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夏朝风云变,少康陷昏途

时光如长河奔涌,自凤雨媗在凤凰宫布下千年棋局,夏朝已历经四任帝王更迭。每一代君王的冕旒下,都暗藏着命运的丝线——那些被凤雨媗以空间之力编织的阴谋,正如同蛰伏的毒蛇,悄然啃噬着王朝根基。

太康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绣满日月山河的玄色龙袍,足蹬金丝皂靴,慵懒地斜倚在象牙雕琢的龙椅上。这位身高七尺有余、年方弱冠的帝王,指尖正捻着西域进贡的葡萄,汁水顺着锦袍滴落也浑然不觉。“再备百辆马车,明日朕要去洛水猎鹿!“他打了个哈欠,眼中满是不耐烦,任由奏折如山般堆积在青玉案头。当有穷氏后羿的铁蹄踏碎宫门时,太康正搂着歌姬醉卧在酒池畔,听闻变故仓皇出逃,锦袍被荆棘勾得破烂,最终蜷缩在荒郊茅屋内,化作一具无人收殓的枯骨。

仲康即位时,玄色龙袍下的身形比兄长消瘦许多。这位三十岁的帝王常彻夜批阅奏折,青灰色的眼底布满血丝。他试图以铁腕整顿朝纲,却在颁布新政那日,被后羿的亲信当众撕碎诏书。“陛下可知,这天下是谁说了算?“权臣阴笑着逼近,仲康握着玉玺的手不住颤抖,龙袍下摆被冷汗浸透。最终,他在病榻上咳着血,死死攥着先帝留下的青铜剑,带着不甘阖目。

轮到相登基时,夏朝宫墙已爬满青苔。这位身着斑驳龙袍的帝王,每日都要检查三次宫门守卫。寒浞的密探如同幽灵般渗透宫廷,相的寝殿里,连斟茶的宫女都可能是敌人。决战那日,相手持锈迹斑斑的长剑,与叛军厮杀至力竭。当寒浞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时,鲜血喷溅在蟠龙柱上,与多年前仲康的血迹悄然相融。

而少康的登场,恰似暴雨前最后的平静。这位表面英武的帝王,身高八尺,剑眉星目,初即位时身披崭新的赤金龙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响。可不过月余,他便褪去了勤勉的伪装——如今的少康,常戴着镶嵌夜明珠的金冠,身着缀满珍珠的云锦长袍,赤足踩着波斯进贡的绒毯,怀中搂着妖冶的舞姬。

“陛下!边疆告急!“白发苍苍的老臣王司徒颤巍巍地捧着战报,官服上的补丁与殿内奢华的装饰格格不入。少康正将美酒喂入舞姬口中,闻言勃然大怒,金冠上的夜明珠随着动作剧烈摇晃:“聒噪!定是你等欲谋反,故意夸大其词!“他猛然起身,腰间玉佩撞在案几上发出脆响,“来人!将这老匹夫拖出去斩了!“

寒光闪过,老臣的头颅滚落,鲜血在蟠龙纹地砖上蜿蜒。少康望着血泊,突然仰头大笑,金冠歪斜也浑然不觉。他下令征集天下黄金,要建造一座能触摸星辰的通天宫殿。工匠们赤着脚在滚烫的青铜液旁劳作,妇孺们被迫捐出仅有的口粮,哀嚎声与劳役的号子声,在夏朝的天空下回荡。

而在九十九重天之上,凤雨媗倚着蟠龙柱轻笑。她右臂的绮梦凝香吞吐着空间涟漪,倒映出人间惨状。“快了。“她轻抚花瓣,十二层赤凤袍上的幽冥纹路愈发鲜红,“商朝的火种,即将在这腐朽的王朝灰烬中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