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席靳寒确定妹妹还活着
- 独宠闯祸成性的小公主
- 安心若素
- 4079字
- 2025-06-17 14:57:07
保镖们肃然应命:“是,老夫人!”随即迅速分散执行任务。
席老爷子沉重地叹息一声,眉头紧锁:“唉,等靳寒回来稳住局面吧……这事透着邪性。若雪怎么会突然遭此横祸?我真盼着孩子还活着……”他眼中混杂着疑虑与深切的期盼。
席老夫人擦去泪水,眼底的悲恸瞬间化为淬了毒的寒芒:“无论如何,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定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让他们为伤害我的若雪——付出血的代价!”
与此同时,飞驰的私人飞机上。
席靳寒如坐针毡,每一秒都如同煎熬。他与妹妹相处的温馨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涌:童年追逐嬉戏时他挡在她身前的身影,长大后她每次闯祸后依偎着他撒娇的眉眼……这些曾温暖他生命的碎片,此刻却化作冰冷的尖刺,反复扎进心底。
飞机终于落地,舱门刚开,席靳寒便疾步冲出,直奔军山疗养院的家。踏入熟悉却又凝重的厅堂,看到外公外婆疲惫而哀恸的面容,他的心再次狠狠揪紧。
“外公,外婆,我回来了!”他快步上前。
席老爷子声音干涩沙哑,缓缓道:“靳寒啊……谁能想到,若雪在返程途中就……保镖们连警示都来不及发出就全军覆没了……警方赶到时,现场……惨不忍睹。除了若雪的随身物品……就是那个……握着耳环的……已无法辨认面目的女孩……”
席靳寒双拳紧握,骨节森白:“现场有其他痕迹吗?物品?”
席老夫人无力地摇头:“警方还在查,我们的人也全力在挖……总会挖出线索……”
席靳寒眼神锐利如刀:“我要去警局。我要亲眼看看那具遗体。”
“去吧……”席老爷子疲惫颔首,“希望你能……看出点什么。”
席靳寒毫不迟疑,带着几名心腹亲卫,风驰电掣般赶往警察局。
警局早已严阵以待。
局长带着一众人等在门口,恭敬中透着紧张:“总统先生!”
席靳寒只略一点头,径直走向目的地。警员们噤若寒蝉,敬畏的目光目送他消失在通往停尸房的长廊深处。
停尸房内,冷气逼人,只有顶灯投下惨白的微光。中央停尸台上覆盖的白布下,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席靳寒深深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他抬起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揭开了那片白布——
一张肿胀、布满创伤、面目全非的脸暴露在惨淡光线下,五官扭曲破碎,已非人形。
即使有准备,那狰狞的景象依然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口,闷痛瞬间蔓延开来。
他强忍巨大的冲击,目光如同手术刀般,一寸寸扫过那残破的轮廓,试图在血肉模糊中寻找任何一丝不属于妹妹的特征。良久,他的视线落在死者紧握的拳头上——那对耳环的确是他送给席若雪的。
席靳寒小心翼翼地掰开僵硬的手指,取出耳环,置于冷光下细细检视。倏然,他的目光顿住!在其中一个耳钩的弯曲处,有一道极其细微却新鲜的刮擦磨损!
记忆中骤然拉回画面——席若雪第一次拿到这对耳环时,那珍爱无比、连佩戴都要小心翼翼的模样……如此仔细的她,怎么会让耳环出现这样突兀的损伤?除非……
“遗体身上还有其他发现吗?”席靳寒声音沉冷。
局长立刻回道:“总统,现场还找到一些衣物纤维残片,分析还在进行中……”
“出去。”席靳寒语气不容置疑。
“是!”局长如蒙大赦,立刻带人退出。
幽冷的停尸房里只剩下他一人。他再次俯身,用最苛刻的眼光审视着每一个伤口、每一丝衣物残留……片刻后,他毅然转身离开。
车厢内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席靳寒靠在后座,闭着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那耳环上细微的磨损像一根刺扎在心头,但真正让他确认的,是遗体中缺失的那件至关重要的东西——那件本应穿在她身上的、席家独有的特制防弹衣!
“阁下……”前排的助理季倾洲小心出声,“回疗养院吗?”
“回。”席靳寒睁开眼,眸中风暴暂时平息,只余下冰冷锐利的判断。他已经肯定——死的不是席若雪!她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很可能受了伤……必须争分夺秒!
车轮碾过夜色,席靳寒的目光穿透车窗,飞速掠过的霓虹仿佛变成了城市经纬线的脉络,他必须在其中捕捉到那一丝渺茫的生机。
疗养院客厅灯火通明,席家众人焦灼等待的身影投射在门口。
席靳寒大步走近,立刻迎上三双写满恐慌和希冀的眼睛。
“靳寒!怎么样?”席老夫人声音都在发颤。
席江彬更是急不可耐:“你这孩子,要急气我们是不是,你倒是说话啊!那女孩是不是若雪?”
席靳寒斩钉截铁:“不是!”
“确定?”席老爷子追问,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光芒。
“外公,我百分百确认,那是我妹妹,我会认不出来吗?”席靳寒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确定性,“小妹还活着。”
“可……可那些东西……”席老夫人仍难以置信。
“东西是小妹的,但那具尸体不是。”席靳寒解释,随即目光锐利地扫向席江彬,“舅舅,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席江彬愣住:“什么?”
“小妹只要出门,必定贴身穿着那件‘守护者’!”席靳寒一字一顿,“如果死者是她,防护等级达到军用顶级的防弹衣,能在那种程度的爆炸袭击中幸存,警方不可能不将它列为关键物证提交给我们!他们提了吗?没有!”
