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哥谭警局

“詹姆斯·戈登！”

“戈登局长？”瑞文瞪大了眼睛，紫色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可是……他真的会帮助我们吗？这……这未免也太……”

她想说，这未免也太超乎常理了，一个普通的警察局长，如何能够应对这种涉及到非自然力量的诡异事件。

“我想，他会的。”

洛森的语气却异常笃定，充满了信心。

说完，洛森从餐椅上站起身，干脆利落地一拍手。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赶紧吃饭，吃完早餐，我们就去找他帮忙。”

瑞文怔怔地看着他那虽然不算高大，此刻却显得异常坚决的背影，心中的迷茫与无助被驱散了不少，但新的忧虑却又如同潮水般悄然浮现。

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问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洛森，戈登局长他……他真的能够应付这种超出常人理解的麻烦吗？”

“我们把他卷进这件事情里面，会不会……反而害了他？”

“我想对他来说，可能都已经习惯这种小场面了！”

…………

清晨的微光艰难撕开哥谭市头顶铅灰色的薄霭，破碎的光影零星洒在公寓楼冰冷的砖墙和湿漉的地面上。

洛森和瑞文站在楼下，哥谭的晨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无情地钻入他们单薄的衣衫。

洛森转过头，目光落在瑞文身上，无声地询问：“接下来怎么走？”

他对这座迷宫般、充满阴影的哥谭市一无所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身边的“本地向导”身上。

瑞文纤长的睫毛轻颤，垂下眼帘，避开洛森的注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她唇间逸出，带着疲惫与无奈。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拉紧了身上的外套，仿佛那层薄薄的布料能抵挡住的不仅是寒风，还有即将迎面而来的命运。

她率先迈步，走入那片被薄霭过滤得有些失真的晨光中，步伐平静得近乎认命。

洛森脸上却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容，带着轻松，仿佛能驱散周围所有的阴霾。

他快步跟上，紧贴在瑞文身后，一同融入哥谭这座巨大机器苏醒的脉动里。

半小时后，哥谭市警察局。

洛森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异常忙碌的警局大厅，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大厅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急促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打印机发出咔咔的响声，警员们穿着制服，行色匆匆地穿梭其间，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压力。

这和他印象中西方警察的懒散截然不同，眼前是一个高速运转的巨大齿轮，充满了紧张与效率。

瑞文也注意到了这种忙碌的氛围，她低声在洛森耳边问：“我们怎么找到他？他可能根本不在警局。”

她的声音带着不安，不太适应这种嘈杂且充满人间气息的环境。

洛森目光快速扫视大厅，很快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位身材发福的警探。

他不再犹豫，伸出手，轻轻拉起瑞文微凉的手，径直穿过忙碌的人群，走向那位警探。

“你好，布洛克警探。”洛森站在布洛克面前，仰着头，语气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与直接，“我们想找戈登局长，他在吗？”

胖警探布洛克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闻言低下头，看着面前两个孩子，那张略显圆润的脸上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想。

随即，他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跟着戈登来的那个，说话很臭屁的小鬼！”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齿。

“臭屁……”洛森额角浮现黑线，嘴角抽动。

瑞文捂嘴偷笑，肩膀耸动。我哪里臭屁了！洛森暗自腹诽，脸上竭力维持镇定。

胖警探见洛森吃瘪，得意地嘿嘿笑着，放下咖啡杯，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洛森的肩膀。那力道不小，洛森只觉得肩膀一沉，差点没站稳。

瑞文眼疾手快，伸出纤细的手扶了他一下。

“戈登在局长办公室。”布洛克警探指了指楼梯方向，咖啡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腾，“二楼，你们可以去找他。”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他还在为昨天那件麻烦案子发愁呢。希望你这小鬼能像上次一样，再给他点新线索，那案子可真是见了鬼了。”

“那是你们警察的事。”洛森揉着发麻的肩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少年独有的傲气，“难道你们现在办案都需要依靠小鬼了吗，大叔！”

说完，他拉着瑞文，径直朝二楼走去，不再理会身后被“大叔”这个称呼噎得剧烈咳嗽的布洛克警探。

布洛克拍着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看着洛森离去的背影，一脸怀疑人生：“大叔？我……我已经这么老了吗？”

洛森和瑞文来到二楼走廊尽头，推开了局长办公室那扇厚重的木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办公室里略显压抑的寂静。

戈登局长刚挂断电话，疲惫地揉着额头。

桌上文件堆积，烟灰缸里烟头成山，显然一夜未眠。

看到两个孩子进来，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眼中的疲惫稍稍冲淡了几分。

“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

“看样子局长还在为昨天的案子头疼？”洛森走上前，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了然地问道，“蝙蝠侠还没抓到凶手？”

“你怎么知……”戈登话刚出口，想起洛森之前在案发现场展现出的惊人推理能力，不由苦笑一声，“算了，不多问了。那案子确实棘手。”

“放心。”洛森笑了笑，语气轻松，“交给蝙蝠侠，他很快能搞定。他最擅长处理这种‘完美犯罪’了。”

他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对了，局长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们找个人。”

“找人？”戈登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放下手，坐直身体，“描述一下特征。”

洛森看向瑞文，示意由她来说。

瑞文沉默片刻，开始描述：“一个黑褐色皮肤的女孩，枣红色头发及肩，穿着粉红色露脐装，外面是短款牛仔马甲。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