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强势反击,太子关注
- 救活前世新郎后,我来生再婚
- 苍云墨浪
- 4120字
- 2025-03-25 07:30:10
苏璃垂眸,目光扫过指尖焦黑的发尾,那焦黑的颜色如同被浓墨染过,触之粗糙,带着微微的刺感。
天机盘在袖中泛起微不可察的温热,那温热如同一缕轻柔的丝线,缓缓撩拨着她的肌肤。
她早料到苏婉会发难,此刻,那茶盏摔碎的脆响尖锐地传入耳中,像一把小锤子敲在鼓膜上,倒像是听雨阁檐角挂着的铜风铃,清脆得令人发笑。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中回荡,仿佛是夜的精灵在嬉笑。
“三姐姐莫不是要学市井泼妇?“她侧身避开飞溅的茶汤,那滚烫的茶汤飞溅而来,带着热气,触碰到肌肤时有一种灼痛感。
发间半融的银丝步摇在月光下晃出碎星似的寒芒,那寒芒如冰冷的刀刃,闪烁着清冷的光。“这机关台可是照着《九章算术》的规矩摆的。“
苏婉的孔雀石镯子在地上碎成两半,那碧色的碎碴在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如同翡翠般美丽,正巧滚到李昭玄色云纹锦靴旁。
太子用折扇挑起半截断镯,银铃在袖中又响了两声,那银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惊得苏婉慌忙要跪,却被苏璃虚扶了一把。
“姐姐的《天工遗录》抄本,“苏璃指尖掠过机关兽裂开的鳞片,那鳞片粗糙不平,带着金属的质感,那里还沾着苏婉的胭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上月不是差人送去你院里了?“她声音陡然转冷,袖中天机盘突然烫得惊人,那滚烫的感觉如同被火烤一般,情劫值在暴涨。
围观的女眷们突然噤了声,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谁都知道苏婉最恨人提抄书的事,去年有个丫鬟不过弄污了她半页字帖,就被打得半月下不了床。
“你偷学禁书!“苏婉的丹蔻指甲几乎要戳到苏璃鼻尖,那尖锐的指甲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腕间缠着的鲛绡披帛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那声音如同战旗在风中飘扬。“父亲!
这贱人定是用了巫蛊之术!“
苏璃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清脆响亮,惊飞了檐角栖着的白颈鸦,那白颈鸦扑腾着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消失在夜空中。
她慢悠悠从袖中摸出块金漆木牌,那木牌表面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泽,牌面上“琅嬛阁“三个篆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那幽蓝的光如同神秘的幽火。
这是半年前苏婉当众扔进荷花池的通行令,此刻还沾着干涸的淤泥,那淤泥带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
“三姐姐莫不是忘了?“她将木牌轻轻搁在机关台残骸上,那残骸杂乱地堆在地上,散发着金属的冷冽气息。“上月十五,是你亲自把我锁在琅嬛阁顶层的。“天机盘突然发出蜂鸣,那蜂鸣尖锐刺耳,她借着广袖遮掩迅速掐住盘面某处凸起——还有最后一次预知机会。
苏父手中的翡翠十八子突然停了转动,那翡翠珠子温润光滑,触手冰凉。
这位向来视庶女如草芥的家主,此刻正盯着机关台裂缝中露出的半截黄铜齿轮,那齿轮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上面赫然刻着苏氏宗族的徽记。
他记得清楚,这是去年祭祖时苏婉非要缠着他刻的。
“够了!“苏父突然起身,腰间玉珏撞在紫檀凭几上发出闷响,那闷响低沉厚重,如同闷雷在心底响起。
他看向苏璃的眼神像在打量件突然现世的古瓷,既惊且疑:“你何时学的机括之术?“
苏璃刚要开口,忽觉腕间一紧,那触感如同被一只铁钳紧紧夹住。
李昭不知何时绕到她身侧,太子冠冕垂下的玉藻正扫过她手背,那玉藻轻柔光滑,如同丝绸拂过肌肤。
