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赌坊

陈怀迅速把刚刚家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一旁的不净对着闻羽裳点了点头。

“赌坊?”

“王当,刘拓,怀玉坊内,带妙字的赌坊有几家?”

王当立刻上前一步:“回大人,三家。”

“庆妙赌坊,妙澜赌坊,妙真赌坊。”

闻羽裳脸上闪过一丝凌厉:“查。”

“我去禀告司主。”

“光我们这一队人马有些不够。”

王当脸上有些犹豫之色,思索了一下便小声说道:

“庆妙赌坊还差么?那是定西侯府的产业...”

“有何不能查?”

“定西侯与侯爷.....”

“无妨。”

“涉及南疆者,皆可查之。”

“这是陛下的命令。”闻羽裳拿起长刀便先行出门,临了还看了一眼陈怀:

“情报若准,有赏。”

看着陈怀脚步未动,闻羽裳又补了一句:“回吧。”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这些南疆探子已经把自己作为必杀之人了。

既然梁子都已经结下了,那就不如多收集点情绪值。

“闻大人,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那些南疆探子可是想杀你。”

陈怀并未答话,只是用眼神回应了一下闻羽裳。

面前俊秀的少年眼中带着一丝不屑,这让闻羽裳有些诧异。

别人若是知道自己有性命之忧,巴不得躲在家里不出门。

这人倒是专门往人家面前跑。

......

“缉查卫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一刻钟后,悬镜司内缉查卫鱼贯而出,将怀玉坊的三间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悬镜司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缉查卫?”

陈怀和不净站在队伍当中,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

“那是自然。”

“悬镜司在济城之中拢共有十二卫所,每个卫所十只小队。”不净满不在意的解释着:

“闻大人也不过是一个小队的悬镜使罢了。”

“那为何这么多人都在听她的命令?”

“难不成一个小队有百余人?”

“她爹厉害。”

“司主都不敢不给面子。”

陈怀无语。

果然还是靠爹修行比较舒服。

看着闻羽裳站在队伍前方发号施令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这三间赌坊查个干干净净。”

“暗室,地窖,都要查探。”

“是!”

一众缉查卫即刻动身,开始搜寻起了这三间赌坊。

缉查卫一进门,刚刚宛如过年一般的赌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喜欢和缉查卫打交道。

“闻大人,还请过去一趟。”一个缉查卫从远处跑了过来。

闻羽裳秀眉微蹙,起身便走了过去。

正在无所事事的陈怀也跟着走了上去。

“庆妙赌坊”鎏金的四个大字很是气派。

这赌坊的门面装饰的可要比其他的赌坊豪华多了。

门口目之所及,皆是流光溢彩。

颇有些像现代的霓虹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装饰成的。

门外面对面站着两排穿着清凉的女子。

上身的雪白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陈怀瞧了瞧一旁的邋遢道士,眼神已经放空。

“道长,口水流下来了。”

不净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尴尬:“咳咳....烧鸡吃多了,有点咸。”

“道长,没事,想看就大大方方看。”

“露出来就是让你看的,不看白不看。”陈怀大大方方的欣赏了起来。

“陈公子倒也是性情中人!”

“老道佩服!”

不净的声音有些大,闻羽裳扭头瞪了两人一眼之后,才安静下来。

几人刚刚走到门前,屋内便出来个身着粉色长衣的公子。

一身装扮骚气的很。

“我说是谁敢围了我这赌坊,原来是闻大人啊!”男子随意对着闻羽裳拱了拱手。

随后便一把搂住了两个门口的侍女。

“闻大人,我这赌坊可是要做生意的。”

“你们悬镜司围了我这赌坊的门,把我们里面的客人都吓坏了。”

“这损失谁来担?”

这公子哥脑袋一歪,挑衅的看着闻羽裳。

“小侯爷,我等奉命查案,还望小侯爷通融一番。”王当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打起了圆场。

“这是定西侯府的小公子,魏槐。”

“这人在济城之中,也是个狗都嫌的主。”不净对着陈怀解释了几句。

魏槐看都没看王当,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闻羽裳。

“滚开。”

闻羽裳长刀一推,便把魏槐推到了门侧。

“查!”

缉查卫立刻涌入赌坊之中。

魏槐刚刚差点被闻羽裳这一下推了个踉跄。

他丝毫没想到闻羽裳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好好好。”

“你给我等着,我定然去御前参你一本。”魏槐面色涨红,声音也尖锐了不少。

“你有官职在身?有资格上奏?”闻羽裳很是认真的问道。

“你....!”魏槐指着闻羽裳,一副破防的样子。

“这小子跟他爹完全不一样。”不净开始对着陈怀吐槽了起来。

“武道资质跟街边的一条狗差不多,修行十年才入品。”

陈怀:????

那我十二年入品算什么?

还不如街边的野狗。

“儒道资质也不怎么样。”

“总之能修的都修了,就没有一处地方是行的。”

陈怀:“十年入品,很差么....”

不净:“真的很差,还不如不修炼。”

在这么多人面前掉了面子,魏槐的脸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再加上魏槐刚刚喝了一顿大酒,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

“闻羽裳!”

“你有何证据来我赌坊之内查案?”

“我自己不能参你,我便让济城府尹参你!”

“横行街里,欺压百姓,这就是武威候家的好女儿!”

对于魏槐的嘴炮,闻羽裳理都不理,只是淡然等着缉查卫搜查完毕。

见闻羽裳没有任何回应,魏槐更生气了。

他最讨厌这种无视自己的人。

魏槐的目光四处搜寻着,直至看到了闻羽裳身后的陈怀和不净。

突然魏槐嘴角一弯,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说闻大人怎么不爱理人。”

“原来是悄悄养了面首。”

“怎么,怕和我说话,你这小面首吃醋?”

闻羽裳面如止水,对于魏槐的挑衅丝毫没有反应。

“你若再是不开口,我便断了你这面首的子孙根。”

不是哥们,你有病吧?

说完话,魏槐便朝着陈怀走了过来。

陈怀看着魏槐贱嗖嗖的眼神,很想上去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