其他城市时,都有至少两架军用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护航的。
‘应该也就这几天了吧。’
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里的时间,刘蝉面无表情。
距离他被资方撤资,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了四天。
在他迟迟不退学的情况下,白东市学院也根本不会“忍”太久。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把他的学籍开除掉。
到时候,无论户籍系统、航空系统、医疗系统、乃至其他各个社会层面里,他的“特权”都将会瞬间消失。
重归芸芸大众之流……
车辆疾驰。
一路无话。
约莫半个小时后。
刘蝉三人抵达了“荔枝酒店”的大门前。
白手套男司机刚要熄火下车,身后的刘蝉便突然一指前方:“不住这。去对面的酒店。”
司机一愣:“大…大人,对面的酒店星级……”
“就去那。”
“……是。”
掰动方向盘,车头绕过十数个已经排好队的门童,直接横穿马路、无视双黄线,迅速停进了对面的酒店院里。
就见站在门厅外、原本还嗑着瓜子、看着对面热闹的小酒店经理顿时大惊,急忙跌跌撞撞的跑来,扔掉瓜子,用裤腿蹭了蹭手掌,哆哆嗦嗦的拉开了豪车后门。
“大…大人您是不是走错了……”
“给我们开一间套房,普通的就可以。不要顶尖的。”刘蝉下车。
“大人……我们没有套房……”
刘蝉:“……”
刘蝉:“那开两个标间吧。”
……
一切整顿好。
刘蝉、刘海、刘雪三人汇聚在其中一个标间内,开始了下一步的准备。
“按照之前定好的。”刘蝉坐在床上,撩起裤腿、脱下鞋子,重新加固右腿的铝合金假脚:“刘海你去联系那几个有皇室背景的集团,尽快把投资的推荐信弄到。这期间,我和刘雪去看那只脚。”
“为什么临时换酒店?”刘雪疑惑。
“肯定是滋事甚大!刘蝉怕有监听呗。”刘海双手插兜,环视标间内的环境:“但以常人的脑子来想,会有哪家酒店敢监听一个贵士学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刘海沉思:“反倒是这些标间,才容易被监听?你看看这大床,你看看这房价,哦,还有透明浴室。要是我,必在此路埋伏一军,定叫那诸葛光原形毕露、上下皆光。”
“诸葛光是谁?”刘雪更疑惑了。
“不用管。”刘海摆摆手:“小时候刘蝉给我讲的故事里的角色。”
刘蝉:“那叫诸葛亮。”
刘海:“一个意思。”
“……”
穿好鞋、站起身,刘蝉原地蹦跳了两下,适应好义肢的松紧:“不怕普通人。就怕官方来监听。刚才在机场,我总觉得那个接待的高管有点问题。”
这次来帝都。
对于刘蝉来说,不可谓不凶险!
一者,帝国很可能早就发现了他消失的前列腺。
二者,帝国也很可能怀疑那个前列腺是某个人掉的。
三者,帝国如果真的往这个方向思考、甚至调查,那说不准他早就进入帝国怀疑的名单了。
结合以上三个可能,“断脚”他又亲自来帝都查看“巨脚”,显然就等同于自爆身份,自投罗网。
但……
他又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比起和毛婷婷成婚,被解刨反倒算是两害取其轻了……
“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吗?”刘蝉看向刘海:“没有的话,现在就分头行动。”
“我还是觉得太莽了。”刘海表情严肃:“万一你靠近后,你那只脚真和你产生了什么肉眼可见的交互,或者造成什么不可预料的爆炸性变化……后果是什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产生交互,我的后果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