他手中东珠突然滚落,恰巧撞开机关台暗格里卡住的铜簧,整座台子轰然塌成满地零件,那零件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露出底部鎏金的“昭“字。
“苏大人养了只会拆台的百灵鸟。“李昭用折扇拨开崩落的铜片,银铃声混在夜风里竟显出几分缠绵,那银铃的声音在夜风中悠扬飘荡。“这机关台是孤上月赏给三小姐把玩的。“
苏婉瞬间血色尽褪,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终于想起那日太子随手指给她的木箱,当时只顾着炫耀东宫赏赐,竟连里头装的是什么都没细看。
苏璃趁机退后半步,天机盘在此刻发出最后一声蜂鸣,那蜂鸣声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将烧焦的发丝缠在盘面某处凹槽,那发丝粗糙且带着焦糊味,预知画面如潮水涌来:三息之后,苏婉会扬手甩她耳光。
“啪!“
苏婉挥出的手掌悬在半空,腕子被苏璃攥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如同骨头摩擦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生寒意。
谁都没看清这个素来低眉顺眼的庶女是如何出手的,只见她两指正扣在苏婉腕间命门,力道大得连缠臂金都变了形,那变形的金属发出微弱的嘎吱声。
“姐姐可知我为何总穿广袖?“苏璃突然贴近苏婉耳畔,声音轻得像片落雪,那声音轻柔地飘进苏婉耳中。“去年腊月替你试药烫伤的手腕,如今还留着疤呢。“她突然发力,苏婉痛得踉跄着撞翻青铜冰鉴,冰块混着葡萄酒泼了满席,那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葡萄酒的香气弥漫开来。
李昭的银铃突然急响,他抬手接住飞溅而来的冰片,指尖在苏璃腕间红痕处似有似无地擦过,那触感如同羽毛轻轻拂过,“苏大人的千金们,倒比西市斗鸡还有趣。“
苏父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神情。
他此刻才注意到苏璃腕间交错的新旧伤痕,那些疤痕被月色镀上层冷银,竟与机关兽的齿轮纹路诡异地契合,那疤痕粗糙不平,带着岁月的痕迹。
多年不曾正眼瞧过的庶女,此刻脊背挺得比祠堂梁柱还直。
“来人!“苏父突然高喝,惊得林嬷嬷打翻了手中漆盘,那漆盘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
这位惯会捧高踩低的管家娘子正缩在人群后,手里还攥着准备给苏婉拭汗的冰丝帕子,那冰丝帕子光滑凉爽。
她眼睁睁看着家主解下腰间羊脂玉佩,那玉佩温润洁白,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那枚象征继承权的双鱼佩在空中划出弧线——
“明日去账房支二百两,把你那寒酸的听雨阁修葺修葺。“
苏璃接住玉佩时,指尖在天机盘边缘重重一按,那触感如同按下一个坚实的按钮。
预知画面里会出现的情景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林嬷嬷谄笑着捧来的金丝软枕,那金丝软枕柔软光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老货此刻正盯着她手中玉佩,眼里的精光比博山炉的青烟升得还快。
(续写部分)
夜风卷着葡萄酒的酸涩漫过回廊,那酸涩的味道如同醋意般浓烈,林嬷嬷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那裙裾摩擦地面的声音沙沙作响。
这老奴躬身的弧度像是被折弯的铜尺,方才还攥在手里的冰丝帕子此刻正殷勤地拭着苏璃裙角的酒渍,那擦拭的动作轻柔缓慢。
“四姑娘这双软烟罗绣鞋可是糟蹋了。“她指甲缝里还沾着给苏婉剥松子时蹭的焦黑,此刻却要来捧苏璃的脚,“老奴屋里还有去年贵妃赏的云锦......“
苏璃突然抬脚踩住帕子,天机盘在袖中微微震动,那震动如同轻微的心跳,预知画面里林嬷嬷今夜会偷偷翻她妆奁。
镶着红宝石的鞋尖碾过帕角绣的喜鹊,生生将鸟喙碾成了秃尾巴,那碾压的声音沉闷而又有力。“嬷嬷还是留着云锦裹你那对金蟾耳坠吧,上月克扣的月例银子,怕是连当票都攒了一匣子?“
林嬷嬷僵在原地,耳垂上沉甸甸的金镶玉坠子晃得她颈子发酸,那金镶玉坠子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她忽然想起去年寒冬往听雨阁送炭时,这庶女缩在漏风的窗棂下啃冷馒头的样子,怎么如今那截细伶伶的腕子捏着羊脂玉佩,竟比祠堂供着的祖宗牌位还压人?