席江彬猛地一拍额头:“对啊!我这急糊涂了!那件‘守护者’是特制的标志性装备,警方不可能忽略!”
席老夫人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担忧覆盖:“活着……那孩子在哪?为什么一点消息没有?是不是……被坏人抓住了?”
席靳寒眼神骤然一寒:“有这种可能。所以我们刻不容缓。”他迅速下达指令,庞大的信息网络瞬间启动。
席老爷子则锁紧眉头,凝重道:“布局如此周密,甚至制造假死误导……对方来头绝不简单。靳寒,时机太巧了,你刚离开,若雪就出事。这矛头……恐怕还是冲着你来的。”
席靳寒颔首,眼中寒芒闪烁:“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屈指可数。排查范围已经锁定。”
席老爷子压低声音:“会不会是……那个德克的手笔?你前阵子刚刚拒绝了他的石油项目……”
席靳寒脑中立刻闪过德克被拒时眼底那抹冰凉的阴鸷:“外公所虑极是。那份石油协议的背后,牵涉的利益足以让人疯狂铤而走险。德克……确实有动机,更有能力策划这种事。”他手指无意识地捻动手机边缘,那是他极度愤怒时的习惯性动作。
席老夫人眼中恨意如潮,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管他是谁!敢动我席家的人,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席靳寒立即行动,几通加密电话,将指令精准发送至国内外多个关键节点。他不仅要探查德克势力在国内的渗透,更要深挖其国内动向和国际联系。指令清晰,步骤凌厉。
消息很快反馈回来——一个让席靳寒瞳孔骤缩的信息刺破夜色:刺杀小队中,有一名袭击者侥幸存活!
席靳寒眼中杀机毕露:“立刻抓捕!撬开他的嘴!”
他迅速起身:“外公外婆,舅舅,消息已有眉目,我会亲自接手。你们不必忧心,我向你们保证,一定把小妹安全地带回来。”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令人心安的强大力量。
“好!”众人应声,眼中重新燃起坚定!
A市某高级酒店顶层的奢华套房内。
“什……什么?她死了?!”沙发上的外国男子猛地弹起,暴怒之下,反手狠狠一巴掌将面前的男人掼倒在地!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死寂的套房里炸响。男人捂着脸,懵然抬头,眼中满是错愕:“您……您不是说要‘解决’掉她……”
“解决?!我是让你把人活着带回来!”外国男人暴跳如雷,愤怒几乎掀翻屋顶,他指着地上的男人,指尖都在颤抖,“你这头蠢猪!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席靳寒的心尖肉!你知道席靳寒是谁吗?他是这个国家的总统!是坐在火山口上都面不改色的男人!你竟然敢杀了他唯一的软肋?!你这是想把我们全都送上断头台!!”
男人脸上的不屑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恐惧:“总……总统……?席靳寒……他……他真的是……?”他艰难地吞咽口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现在才明白?”外国男人怒极反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多少人想动席靳寒一根汗毛都找不到门路!现在倒好,你直接动了那个不能碰的人!上面要的石油项目完了!我们都完了……还有席靳寒的报复……你拿什么去填?!”他越说越绝望,开始失控地踱步,随即猛地冲过去收拾桌上的文件和加密硬盘。
男人彻底慌了神,连滚爬爬扑过去死死抱住外国男人的腿:“不!先生!您不能丢下我!这事儿是您……”
“滚开!”外国男人一脚将他踹开,力道之大让男人痛呼出声,“抓人!我只是让你抓人来威胁!谁让你杀了?!是你闯的祸!你的人动的枪!你给我记住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将散落的东西粗暴地塞进手提箱,“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别想拉着所有人陪葬!否则,第一个收拾你的人就是我!”
男人被那股狠戾吓得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外国男人看也不再看他一眼,提起箱子就要冲出门。
“等等!先生!求求你带我走!席靳寒……他……他会杀了我……”男人如梦初醒,带着哭腔扑过去阻拦。
外国男人毫不留情地再次将他狠狠推开:“给我滚开!别挡我的路!”他眼中只有逃命的疯狂和切割关系的决绝,猛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将绝望的哭喊彻底隔绝在身后。
厚重的房门“嘭”地关上。
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豪华套房。男人如同被抽去所有骨头,颓然瘫坐在地毯上。面颊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底万分之一冰冷刺骨的恐惧。席靳寒……总统……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无限的悔恨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笃、笃、笃……
清晰而沉稳的脚步声,毫无预兆地在门外走廊响起,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敲击在男人脆弱的心脏上!
男人瞳孔骤然缩紧,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房门,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秋叶。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厚重的房门被一股巨力猛然踹开!
几名全副武装、气息凛冽的黑衣特工如同鬼魅般冲入,眨眼间便将瘫软在地的男人包围,冰冷的枪口在幽暗光线下泛着致命的幽光。
为首的特工面无表情,声音如同金属摩擦:“总统先生——要见你。”
男人喉咙里嗬嗬作响,嘴唇徒劳地张合着,却连一个求饶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将他钉在原地,像被剥光了所有防御。两名特工毫不费力地将他架起,拖着魂飞魄散的身体,消失在门外的阴影中。
他被押上厚重防弹轿车的后座,全程如同木偶,头几乎埋进胸口,不敢触碰外界一丝光线和目光。引擎无声启动,车辆汇入城市的霓虹河流,向着城市最深处那一片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禁地驶去。目的地,是一座守卫森严得如同堡垒般的巨大庄园。
当沉重的车门再次打开,男人被架着拖拽下车时,眼前豁然开朗——灯火辉煌如白昼的巨大主厅,寂静空旷得令人心悸。他被粗暴地推搡着往前走,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他苍白如鬼的脸孔,最终停在主厅深处一个背对着他的高大身影前——那个人形,散发着比钢铁更冷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