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岂能让你成长起来

御史台，大乾朝廷监察机构。

“这事儿蹊跷，太蹊跷了！“御史大夫周廷正对属下们严厉训话，“龙骧王府那个疯子突然恢复正常也就罢了，还展示出如此惊天动地的武功，这背后必有隐情！“

“大人，会不会真是奇迹？“一名年轻御史怯生生地问，“听说赵清晏幼年时确实天资过人，只是后来...“

“放屁！“周廷正一拍桌子，“什么奇迹能让一个十几年的疯子突然变成归元境高手？告诉你们，这里头有阴谋！“

“大人的意思是...“

周廷正压低声音，“我怀疑，这根本就不是赵清晏本人，而是龙骧王从某个隐世门派请来的高手冒充的！“

众御史倒吸一口冷气。

“若真如此，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正是！“周廷正眼中闪过凶光，“龙骧王一直野心勃勃，手握虎贲军不肯放权。如今又搞出这么一出戏，难道是想...“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暗示——谋反！

“立刻派人盯紧龙骧王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赵清晏'，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任何可疑的行为，立刻汇报！“

“遵命！“

文华殿，内阁议事处。

几位重臣正在低声交谈，神色各异。

“赵清晏这件事，诸位怎么看？“首辅张正林沉稳地天人。

次辅李元白摇摇头，“匪夷所思。一个从小疯疯癫癫的孩子，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武学奇才？“

“莫非真是装的？“三辅杨守仁猜测，“十四年的伪装，图谋甚大啊。“

“我看未必。“张正林沉吟道，“龙骧王为人耿直，不像是会玩这种心机的人。“

“那难道真是什么奇遇？“李元白苦笑，“这种事，也太玄乎了。“

张正林叹息一声，“不管真相如何，这件事已经引起轩然大波。陛下那边...“

“陛下震怒啊！“杨守仁压低声音，“听说昨夜就召见了玄武王，今日又召龙骧王入宫面圣。这场风波，怕是不小啊。“

“龙骧王手握重兵，一直是陛下的心腹大患。如今他家又出了个妖孽般的三世子，陛下岂能不忧？“

张正林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无谋。若陛下因此事对龙骧王府痛下杀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几位重臣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一时间，大乾朝野震动，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朝中各派势力如同被捅了马蜂窝，开始疯狂运作，有人欲拉拢龙骧王府，有人欲落井下石，更多的人则是观望，等待皇帝的态度。

总之，“赵清晏“三个字已经传遍满朝上下，成为茶余饭后唯一的热点话题。

……

深夜，大乾皇宫。

养寿殿内，烛光摇曳，天启皇帝姬曜正在接见心腹大臣，脸色阴沉得可怕。

“讲讲看，这个赵清晏，到底是怎么回事？“姬曜声音沙哑，眼中满是阴鸷之色。

内阁首辅张正林躬身道：“回陛下，据多方打探，赵清晏确实在生辰宴上展现出惊人武功，一剑击败玄武王世子。至于他是如何突然'恢复正常'，目前尚无定论。“

“哼，恢复正常？“姬曜冷笑，“朕看是狼子野心！“

首辅不敢接话，只是低头垂手。

“赵无忌...“姬曜慢慢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到殿中央，“他手握虎贲军五万精锐，朕早就想削他的兵权。这次正好借机会...“

“陛下，“张正林小心翼翼地提醒，“龙骧王位高权重，若贸然动手，恐怕...“

“朕怕什么！“姬曜突然暴怒，一掌拍在桌上，将桌面拍出一个掌印，“他赵无忌再强，难道还能造反不成？！“

这一怒吓得殿内侍从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首辅张正林额头沁出冷汗，但仍保持镇定，“陛下圣明，只是龙骧王功勋卓著，深得军心，若无确凿证据，恐怕...“

姬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也向着赵家说话？“

张正林神色一凛，连忙跪下，“陛下明鉴，臣一心为社稷考量，绝无二心！“

皇帝哼了一声，转身回到龙椅上，轻轻咳嗽几声，似乎刚才的暴怒已耗费了他大部分精力。

“赵无忌和玄武王都要来见朕，“姬曜声音忽然平静下来，“这次，朕要亲自问一问这个'天才'赵清晏究竟是怎么回事。“

“陛下英明。“

姬曜挥了挥手，“传朕旨意，宣玄武王进宫面圣，准备下一步削藩大计。另外...“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暗卫密切监视赵清晏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立刻禀报。“

“遵旨！“

等大臣退下后，姬曜独自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晴不定。他已年过六旬，龙体欠安，但一双眼睛却依然锐利如鹰，充满了对权力的执着。

“赵清晏...赵清晏...“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若你真有那等天赋，朕岂能让你成长起来？“

与此同时，东宫。

太子姬锋正在批阅奏折，突然一名心腹太监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赵清晏一夜之间从疯子变成了天才？“太子放下朱笔，面露惊讶，“还一剑劈开了云层？这...这不可能吧？“

“千真万确，殿下。那一幕，至少数百人亲眼所见。“

太子揉了揉太阳穴，“奇怪，这赵清晏我见过几次，完全是个痴傻模样，怎么可能...“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趣，真有趣。看来龙骧王府比朕想象的还要深藏不露啊。“

“殿下，陛下已经...“

“我知道，父皇肯定坐不住了。“太子冷笑一声，“这下玄武王可惨了，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被打得半死不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监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对这赵清晏...有何看法？“

太子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深不可测啊。若他真有那等本事，倒是个值得拉拢的对象。龙骧王手握重兵，若能将他们拉到我这边...“

“殿下英明！“

“先别急着拍马屁，“太子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无论他是真有本事，还是玩什么障眼法，我都想亲眼见见这位'天才'。传我命令，邀请赵清晏来东宫一叙，朕要亲自会会这位'一剑开天门'的少年天才。“

“遵命，殿下。“

秦王府，大乾皇帝第三子姬雄的府邸。

“放肆！竟敢羞辱本王！“暴怒的咆哮声从内厅传出，紧接着“哗啦“一声，茶盏被砸得粉碎。

姬雄脸色铁青，双目赤红，浑身气息暴虐，“一个疯子，竟敢在本王的表弟面前耍威风？！“

原来，玄武王世子宋谨，正是秦王姬雄的表弟。听闻表弟被打得半死不活，姬雄如何不怒？

“王爷息怒，“一名谋士模样的中年人劝道，“此事千万不可冲动，龙骧王府不好惹啊。“

“怕什么！“姬雄一拍桌子，“父皇最近已经对龙骧王府心生不满，正好借此机会，一举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谋士叹息，“王爷，此事怕没那么简单。据说赵清晏展现出的武功极为惊人，一剑开天门，这岂是寻常人物？“

“哼，装神弄鬼罢了！“姬雄冷笑，“不过是些障眼法，也敢在我大乾都城耍威风？“

他猛地站起身，“传我命令，即刻派人盯紧赵清晏，另外...“秦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给我找几个会用毒的高手，我要让这个赵清晏知道，羞辱我表弟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