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海上花杀局

一、霓虹灯下的十六色点心

香港1961年的暴雨夜,“凯司令”地下室成了时空裂缝的停尸房。麻将桌上摆着四副碗筷:梅花糕裂成《红楼梦》第五回残页,美式汉堡夹着《海上花》手抄本,艇仔粥里浮出江宁织造局腰牌,苏联红肠的肠衣上烙着美团订单号。沈玉簪用百乐门火柴点燃雪茄,烟圈里浮出张爱玲的批注:“此处宜添赵姨娘跳现代舞。”

苏明月将痕检灯对准麻将牌,紫外线下显影出满文密码:“通灵玉即时间管理局密钥”。突然有机械齿轮声从墙内传来,老式留声机自动播放周璇的《天涯歌女》,唱片背面却刻着《海上花》妓院价目表:“打茶围:美团红包抵现;出局:需乾隆通宝结算。”

“小五的外卖箱,”玉簪的翡翠指甲套划过苏联红肠,“装的是九门提督的顶戴吧?”

二、赵姨娘的机械舞

小五掀开美团外卖箱,鎏金齿轮组咬合声如《红楼梦》里的更漏。他将通灵玉嵌入箱底暗格,整间地下室突然坍缩成雍正六年的江宁织造局账房。暴雨穿透时空裂隙,将香港霓虹与南京月光绞成苏绣丝线。

赵姨娘从《石头记》残页里钻出,穿着1950年代上海改良旗袍,跳起机械舞。她的水袖是美团骑手服改制的,袖口镶满自鸣钟零件,每甩动一次便喷出《海上花》里的苏白唱词:“沈小红撕借据,黄翠凤拆谎言,周双玉吞鸦片——”

苏明月用手术刀挑开赵姨娘的盘扣,衬里暗袋滑出半张当票,当品栏写着“大观园地契”,典当日期却是1961年10月15日。当紫外线扫过当票时,张爱玲的唇印突然浮出,旁批:“此处当有台风警报。”

三、台风眼里的太虚幻境

三人蜷在美团电动车内穿越风暴。小五将方向盘扭至《海上花》评弹频率,车轮碾过云层时溅起鸭血粉丝汤的残渣。台风眼里悬浮着太虚幻境牌坊,匾额上的“假作真时”被改成“美团骑手专用通道”。

警幻仙姑的素手从云端垂下,指尖缠着《明月裁云》的旗袍丝线。她将美团订单册抛向三人,册页间夹着曹雪芹的工牌:“时间管理局临时工,编号1860”。苏明月发现自己的静安分局徽章正在褪色,化作“金陵十二钗骑手评分表”,林黛玉的配送准时率仅有32%。

“宝二爷的冰美式到了。”小五按下喇叭,车铃铛震碎牌坊,露出浅水湾酒店的宴会厅。张爱玲正用口红在餐巾上改写剧本,钢笔尖滴落的墨汁在乾隆年间凝成九门提督的朝珠。

四、朝珠里的摩尔斯密码

宴会厅吊灯突然炸裂,水晶碎片化作《海上花》里的算盘珠倾泻而下。苏明月用旗袍下摆兜住碎片,紫外线照射下浮现摩尔斯密码:“速毁江宁织造局西厢房”。玉簪扯断珍珠项链,珠串滚落成香港地图,中环码头的位置钉着半枚带血的盘扣。

小五拆开美团骑手服,左胸纹身竟是《红楼梦》里的护官符。他将通灵玉按在符咒上,护官符突然重组为时间管理局的青铜器纹章:“凡穿越者,需以《海上花》妓女泪为燃料。”

张爱玲起身走向钢琴,弹奏《红楼梦》插曲时,琴键下渗出秦淮河水。她突然用苏州话呢喃:“沈小姐的雪茄灰,该撒在贾元春的省亲船头了。”

五、省亲船上的骑手终端

暴雨中的维多利亚港,贾元春的省亲船正与1961年的渡轮重叠。船头灯笼印着美团袋鼠Logo,船娘哼唱改编版《天涯歌女》:“美团骑手送奶茶,通灵玉碎大观园——”

小五将电动车驶入货舱,车轮碾过《江宁织造进贡清单》。苏明月用手术刀剖开丝绸包裹,内里竟是美团终端机,屏幕显示:“康熙四十七年太子府订单待处理”。玉簪点燃雪茄,烟圈里浮出张爱玲未完成的剧本结局:“宝钗的金锁终成时间牢笼,黛玉的眼泪化作汽油。”

当通灵玉插入终端时,整艘船突然像素化崩塌。三人坠落瞬间,苏明月瞥见香港的霓虹正被雍正密折吞噬,张爱玲的钢笔尖刺穿时空,将暴雨缝合成旗袍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