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光影永恒

华山之巅的晨雾未散，新铸的“光影武盟“鎏金牌匾在朝阳下泛着金光。杨凡一袭素白长袍立于山门前，腕间赤金护腕缠着林清瑶绣的平安结。三千弟子在演武场操练，剑气惊起满山飞鸟。忽然，东南角剑阵大乱——七名弟子突然瞳现紫芒，剑招竟变成二十年前暗影门的夺命十三式！

“终于来了。“杨凡袖中炎龙枪化作流光，钉住为首弟子衣襟。布料撕裂处露出锁骨暗影纹，与当年林清瑶的纹路一模一样。百晓鸦从藏书阁狂奔而来，怀中《江湖异闻录》无风自动，翻到记载“腊月廿三“血案的那页。

林清瑶踏着清霜剑气飘然而至，发间梨花钗垂落的银铃叮咚作响。她剑指轻点弟子眉心，冰魄内力顺着暗影纹逆行：“是慕容氏的血脉共鸣！“

山体突然震颤，后山剑冢方向升起血色光柱。七十二柄镇魔剑齐声哀鸣，剑穗无火自燃。杨凡五灵珠脱手而出，在云端结成阵图。金光扫过处，露出光柱中悬浮的玄铁棺——棺内慕容瑾的尸身完好如生，胸口插着半截清霜剑！

“师妹...你终究舍不得杀我...“尸身突然睁眼，声音却是暗影门主。林清瑶剑穗炸裂，暗影纹从颈侧蔓延至脸颊：“闭嘴！“清霜剑脱手飞出，却在触及尸身时被菌丝缠住。

杨凡帝皇铠甲瞬间覆体，炎龙枪劈开棺盖。慕容瑾尸身炸成血雾，凝成九条毒龙扑来。少林方丈的伏魔杖及时格挡，杖身却被腐蚀出缕缕青烟：“杨盟主，这孽障吸食了龙脉怨气！“

“结阵！“三千弟子剑气冲霄，在云端绘出巨型太极图。毒龙撞上阵壁，鳞片剥落处露出各派失踪者的面容。林清瑶咬破指尖，血染的清霜剑刺入阵眼。暗影纹逆流而上，竟将毒龙染成墨色：“以毒攻毒！“

慕容瑾的狂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暗影不灭，待我...“话音未落，帝皇剑已劈开血雾。杨凡抓住核心菌丝，五灵珠在掌心轮转。金光中浮现二十年前藏经阁场景——小师妹塞来的梨花糕里，水灵珠正泛着微光。

“原来如此！“林清瑶突然掷剑。清霜剑穿透杨凡虚影，刺中他身后突然现形的慕容瑾真身。暗影纹如潮水退去，菌丝凝成的躯体寸寸龟裂，露出核心处半块雪獒灵珠。

杨凡趁机将五灵珠按入灵珠缺口。天地骤暗，华山七十二峰同时亮起阵纹。龙吟声中，各派镇派兵器从四面八方飞来，在云端拼成完整的帝皇剑形。当剑光斩落时，慕容瑾最后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圣女血脉...永世...“

朝阳刺破云层，山门前新栽的梨树突然开花。林清瑶拾起坠落的花瓣，暗影纹已消失无踪。杨凡将重铸的清霜剑归鞘，剑穗银铃映出万里山河。百晓鸦捧着泛黄的《禁武令》原稿，火盆里纸张渐成灰烬。

十年后的清明，皇城司天监急报：北疆荒漠升起五色霞光。新帝亲临查看，只见沙丘上刻着完整的帝皇剑谱，碑前供着的梨花酿尚带余温。监正颤抖着捧起碑下木匣，匣中《光影盟约》夹着片带霜花瓣，背面蝇头小楷写着：“江湖路远，灯火常明。“

与此同时，江南某处私塾。说书先生摇着赤金扇骨的折扇，腕间护腕在烛火下隐现龙纹。蒙童们听着二十年前的江湖旧事，窗外霓虹初上，谁家少年正比划着“炎龙破阵式“，电子表闪过与灵珠同频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