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此处省略若干字,请自行想象)

……

臧沁雯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

她睁开眼睛,发现尤澜正侧躺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夫君……”

臧沁雯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慵懒。

“娘子,你醒了。”

尤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昨晚……你还好吧?”

臧沁雯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把头埋进尤澜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

“夫君……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坚定。

“好,好,都听娘子的。”

尤澜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他紧紧地抱住臧沁雯,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娘子,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直到地老天荒。”

尤澜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力量,像是一句誓言,深深地烙印在了臧沁雯的心里。

“嗯,夫君,我相信你。”

臧沁雯抬起头,看着尤澜的眼睛,眼中充满了信任和爱意。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尤澜的脸颊,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永不分离……”

臧沁雯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

是夜。

周战师的大营突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所有的粮草辎重,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化为了一片灰烬。

……

第二天清晨。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支即将出征的剿匪大军身上。

然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只见那些士兵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精神萎靡,像是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一样。

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简直比乞丐还不如。

行军的队伍更是乱七八糟,东一堆,西一坨,毫无章法可言。

更要命的是,他们竟然连一粒粮食都没带!

就这?

也配叫军队?

随便从街上拉一群人,也比他们强吧!

这仗还用打吗?

明摆着是送死!

此时此刻。

再也没有一个人看好这次剿匪行动了。

所有人都觉得,女帝这次是彻底玩完了,大衍的江山,恐怕要变天了。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自惋惜,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悲痛欲绝……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云州城的大街小巷中蔓延。

而当人们得知,这支军队竟然连主帅都没有的时候,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主帅?

主帅早就跑没影了!

这仗还打个屁啊!

等出了城,这八百人,能剩下八十个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

大军刚出城门没多远,队伍就彻底乱套了,别说队形了,连个基本的行进方向都没有。

士兵们三五成群,散落在官道上,简直比逃荒的难民还要狼狈……

更离谱的是,周战师竟然带着这样一群乌合之众,直奔栖凰岭而去。

一路上,军队的人数不断减少。

等到了栖凰岭山脚下的时候,竟然只剩下了一百多人。

“他娘的!这蠢女人,是故意派一群废物来恶心老子的吧?”

栖凰岭的山大王站在山寨的瞭望塔上,看着山脚下那稀稀拉拉的队伍,气得七窍生烟,

“老子这栖凰岭上,有三千精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给淹死!还怕他们个鸟!”

“弟兄们!抄家伙!跟老子下山,干他一票!”

山大王大手一挥,带着一群喽啰,气势汹汹地冲下了山。尤澜缓缓睁眼,阳光透过窗棂纸,洒下一地碎金。

身旁,臧沁雯侧卧如猫,呼吸轻柔而均匀。

尤澜支起身子,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滑过她如云的秀发,绕至而后,轻轻托住她那精致的下颌。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腰际优美的曲线,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

“嗯……”

臧沁雯似乎被惊扰了,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眸中一片朦胧水汽。

“夫君……”

她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

“你……不去军中看看吗?”

尤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

“有啥可看的?”

“周战师那小子,鬼点子多着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说起来,这女帝也真够蠢的,放着这么个人才不用……”

臧沁雯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抬手轻轻拍了他一下:

“又胡说……还不是担心你嘛。”

尤澜顺势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担心我?我看你是怀疑自家相公的眼光。”

他翻身将臧沁雯压在身下,眼神灼灼,

“看来……得好好‘惩罚’你一番……”

“你……坏死了!”

臧沁雯娇嗔一声,脸上飞起两抹红晕,

“一大早的……就欺负人……”

尤澜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说起女帝,我倒想起一件事……”

他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

“咱们……”

臧沁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将脸埋进他怀里,声音细不可闻:

“就知道……胡来……”

尤澜只觉心头一片火热,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吼一声:

“昏君!哪里走!”

“唔……乱臣……贼子……饶命……”

臧沁雯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娇媚,更添几分情趣。

……

与此同时,大衍皇宫,勤政殿。

“阿嚏——”

冀玄羽揉了揉鼻子,有些发痒。

她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思绪飘远。

眼前,浮现出一张苍老的面容。

那是一位老者,满头白发,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仿佛岁月雕刻的痕迹。

即使身患重病,老人的眼神依旧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紧紧握住冀玄羽的手,气息微弱,却字字清晰:

“小冀儿……京中……有一奇才……名唤……周战师……若遇……国之危难……或可……一用……”

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老人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冀玄羽的眼眶湿润了,泪水无声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情,低声自语:

“师父……还有那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了……”

时光飞逝。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鲜于清羽推门而入,神色焦急:

“陛下,不好了!”

冀玄羽转过身,淡淡地问道:

“何事如此慌张?”

鲜于清羽顾不得行礼,急声道:

“陛下,大军已经启程……可是,昨夜军营失火,粮草辎重几乎全被烧毁了!”

冀玄羽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