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地灵气变化

指尖抚过书上南宋文人的题诗，墨痕早已被灵气浸得发蓝——那是属于旧时代的“温润气脉”，而如今的天下，随着朱元璋颁下《大明律》、推行黄册制度。天地灵气正在凝结出新的规则：科举榜单不再只是选官名录，更成了汇聚“读书人气运”“帝王权气”“生民望气”所凝聚而出的天地灵气。

而我柳不凡便可趁势而上，我之机缘正在殿试之中。在此之前，我便静下心来修行罢了。300年都过去了，又不差这几个月了。柳不凡安慰自己道。

柳不凡倚着客栈椅子，指尖随意拨弄着地面上来来往往的蚂蚁，心中感叹道天地为物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客栈外的风穿过，客栈而入，一缕缕天地灵气慢慢的进入柳不凡身体之中。

这只不过是他300年间与这方天地磨合出的默契：看似避世修行，实则早将自身气运与山川草木自然生灵悄然勾连。

三百年都不差，偏这几个月要沉住气。柳不凡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掐了个“定气诀”。将金丹大圆满的修为在体内运转如环，却刻意避开了最核心的破境玄关——就像老猎手盯着猎物时，偏要按捺住指尖的痒，等那最致命的时机。

修行的午夜时分柳不凡突兀的，望向千里之外的洪洞县，移民队伍正借着月光打点行装，老妇往儿子包袱里塞着晒干的槐花，壮汉握着官府发的路引反复摩挲。

柳不凡忽然想起南宋末年，自己在临安街头看见的场景：书生们抱着圣贤书躲避元兵，鬓角沾着的书页上，“修身齐家”四字被血渍晕开。

那时的他不懂，为何天地之灵气总在人间烟火处随意翻涌，又隐藏在深山老林中，如今却在这洪武朝的移民潮里，忽然懂了——所谓“灵气”，从来不是修士独有的私藏，而是千万凡人过日子的呼吸，是哭着、笑着、挣扎着时，从心底涌出来的那口气。

洪武四年殿试——朱元璋身着明黄色龙袍，腰间玉带，端坐在金漆龙椅上，目光如炬地扫过殿中新任进士。仿佛是要把他们的心思看出来。

突然间殿外乌云翻涌，金瓦红墙在骤暗的天光里忽明忽暗。朱元璋猛地起身，便见一道青光破云而下，直悬于大殿之外银须白发的仙人踏剑负手而立，没错此人就是柳不凡。

侍卫的拔刀声纷纷响起。柳不凡不急不忙，漫步踏殿而入。

朱元璋看见此人便说到。来者何人？见天子，为何不跪？禀告陛下，在下不过一修行者，于天地之间遨游。

朱元璋听罢说，如此说来，你便是仙人，这是自然柳不凡说道。

朕平生最恨的就是弄虚作假之人，朕虽不知你耍了什么手段，但尔须知，我大明江山是靠着将士们的血肉打下来的。

柳不凡望着朱元璋，心中想到，不愧是老朱，此情此景没有露出一丝胆怯。着实佩服。

柳不凡负手而立，青锋剑环绕着他的周身，在殿内穿堂风里轻轻晃出弧线：陛下以血肉铸山河，在下10分佩服。

当今天下气运汇于京城，贫道前来不过是为了借天下之气运修行罢了。望陛下成全。

朱元璋：可笑，汝是为了借助气运而修行，却又为何在殿试之时来的此处。

柳不凡：陛下在下并无恶意，望陛下封我为大明国师，作为交换，我便替陛下守护大明。

朱元璋按在龙椅上的手忽然收紧，鎏金扶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朱元璋忽然起身，龙袍扫过丹陛，直走到柳不凡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银须，你说护佑大明，拿什么证明？

我无法证明，只不过大明乃是我汉人之江山，我乃汉人当庇佑大明。

殿内死寂如渊，朱元璋忽而大笑，声如洪钟震得烛火乱颤：好一个“”借气运修行”！

朕便封你为‘大明国师’——他忽然压低声音，龙袍下的手指扣住柳不凡手腕，但你须记住：若敢拿‘灵气’惑乱朝堂，朕便叫人把你这把青锋熔了，铸成太庙的镇地钉。

柳不凡说这是自然。柳不凡心想这次算是成功了，修为定能更进一步。我本就喜大明，便为这朱元璋，守护他大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