“四妹妹倒是长了好记性。“
李昭的银铃声混着龙涎香飘过来时,苏璃正捏着块冰片贴手腕,那冰片冰凉刺骨,触碰到肌肤时有一种刺痛感。
太子冠冕垂下的玉藻扫过她手背结痂的烫伤,惊得冰片“当啷“落进酒渍里,那掉落的声音清脆响亮。
她盯着那汪泛着月光的葡萄酒,突然想起前世那人递合卺酒时,拇指也是这样不经意擦过她虎口,那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殿下谬赞。“她借着蹲身捡冰片的动作退开半步,发间银丝步摇却勾住李昭腰间玉带钩,那勾住的感觉如同被鱼钩挂住一般。
缠枝莲纹的银钩扯开她半边发髻,露出耳后淡青的淤痕,那淤痕带着一种淡淡的青色,如同水墨画中的一抹淡彩——那是上月替苏婉试戴新打的翡翠耳坠时勒的。
李昭的折扇“唰“地展开半面水墨竹,堪堪遮住众人视线,那折扇展开的声音清脆响亮。
他指尖挑着那缕散落的发丝,突然轻笑:“苏小姐这手飞星点穴的功夫,倒像是跟孤的暗卫统领学过。“扇骨阴影里,他拇指正按在她腕间跳动的血脉上,那按压的触感如同脉搏的跳动。
天机盘突然发出灼烫警告,苏璃盯着扇面摇曳的竹影,恍惚看见预知画面里李昭佩剑上的螭纹——与她前世未婚夫剑柄上的如出一辙,那恍惚的感觉如同置身于梦境之中。
葡萄酒在喉间泛起酸苦,她猛咬舌尖压下心悸:“臣女不过照着《黄帝内经》认过几处穴位。“
“是吗?“李昭的扇面突然翻转向下,露出背面血红的“杀“字,那血红的颜色如同鲜血般鲜艳,惊得她袖中天机盘发出蜂鸣。
太子却已转身走向苏父,玄色锦袍扫过机关台残骸时,一枚鎏金齿轮悄悄滚进苏璃裙底,那滚动的声音轻微而又隐秘。
“苏大人。“李昭用折扇敲了敲紫檀木案,银铃声惊醒了檐角打盹的猫头鹰,那银铃的声音如同警钟般响亮。“孤那机关台既是被令嫒拆了,不如就让她重制个新的?“他说话时目光扫过苏璃腕间红痕,袖中银铃突然急响三声。
苏父手中翡翠十八子又开始转动,这次数珠擦碰的声响竟与天机盘蜂鸣节奏暗合,那碰撞的声音清脆有节奏。
他盯着苏璃发间摇晃的银丝步摇——那分明是亡妻的旧物,去年清明时分明锁在祠堂暗格里的。
“还不谢过殿下?“苏父声音像生锈的机簧,他此刻才看清庶女垂眸时与发妻七分相似的轮廓。
林嬷嬷见状忙要凑上来帮腔,却被苏璃广袖带起的夜风扇了个踉跄,那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在脸上。
苏璃屈膝时摸到裙下齿轮的鎏金纹路,那纹路光滑细腻,带着金属的质感,上面残留的体温烫得她指尖发颤,那滚烫的感觉如同被火烫到一般。
她忽然想起预知画面里三日后将出现的青铜傀儡,喉间泛起的铁腥味竟与前世饮鸩时一模一样:“臣女定会造出让殿下......难忘的机关。“
李昭的折扇停在半空,扇骨夹着的银箔突然映出苏璃耳后淤痕,那银箔反射的光线明亮刺眼。
他袖中银铃无风自动,惊得满园蝉鸣都歇了三分,那银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那孤便等着苏小姐的惊喜。“转身时一枚东珠滚落青砖缝,正巧卡在苏璃翘头履的牡丹纹里。
月色西沉时,听雨阁斑驳的朱漆门终于映出灯笼暖光,那暖光如同温暖的怀抱,照亮了黑暗的角落。
苏璃倚在掉漆的凭几上,指尖摩挲着鎏金齿轮的“昭“字刻痕,那刻痕清晰深刻,如同岁月的印记。
窗外飘来巡夜婆子的嘀咕:“王大人府上刚来了拜帖......说是要讨教什么机关术......“
天机盘突然在妆奁深处发出蜂鸣,震得铜镜里月色碎成残片,那蜂鸣的声音尖锐刺耳。
苏璃望着镜中自己耳后淡去的淤痕,突然将齿轮按进胭脂盒,那按压的动作轻柔缓慢——殷红膏体漫过鎏金刻字时,前院突然传来重物落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