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敏吉挎着那只竹篮回来时,医官皮文勋正在门口刻字。他坐在矮凳上,身子倚靠着门框。

他们为眼前的景致所惊讶,景致太美了!天底下还有这么美丽的风景?

那游丝一样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欧喜洋没有把那担架放下来。欧喜洋想着他睡着了。

马走着走着歪了一下身子,然后就陷进烂泥里了。坛子呀了一声,然后是惊叫,再然后是号哭。

后来,医官就昏迷了过去,他的身体扭动着,鼻子和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他们那么想着,然后像觅食的猪一样趴在草丛里找着。他们大睁着眼睛,眼里有异样的光亮,那光似乎能穿透草叶甚至能穿透薄薄的泥层。

它们在灰色的天际飞翔着,飞出各种姿态。它们时而滑翔,时而盘旋,时而俯冲,时而又直插天际。

藏胞们全都摇着头。他们不相信,他们知道草地,那是鬼神也难以穿越的地方。

两架飞机像那些鹰鹫一样在高天盘旋着。但显然,它们跟鹰鹫的动机和目的截然不同。鹰鹫是冲着死人来的,而它们却是冲着活着的红军来的。

可霍一耘受不了就不一样了,他手里有家伙。他喘着气,没人想到他会生出那个主意。他把那杆枪悄悄地举了起来,迅速地瞄着那群鹰鹫中的一只,食指扣了扣扳机。

那时候,几个人都惬意地躺在那里。他们各自在想着一些事情,但又觉得有些无聊。

大家往得天那里看。他们看见得天站了起来,很张扬地摇了摇脑壳。他们看见得天伸出右手,往左胳肢窝里掏着什么。他们看见得天像掏出个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