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青鳞草

差不多？

许安淇按耐住心中好奇，不急不忙问道：

“每次都差不多吗，你有记过每种具体有多少吗？”

“唔，好像......”

胖头鱼河灵停下游动，开始思考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

许安淇看着面前胖头鱼身体上，随着它的数数，陆续生长出几条水蛇，神色有些发白。

不是，这有些猎奇了吧。

很快，河灵数完了数，水蛇也融回身体内。

“唔，算完啦!

大概每次都是一头牛，两头猪，六只鸡，还有二十条青鳞鱼，我可记得清楚的呢。”

河灵很是得意道。

“原来这就是祭祀河灵的规格？”许安淇内心微微一惊。

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大哥不可能贪污，许安淇已经完全确定。

这些都只是寻常之物，他许家虽不是家财万贯，但确实也看不太上这些祭祀之物。

就在许安淇正思索时，河灵又开口道：

“不过，有的时候好像也会有更多，然后我也会更舒服，也能更久不会晕乎乎的...”

“而且，有些时候它们是活的，有些时候就是碎碎的肉块了，不过我把它们拼起来也是完整的，可有意思了......

不过，你们这次好像搞错了欸，我最喜欢的青麟鱼这次都没有，还扔下了一些不好吃的杂草。”

搞错了？！

许安淇精神大振，连忙问道：

“杂草？是什么样子的，你还留着吗？”

“好像，因为有一股怪味，我给扔到外面了，你等等，我找找看......”

河灵说着，身后衍生出许多小小的胖头鱼，朝着溶洞更深处游进。

没过多久，一群小小胖头鱼顶着几根细长青翠的草游了回来。

许安淇接过，仔细观察起来。

外貌上和杂草没什么区别，但许安淇很快发现，在叶片上，长有一道道堆叠的纹路，看去状似鱼鳞。

这是，青鳞草？！

青鳞草是常见药物，淇阳附近山里便生长许多，至于其他地方，许安淇不知道，他没出去过。

青鳞草叶长波纹，状似青鳞，其味苦涩，有提振精神之能，煎水服用可治入睡困难。

但，这东西，怎么会成为祭祀的东西，还和青鳞鱼搞混了？

可以往这方向调查，也许这就是关键所在。

许安淇心中大定，待他回到县内，便可借由重设祭祀河灵，暗中调查。

但，机会难得，许安淇想更多问河灵一些事。

“此物在我们那，被称为青鳞草，与青鳞鱼名称相近，也许是他们弄混了，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河灵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苦恼回道：

“要说影响倒是没有啦，就是这次没有感觉很舒服，头就晕乎乎的，然后就睡着了，没把水关好......”

“把水关好？”许安淇抓住关键词。

“对呀对呀，很久以前那个臭臭的人说，只要把水关好，你们就会一直给我祭祀，让我不用一直晕乎乎的睡觉.......”

所以说，发洪水不是河灵发怒，反而是因为它平时都在控制洪水，而祭祀不当导致它睡着了，水失去控制，洪水才爆发？

许安淇便将疑问再次询问河灵，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那你一般多久才会醒过来？”

许安淇似乎又抓到了关键，如果河灵醒来了，那它会主动控制水吗？或许说，其实它并不满意祭祀不当，所以当洪水爆发的时候，即使它醒来了也不会去管。

“唔，平时好像要等到外面变成金灿灿的一片，有的时候还会等到外面白白的才会醒。”

秋冬之际吗，如果河灵没有说谎，那确实能对应上许安淇认知里淇阳的几次大洪水，夏天爆发，延绵不断，秋冬方才褪去。

“不过我醒了之后就总是发现，你们很多人会人扔正确的东西下来，好像在祭祀，但是没有那种舒服的感觉......”

河灵说的，应该是灾后人们认为要平息河灵怒火而进行的行为吧，但为什么正确的东西，没有让它舒服呢。

更多的疑问诞生了，许安淇询问河灵，河灵说它也一无所知。

看样子，也许要彻底弄清楚祭祀流程，才能知道原因了。

“那这次，你醒的很快欸，还是说这次没有睡着吗？”

许安淇暂且按下各种疑惑，专注于询问此次洪水相关。

“睡着了呀，而且这次那个草，让我更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我很快就醒了呢。”

“哦，为什么，有什么不一样吗？”许安淇引导着河灵回答他想知道的。

“为什么？你不知道嘛，当然是因为你呀！”

河灵无辜的看着许安淇道。

“因为我，难道是......我身上的味道？”许安淇先是一愣，很快想到河灵说自己身上味道好闻，是因为这个吗？

“对呀对呀，特别香香，我一闻到就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把你带回来了呢。”

河灵很开心的围绕许安淇游动着。

香香的，是因为什么呢？

是原身特殊，还是自己穿越特殊，又或者，是因为【堪舆系统】？

不好求证。

许安淇正准备放弃时，脑中精光一闪，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闻到我的味道？”

“啊，就是在你骑着那个很瘦还没有角的牛的时候，我闻到你的味道，然后就从水里看到你了。”

很瘦还没有角的牛？它说的是自己出城骑马的时候吗？

“可是，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了，你之前没有闻到过我的味道吗？”

许安淇故意惊讶道。

“没有欸，我以前还偷偷在晚上进过你们住的那个没有顶的大石头洞，从来都没有闻到过......”

河灵低垂脑袋道，似乎有些失落。

那，应该能排除是原身的问题了，当然，也不一定，万一原身是小说里那种，成年后才觉醒特殊体质的人，这个可能也不好排除。

确实不好求证。

许安淇暂且不去想这个，而是略带期待的问道：

“那，你现在醒了，可以把水重新关好吗？”

“不行哦。”

河灵很果断摇头，令许安淇有些失望，但他并未放弃，而是继续追问：

“为什么呀，是因为祭祀不当让你不开心吗？”

“唔，不开心确实有啦，本来人家很期待每隔一阵子都能变舒服的时候，今年却让人家晕乎乎的。”

许安淇正要开口对河灵画饼，称明年可以加倍祭品祭祀，希望它能够控制洪水时，河灵又说道：

“不过这也不是主要原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