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结束完欧美文学史课程后,青稚连忙赶往校史馆。
校史馆的门在许青稚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嗒”响。她独自站在这个充满霉味的空间里,四周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作为文学系大二学生,参观百年校史馆是必修课的一部分,但她因为帮教授整理资料来晚了,只能独自参观。
“应该很快就能看完···”我小声安慰自己,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校史馆位于老校区最古老的一栋建筑内,据说有上百年历史。昏暗的灯光下,陈列柜里的老照片和文物显得格外阴森。我加快脚步,想尽快结束这场孤独的参观。
走到第三展区时,一阵冷风突然从她颈后掠过。我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展区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有人吗?”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展厅里回荡,没有得到回应。
许青稚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只是电路老化。我转向最后一个展柜,里面陈列着一面古老的铜镜,标签上写着“民国时期女生宿舍遗物”。
铜镜表面布满绿色铜锈,但奇怪的是,许青稚却能从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我不由自主地凑近,手指轻轻触碰展柜玻璃。
就在这一瞬间,铜镜中她的倒影突然扭曲,变成了一个陌生女子的脸——苍白的皮肤,空洞的眼睛,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啊!”我惊叫一声,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当她再次看向铜镜时,里面只有她自己惊恐万分的倒影。
“幻觉…一定是太累了。”我颤抖着自言自语,却无法控制加速的心跳和发软的双腿。
许青稚几乎是逃出了校史馆。外面的阳光明媚,学生们来来往往,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她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努力平复呼吸。
“肯定是最近熬夜太多了。”我这样告诉自己,决定回宿舍好好休息。
回到宿舍,贺昭成又不知道去哪了,最近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阵时间。
第二天清晨,许青稚顶着黑眼圈去上课。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昨晚的经历,怕被当成疯子。但当她走进教学楼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走廊里不仅有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有几个半透明的人影徘徊其中!
一个穿着上世纪80年代运动服的男生从她身边飘过;一位老教授模样的幽灵站在教室门口,似乎在等待上课;最恐怖的是,楼梯拐角处,一个脖子扭曲成奇怪角度的女生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许晓晴双腿发软,靠在墙上才没有跌倒。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一阵阵发黑。
“你还好吗?”
一个清朗的男声从上方传来。许晓晴抬头,看到一个高个子男生正关切地看着她,是贺昭成。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些许担忧。
“我···我没事。”我勉强站直身体,却不敢再看走廊里的那些“东西”。
虽然在跟阿飘打交道方面我也算是经验颇多,但还是不太适应现在的生活方式,好在贺昭成最近一直教我如何区分人类和阿飘,我基本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不然天天一惊一乍的,早晚会被学校送去精神病院。
就像今天,我虽然吓得花容失色,却也没有大喊大叫、仪态尽失。
“贺昭成,你最近不陪着我都去哪里了?”我有些埋怨的说道,却没体会到自己已经是多么的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