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收债组合！

张灵玉眼珠子转了转，支支吾吾地开口。

“呃……师父……这个……是……是弟子……”

他一咬牙，硬着头皮，把刚才自己瞎琢磨的理由搬了出来。

“弟子闭关这几日，参悟水脏雷，总觉得阴极之后，或可生阳……弟子就……就试着逆转阴五雷的炁息流转，观想那煌煌大日之威……然后……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就悟出来了！”

说完，他偷偷抬眼瞄了瞄老天师的表情。

心里忐忑不安，这理由编得自己都觉得离谱。

周围的师兄弟们也是听得一脸懵逼。

逆转阴五雷？阴极阳生？观想大日？

悟……悟出来了？！

这几个词竟然能组到一起，变成一句话？！

这说的是人话吗？

雷法要是这么好悟，龙虎山天师府早就人手一套阴阳五雷了好吧！

老天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

张灵玉被看得心里直发毛，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在师父面前无所遁形。

半晌，老天师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悟出来的？”

“嗯……嗯！”

张灵玉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老天师又沉默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个有些古怪的表情。

“好！悟得好！你这悟性，可比你那不成器的师父强多了！老夫当年琢磨了几十年，也没琢磨出怎么让阴阳同流，你小子闭关几天就悟出来了，不错！很不错！”

张灵玉听着这不阴不阳的夸奖，冷汗流得更欢了。

“……”

老天师摆了摆手，没有再深究的意思。

“行了，既然是你自己‘悟’出来的，那就是你的机缘。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外传，明白吗？”

张灵玉如蒙大赦，赶紧应道。

“是！弟子明白！”

老天师点点头，目光扫过张启和其他弟子。

“今日切磋，到此为止。灵玉能有所突破，是好事。张启，你也不必气馁，胜败乃常事，回去好生修炼。”

张启虽然还有些失落，但也调整了心态，恭敬应道。

“是，师父。”

老天师又看向张灵玉。

“你，跟我来一趟。”

说完，便背着手，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张灵玉不敢怠慢，连忙跟上。

老天师走在前面，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悟出来的？

鬼才信！

不过，这小子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但这阳五雷的出现，还有这匪夷所思的阴阳同流……

或许，真的是一个契机？

一个研究雷法更高深境界的契机？

老天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和期待。

……

与此同时，龙虎山山脚下。

“心想事成万事屋”的招牌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懒洋洋。

店内，林墨正翘着二郎腿，靠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个小算盘。

“噼里啪啦”地打着，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利息滚一滚，嘿，这帮全性妖人还挺讲信用嘛！”

这几天，他之前放出去的几笔小额贷款都陆续收回来了。

起初还有几个不开眼的想赖账，结果被跟着去收账的傅蓉三拳两脚打得哭爹喊娘。

连滚带爬地回去凑钱，不仅本金利息分文不少，还额外多给了一笔“人工损失费”。

开玩笑，林墨老板的钱是那么好欠的？

那些在外面凶名赫赫的全性妖人，在林墨这里，乖得跟孙子似的。

主要是上次林墨稍微展露了一下实力。

把他们吓破了胆，别说赖账了，现在看到他俩都得绕着走。

一个带着点怨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老板，账算完了吗？可以开饭了吗？”

傅蓉系着个跟她气质格格不入的碎花小围裙，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椒肉丝走了出来，没好气地白了林墨一眼。

自从那天被林墨“绑架”到这里，她就算彻底上了贼船。

名为“助手”，实为苦工。

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这些杂活累活全归她了。

最可气的是，林墨出去收账，还得拉着她当保镖兼打手！

她一手剑气使得出神入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傅蓉也不是没想过跑路，但每次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仿佛只要她敢真的这么做，就会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只能暂时认命。

好在林墨除了使唤她干活，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包吃包住，偶尔收账收得多了，还会给她发点“奖金”。

虽然.......少得可怜。

“急什么，钱还没数完呢。”

林墨头也不抬，继续拨拉着算盘珠子。

“今天的利息又多了不少，回头给你加个鸡腿。”

傅蓉翻了个白眼，把菜往桌子上一放。

“就一个鸡腿？老板你也太抠了吧？”

“知足吧，多少人想给我当苦力还没门路呢。”

林墨放下算盘，拿起筷子夹了块肉丝，尝了尝，点点头。

“嗯，手艺有进步，火候掌握得不错。”

傅蓉撇撇嘴，心里嘀咕：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

吃过午饭，林墨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

“走，小傅，活动活动筋骨，干活了。”

傅蓉认命地解下围裙，拿起自己的小背包，跟在林墨身后。

这几天下来，龙虎山附近的异人圈子里，已经没人不知道万事屋里有个会用金光咒和阴五雷的老板和他的暴力女打手组合。

这对组合专治各种不服和老赖，手段“温和”，效率极高，“信誉卓著”。

一般来说，只要林墨带着傅蓉往欠债人门口一站。

对方基本就哭着喊着把钱送上来了，连利息都不敢少一分。

但今天，他们的目标似乎有点不一样。

七拐八绕，来到一处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民房外。

林墨上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矮小瘦弱，气质略显阴沉的年轻人探出头来。

看到门外的林墨和傅蓉，年轻人明显愣了一下。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警惕。

“你们是……？”

林墨脸上露出标准的和善笑容。

“你好，水滴贷，上门服务。”

他拍了拍傅蓉的肩膀，示意了一下。

傅蓉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开口。

“吕良，你上个月从我们老板这里借了五千块，今天该还了。本金加利息，一共是五千二。”

门口的年轻人，正是全性的后起之秀。

擅长明魂术的——吕家，吕良！

吕良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林墨和傅蓉身上扫过。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哦？原来是催债的……”

“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敢上门找我吕良要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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