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春的遗憾是什么

午后的阳光像一道金色的细线,从窗帘缝隙中斜斜地洒在课桌上。木质表面泛起一圈温暖的光晕,像是被谁轻轻涂抹了一层柔光滤镜。我坐在窗边,微风悄然撩起发丝,那画面美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你坐在我身旁,假装低头翻书,可目光却一次又一次偷偷飘向我,又慌乱地移开。你嘴边的话滚了又滚,唇形微微颤动,像是鼓足了勇气,却最终咽了回去,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那模样让我的心里荡起一丝涟漪,像是湖面被轻轻投下一颗小石子,波纹久久不散。

某个放学后的操场,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两道被时间拖拽的剪影。我们并肩走着,你只是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啪嗒啪嗒地响。裤兜里的手进进出出,似乎挣扎着想要伸向我的方向,却又最终停在半空,悬而未决。毕业典礼那天,礼堂里人声鼎沸,到处是喧嚣的道别声。我站在你身后不远的地方,感觉到你在人群推搡下慢慢向前移动。你的背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青春啊,总以为日子还长,未来也远,仿佛一切都来得及。可当时间像潮水一样退去,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没来得及抓住的瞬间,就成了心底最深的遗憾。那种感觉,就像嘴里含了一颗青涩的果子,甜中带着酸,酸中又透着一丝隐隐的痛,让人难以忘怀。

那时的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或许永远无法靠近的人。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有交集。可即便如此,那段偷偷注视我的日子,却成了青春里最明亮的时光。想起来,嘴角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上扬,哪怕心里明白,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故事。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记忆却依然鲜活如昨天。

在嵰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高一新生不得参与校草校花评选。可这一届的校草校花评选,却出现了例外,两个高一新生竟然打破了这个规矩。如今这个时代,是个看脸的时代,而我呢,长相平凡,是个分数刚够进入嵰四中的普通女孩。在这样一所人才济济的学校里,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对于校草校花评选这种事,我向来是不关注的,因为它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就像天边璀璨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即。我每天忙碌于自己的学业,穿梭在校园的人群之中,仿佛自己只是这所学校的一个过客,与那些耀眼的事情毫无瓜葛。

不过,我也不想去过问这些以别人容貌来衡量一个人的想法。现在的我只想努力学习考上自己心满意足的大学。

开学那天,学校的大门仿佛成了一个繁忙的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涌动的波浪一般,将整个校门口填得满满当当。我在人群中左突右冲,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好不容易才从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班级。确认后,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随着人流走进了那间略显陌生却又充满期待的教室。教室内已经坐了不少同学,我抬头扫视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微风轻拂,几缕阳光悄然洒在桌面上,为这崭新的开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

就在这时,坐在我前桌的那个女生突然转过身来,带着灿烂的笑容开口:“你好!我叫徐倩倩,‘徐’是徐徐图之的徐,‘倩’是巧笑倩兮的倩。我是巨蟹座,以后我就是你前桌了,请多指教!”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好!我叫李玟瑾,‘玟’和‘瑾’都代表美玉,寓意着珍贵、纯洁和美好,父母希望我能像美玉一样,不仅有外在的光彩,更有内在的高尚品德和出众才华。我是狮子座,以后请多指教!”

“那我以后就叫你瑾瑾吧!不过你也太搞笑了吧!”她捂着嘴笑出了声,眼睛弯成了月牙。

就在这时,班主任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双手拍了两下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唐,以后就是你们这一年的班主任了。据我所知,我们班算是我们学校新高一中成绩倒数第二的班级了吧!”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却也透着几分轻松,“没事的,老师这不还有一个班级给我们顶着嘛!”这时,坐在角落里的某位男生笑着插了一句,声音带着调侃,像是每个班级必有的氛围担当。说完全班便又开始热闹地讨论起来。老唐皱了皱眉,在讲台上大声呵斥:“好了好了,不要说话了,都安静!不要以为有个班垫底就不怕了,就你们那点分数,后面能不能进大学都难!不要以为进了高中就可以松懈下来了,我也知道有些人只是来混的,我不管你们是来干嘛的,只要不给我找麻烦,我是不会对你们有严格要求的。”

随后,老唐简单讲完班级规矩,让我们轮流上讲台介绍自己。安排好一切后,他挥挥手让我们自由活动。因为我们要第二天才开始军训,后面也不需要上课,我便想着回家算了,我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时,倩倩忽然转身过来,拉着我的手腕:“瑾瑾,一起吃个饭吧?第一天认识,想多了解了解你,想和你做朋友。”我想了想,反正今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便点点头答应了。

倩倩挽着我的手,我们便一起走出了校门,脚步轻快,笑声洒在了微凉的秋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