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杀

孙厚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姑娘,好声相劝道:“冬香姑娘,你就一边去吧,咱们这儿男弟子多,若是不小心伤了你就不好了!”

说着,那目光四处游走,满是调戏之意。

冬香只是买菜路过,谁知道看到相处多年的福叔被人欺负,十分不忍。

福叔是老实人,是沈家老管家,在冬香刚进府的时候,对她照顾颇多。

想到这儿冬香攥紧拳头,挥舞着威胁道:“再不放开福叔,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番奶凶奶气的威胁,惹的薛家弟子们哄堂大笑。

孙厚轻蔑地笑着,将脸伸到冬香面前:“来,用你那软绵绵的小手来给我挠痒痒看看。”

“呜啊!恶心死了!”冬香一脸嫌弃,随后连忙后退一步,扬起拳头,威胁道:“再不放下他我真不客气了啊!”

孙厚拍了拍脸,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没事,没事,你随便打!只要你不嫌手疼!”

冬香气的牙痒痒,她放下菜篮,沉气凝神,想起红牛拳的总决,加上腿法扶持用力,力道从腿部延申到了拳头,然后猛地递出。

哞!空气中隐约听到牛叫声。

孙厚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后便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铁锤砸中,只听咔擦一声,整个人如同死鱼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遭的人都实话了,刚才他们看到,孙厚整个人被打飞了起来,更是听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薛家武馆的人,嘴张的能塞下一头牛。

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力气比牛还大。

他们哪里知道,被周玄策经常提点的冬香,早已腿境大成,只差一点就能进入擒拿境界,与那孙师兄并不差太多,孙厚在猝不及防之下,当然被重伤。

“福叔,你没事吧!”

福叔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连忙拉住冬香道:“快走,他们人多。”

眼下小姐不在,对方人多,他们难免要吃亏。

“敢打我们薛家武馆的人,简直是找死。”

阴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一白发老人缓缓进场,他年过五旬,虎目明亮,只是一双眸子阴沉的紧。

“薛师傅竟然来了!”

有人认了出来,这人便是薛家武馆第一大师,薛家武馆炼体境之下第一强者,薛江。

薛江怒发冲冠,想到自己两个儿子都因振北武馆而死,只剩大儿子在世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两步并一步,手指头咯吱作响,一巴掌就往冬香脸上扇去。

众人惊呼,谁也没想到,这位武道大家竟然会对一介女流动手。

冬香也没想到,一时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福叔突然转过身,挡在冬香面前,只听啪的一声,福叔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冬香吓得面色发白,连忙扶住老人家,颤声道:“福叔,你没事吧!”

只是一巴掌,便让福叔不省人事。

薛江拍了拍手掌,似乎是嫌脏,于是冷笑道:“这一下不算,再来。”

说着,就扬起巴掌,就要再来第二下。

可就在这时,他觉得手臂一麻,便被一青年男子擒住了手,他想挣脱,却发现如被铁箍住般,动弹不得。

薛江心头微惊,见此人样貌俊秀,书生打扮,却是没有见过。

他惊疑不定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如此年轻,却能让他胳膊不能动弹,实力惊人。

青山县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后生了?

周玄策看着冬香并无大碍,松了口气。

可随即看到被揍的鼻青脸肿,甚至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福叔,一股热气从胸膛轰然炸开。

若他迟来一步,躺在这儿的,或许就是冬香了。

周玄策缓缓抬起头,语气十分冰冷。

“我是周玄策。”

说完,他又凑近了几分,压低嗓子用极低的声音道:“我,亲眼看到你儿子薛仁死在我面前。”

“什么?”

周玄策又补充道:“还有你小儿子薛青,我一把火烧了他。”

起初薛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听清楚对方说什么时,眼中顿时爆发出惊人的杀意,大吼一声:“杂种,杂种!你这个杀!”

盛怒之下,他双目已然赤红。

抬起另一只手,骤然出拳,奋力一击却停在半空。

他感到右手传来一道可怕暗劲,搅得腹部疼的几乎碎开,那手臂行至一般便软踏踏了。

这还没完,接连四道暗劲入锥子般扎入身体,身子剧痛难耐,他想喊出声,却只感到喉间一阵腥甜。

薛江后退两步,竟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老人家怎么了,我可没动他啊。”

周玄策收回了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慌乱地往后退去。

事情发生的极快,只是一时之间,谁都没有把突然倒地的薛江与周玄策联系起来,薛家武馆的人纷纷围住老爷子,不知什么情况,只有薛江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周玄策。

对此,周玄策回以冷笑。

他已用暗劲贯穿了老人的肺部和心脉,要不了多久,这薛老爷子就会带着秘密,在怨恨中死去。

薛家武馆见老爷子受伤,也顾不上其他,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少爷,你没事吧!”冬香急忙凑过来,打量着周玄策,生怕他受伤。

周玄策摇摇头,他俯下身子快速查看了福叔的身子,脸色黯然。

他前世是法医,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福叔是不行了。

福叔,这是替冬香挨了刀子的。

叹了口气,周玄策从口袋拿出银两,递到冬香手上吩咐道:“让福叔儿子为他准备后事吧。”

冬香听了这话,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流,抱着福叔的身体痛哭不已。

出了这档子事情,衙门的人也只当没看到,这两边都不好惹,官差叫来了仵作,便算是结了案子,若是让其追查也只说要等。

毕竟也只是死了个下人而已,最多赔些银子也就了事了。

这就是父母官呢。

可那边薛江老爷子可是名人,如今也不知是中风还是怎么的,搞的薛家武馆众人人心惶惶,只以为是老爷子暗疾发作,毕竟谁都看不出来,周玄策发的暗劲。

经历了这档子事情,两边短暂进入了和平期,为了避免福叔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周玄策便决定自己镇守这招生之处。

可令人遗憾的是,等了一个下午,都没等到一个人来。

毕竟,还有一天,就有人要上门挑战沈凝雪,而按照武盟的规矩,若是一方输了,则要必须让出武馆经营权。

周玄策看着不远处,除了薛家武馆之外,人最多的就是德武馆,那也是本县最大的武馆,后面若是争夺武院的位置,极大可能会被德武馆夺去。

毕竟,那德武馆馆主,据说只差一点,就能到了内腑境界。

望着两个武馆门前济济,周玄策心底着急却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