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鬼轿惊魂
- 我在古代搞刑侦:红颜都是大佬
- 战国御用文人
- 2577字
- 2025-04-14 22:58:05
晨雾如纱,笼罩着洛阳城的青石板路。季随风将玉佩贴身收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虎符边缘的缺口。昨夜那缕金光留下的“双生花开”四字,像根刺般扎在他心头。
“大人,马备好了。”赵虎牵来一匹黑马,左肩的伤口还缠着纱布,“真不要多带几个弟兄?”
季随风摇头,翻身上马:“你留下盯着县衙,特别是...”他压低声音,“周显德若来打探,立即放信鸽。”
拐过朱雀大街时,一阵刺耳的唢呐声突然穿透晨雾。
季随风勒马望去,只见一队送亲队伍正缓缓前行。八名红衣轿夫抬着朱漆喜轿,轿帘上绣着金色的幽冥印,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冥婚?”季随风皱眉。更奇怪的是,轿夫们步伐整齐得近乎机械,每踏出七步就同时停顿,如同被丝线操控的木偶。
喜轿经过的瞬间,季随风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甜腻气味——是金针上淬的幻毒!他猛地策马拦在队伍前:“停下!”
轿夫们同时抬头,露出八张惨白如纸的脸。更骇人的是,他们眼珠竟全是浑浊的白色,没有半点黑瞳!
“幽冥娶亲...”为首的轿夫咧嘴一笑,露出漆黑的牙齿,“活人...避让...”
季随风右手已按在腰间银针上:“新娘是谁?”
“自然是...景明太子妃...”轿夫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像无数根针在刮擦铁器。
与此同时,喜轿的帘子无风自动,露出一角鲜红嫁衣——嫁衣下摆处,赫然绣着“永昌二年制”的字样!
永昌是当今年号,而景明太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季随风瞳孔骤缩,突然甩出三枚银针。针尖刺入轿夫眉心,却发出金属碰撞的“叮叮“声——这些根本不是活人!
“咔嚓”一声,轿夫们的脸皮同时裂开,露出里面青铜铸造的机关骨架。八具傀儡同时抬手,袖中射出数十根金针,针尾连着的红线在空中交织成网!
季随风纵身跃起,银针如雨点般洒落。针尖精准击中红线节点,傀儡的动作顿时一滞。他趁机冲向喜轿,一把掀开轿帘!
“砰!”
轿中新娘突然暴起,红盖头下露出一张青灰色的死人脸!新娘十指如钩,直插季随风咽喉,指甲缝里满是暗红色绒屑。
更恐怖的是,她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只有一团蠕动的金色甲虫!
季随风侧身闪避,手中银刀划破嫁衣。随着“嘶啦”一声裂响,无数金针从新娘体内爆射而出,针尖上挑着的竟是写满西域文字的符咒。嫁衣之下根本不是人体,而是一个塞满阿芙蓉膏的皮囊!
“幻毒棺材...”季随风急退数步,从怀中取出磁石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轿底——那里镶着一块玄铁片,刻着邙山矿场的标记!
傀儡轿夫们突然集体僵住,随后像被抽走提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季随风挑开一具傀儡的胸腔,在内壁发现刻着与金针相同的螺旋纹路,纹路中残留着黑色粘液。
“磁控机关...”他蘸取少许粘液闻了闻,“是邙山特产的磁铁矿浆。”
晨雾中突然传来马蹄声。季随风回头,看见慕容秋荻策马而来,墨色劲装上沾着露水,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你迟到了。“她勒马停在五步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这是...”
“冥婚队伍是幌子。”季随风踢开傀儡残骸,“真正要送的是这个。”他指向轿中装满幻毒的尸体,“邙山矿场有问题。”
慕容秋荻剑尖挑起一块轿底脱落的铁片:“矿场三日前就封了,说是塌方。”她翻转铁片,露出背面新鲜的划痕,“但这磨损程度,分明是最近还在使用。”
季随风调整磁石罗盘:“能追踪铁屑痕迹。”他指向地面几乎不可见的金属粉末,“这些粉末通向...”
