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关

此时,刘悠正在山下的密林当中。

虽然刘悠自觉自己通过第一关的时间很短,但是他绝不会骄傲自满到,认为自己便是第一个通关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空间系并没有什么快速位移的法子。

虽然刘悠的确可以通过悬戒达到快速位移的目的。

但是这是在幻境之中,且不说幻景会不会支持传送门的运转,就是因为一次历练暴露自己的底牌是否有这个必要。

不过好在现在还看不到山顶上有着战火,也就是说目前山顶应该还是和平状态。

想到这里,刘悠便立即向前行进。

不管山顶是什么样的状况首先先得到达那里再说。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后,刘悠也到了山顶的三台阁位置。

意料之中的,这里的人数不下数十,而且其中有些人也明显的分出了自己的队伍。

好在刘悠也看到了他们团队的外置大脑——段月。

不过难受的是,上面有好几支队伍人员数量都超过了五人。

相比之下,刘悠他们的三人小队,就略微显得战力不足了点。

好在三人的魔法系更加稀有一些。

并不是说稀有魔法就比其他魔法更加强大,而是他们更加难以应对。

火系、光系、雷系——这些常见的魔法系别,他们在学校早已司空见惯。唯独初阶空间系,连半个陪练都寻不到。

毕竟大部分空间系法师都是在高阶才觉醒的。

就像段月的音系魔法可以打断其他人的施法一样,刘钰的召唤系战力也在其他普通魔法师之上。

毕竟奴仆级妖魔的界定就是可以以一己之力压制数位初阶法师。

换句话说,在原著之中,能够单杀平级妖魔的法师,通常都是法师中的天之骄子,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种。

就算是莫凡,在正常状况下也很难做到越阶挑战。

毕竟,魔法师每提高一阶就是在生命层次上向上提高了一级。

甚至于,如果父母是法师或者是高阶以上的法师的话,他们的孩子很有可能也是法师。

这是真实存在的血统论,也是不少家族赖以生存的规则。

大量的血脉后代中,总有那么一两个能够撑起家族的大梁。

甚至于像禁咒法师离普通人类的距离已经很远了。在某些情况下,基本可以视为两个物种。

回到眼下这种情况。

刘悠他们三人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在魔法系的优势之下,还是可以与其他人相碰一碰的。

现在的两人要做的就是等到刘钰上来,正式组成三人小队。

然后,角逐冠军。

想来山顶上其他人没有动手的原因,无非是小队人员不齐,亦或者是忌惮于其他人的实力,不敢动手。

因此便形成了这微妙的氛围。

而现在,雷系法师掌心跳动的电光,火系法师指尖若隐若现的烈焰——任何细微的响动都足以引爆这座火药桶。

到时候,拥有奴仆级妖魔战力的他们,极有可能被其他人集火。

现在只希望刘钰上了时候,还没有召唤出炽风兽。

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之下,一队人数较多的小队的领头人站了出来。

“诸位,我们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角逐冠军,为了冠军的奖励。

这旁边就是三台阁,我们要进入第二阶段的历炼应该是要从这个门里进去。

这扇门上面似乎有着封印的符文,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打开,只有我们一组人还打不开这扇门。

所以我提议,我们所有人先暂且将这扇门给轰开。待会儿进去了再自行恢复魔能进行比试。

为了以表诚意,我高夜澜以高家的名誉发誓,进去之后在所有的人恢复完毕前,绝不主动发动攻击。”

这番话下来,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肯定。

所有人都赞同先将这扇门轰开再说,只有刘悠心中存疑,我们的试炼是在门内吗?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因为其他人已经开始破门了。

只见一道道魔法下去,原本固若金汤的封印很快就摇摇欲坠。

最后在一道火滋之下彻底破灭。

旁边的刘悠并没有动手,倒是一旁的段月跃跃欲试。

刘悠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怎么所有人都被那人两三句就说动了。

他又不是魅魔。

更何况,就连那些水系,土系的法师都上去了,他们又没有攻击力。

总之,在这般怀疑下,待刘钰集合到小队,刘悠便带领几人将众人护至身前。

远离了那高夜澜所在的方位。

不得不说,高夜澜看起来的气质很令人安心。

但是刘悠看着他身上的不安感愈发浓烈,终于在大部分人都走入门内的时候。

高夜澜和他的团队正式开始发难。

一个不知名的法阵于地面上显现,束缚住了场内所有学生。

而高夜澜也一改脸上的和善,面色凶狠。他拨通了手腕上原本用来急救的手环,召出了一片光幕。

似乎是在将场内的景象向外直播。

而那个法阵很快就有人认了出来,是诅咒系中阶魔法——邪蛛之陷。

作为针对灵魂的杀招,完全可以在这幻境中杀了所有学生。

很明显,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成了他的人质。

至于其他那些跑掉的,没有被抓住的学生也无伤大雅。

军方是绝对不会放任这么多天才学生全部折损在这里的。

与此同时,外界也乱成了一锅粥。

军方在三台阁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也想到了黑教廷可能会在今日混入学生中,所以他们手环也具有监测年龄的功能。

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位诅咒系法师,这么年轻就到达了中阶,意味着这也是一位绝世天骄。

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舍得。

………………

我叫高夜澜,我的父亲是一位小有成就的中阶法师。

我的母亲——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一位从小在幸福里长大的孩子。

直到13岁那年,父亲带我去了地下室。

他指着地下室中央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无手无脚,无眼无耳。

他说那是我的母亲。

到那时我也明白了他的职业,他是一名黑药师,专门制作那些已经被禁止的残忍的禁药。

那些禁药需要的是人的血液躯体,他说上一个原材料已经用完了。正好,新的原材料已经长成。

于是乎我就成了药园子里的一株药。

直到一年后,我趁他松懈,给他喂下了他自己制作成的药。

那是一种可以毁灭法师魔法的药。

我在那一年的试药折磨里也觉醒了魔法——诅咒系。

或许正是我对这个世界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