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开始学钢琴了。
这让我很惊讶。
他一直说自己没有音乐细胞。
“钢琴是你的事,我负责听。“他曾经这么说。
现在,他手指笨拙地按着琴键,一遍又一遍练习简单的曲子。
江瑜是他的老师。
每周六,她来教课。
他们之间保持着距离。
像初次相识的陌生人。
却又带着熟悉的温柔。
我坐在角落,看他们一起弹《致爱丽丝》。
江瑜的手指轻轻搭在柏寒的手背上,引导他找到正确的节奏。
那亲密又克制的触碰,像一首无声的恋歌。
“贝多芬写这首曲子时,据说是为了追求一个叫特雷瑟的女孩,不是爱丽丝。名字被弄错了,但音乐的美依然存在。“
我笑了。
江瑜总是这样,找到最温柔的方式表达最深刻的道理。
“就像记忆可能模糊,但感情依然真实。“柏寒说。
我看着他们,心里平静而温暖。
有时候,柏寒会看向我曾经坐的角落,仿佛感觉到我的存在。
但他不再呼唤我的名字。
不再沉浸在过去。
我知道,他开始学会与回忆共处。
学会在心里为我留一个角落,同时拥抱新的生活。
我为他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