话音未落,罗盘指针突然剧烈颤动。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邙山方向腾起一团黑烟。更诡异的是,黑烟在空中凝聚不散,渐渐形成幽冥印的形状!
“调虎离山。”慕容秋荻的剑已出鞘,“有人不想我们去白鹿书院。”
季随风却盯着罗盘:“不,是声东击西。”他指向与黑烟相反的方向,“铁屑痕迹往那边去了——邙山北麓的老矿洞。”
......................
邙山北麓的废弃矿洞像一张巨口,吞噬着所有光线。季随风举着火把走在前面,磁石罗盘的指针随着深入越来越活跃。洞壁上满是新近的开凿痕迹,有些岩缝中还嵌着闪闪发光的磁铁矿晶。
“奇怪...“季随风突然停下,“这矿脉走向不对。”
慕容秋荻的剑映着火光:“怎么说?”
“磁铁矿应该往东南延伸。”他指向岩壁上的纹路,“但他们偏偏往西北挖——”话音戛然而止,火把照亮了前方岩壁上的一首诗:
“幽冥渡我骨成灰
景明照影泪双垂”
落款是景明太子的私印!更惊人的是,诗句下方有个巴掌大小的凹槽,形状与虎符完全吻合。
慕容秋荻的剑“当啷”落地。她颤抖着抚过那方私印,眼中金色纹路突然大盛:“这是...我父亲的...”
季随风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迅速拾起剑,声音恢复冰冷,“找找其他线索。”
季随风没有追问,而是将火把凑近岩壁。在诗句右侧,有一道几乎被尘埃掩盖的箭头标记,指向矿洞深处。标记旁刻着几个小字:
“双生路“”
两人顺着标记前进,矿洞渐渐变得宽敞。最终,他们停在一处岔路口前——两条完全相同的隧道,左侧洞口洒满金粉,右侧铺着银屑,洞顶各悬一盏青铜灯。
“金银引路...”季随风蹲下检查,“金粉上有脚印,银屑这边...”他突然僵住,“也有!”
慕容秋荻剑尖挑起一抹银屑:“是同一人的足迹。”她指向地面几乎重叠的脚印,“有人往返于两条路之间。”
季随风取出虎符和玉佩,分别靠近两条隧道。当虎符接近金粉隧道时,符身突然发烫;而玉佩靠近银屑隧道时,竟微微泛起蓝光!
“分开走。”慕容秋荻已迈向银屑隧道,“你持虎符走金路。”
季随风刚要反对,隧道深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某种机关启动的“咔咔“声由远及近,岩壁开始轻微震颤!
“小心!”他一把拽回慕容秋荻。几乎是同时,数十根金针从金粉隧道中激射而出,针尾连着的红线在空中交织成网——与冥婚轿中的一模一样!
慕容秋荻挥剑斩断红线,剑气所过之处,金针纷纷坠落。
但更可怕的是,银屑隧道中开始渗出粘稠的黑液,液体所到之处,岩石发出被腐蚀的“滋滋”声。
“是陷阱。”季随风盯着两条隧道,“真正的路在...”
他突然将虎符和玉佩同时按在岩壁某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岩壁缓缓裂开,露出第三条向下延伸的阶梯!
阶梯上布满新鲜的血迹,还有几缕暗红色绒屑——与柳依依指甲缝中的波斯地毯纤维一模一样。
阶梯尽头是一扇青铜门,门上雕刻着景明太子手持虎符的画像。
但最令两人震惊的是,画像左右各站一名女子,容貌与慕容秋荻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是左者眼角有泪痣,右者没有。
“双生花开...”季随风喃喃道。
慕容秋荻突然捂住左眼,指缝间渗出金色液体:“门后有东西在...召唤我...”
青铜门上的画像开始流血,景明太子的眼睛好似缓缓转动,最终定格在慕容秋荻身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缝中渗出:
“吾儿...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