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画中谜影与宫闱暗涌
- 重生安陵容:庶女逆袭后宫之巅
- 困困的我
- 3892字
- 2025-06-08 17:57:37
承乾宫的清晨,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宁静而悠远。
晨曦轻柔地洒在宫墙之上,为这深宫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安陵容静静地立于廊下,目光悠悠地望着庭院中那株新栽的海棠。
晨露在娇嫩的花瓣上滚动,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入宫还不到一年,安陵容却已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小答应,一路晋升至蕙妃之位。
这般惊人的晋升速度,即便是在本朝的后宫之中,也堪称罕见。
她微微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微凉的空气,心中思绪万千。
“主子,慈宁宫来人了。”菊青轻手轻脚地走来,脚步轻盈得如同一片落叶。
她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安陵容收回思绪,缓缓转身,便见太后身边的竹息姑姑立在阶下。
竹息姑姑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神色恭敬而沉稳。
“奴婢给蕙妃娘娘请安。”竹息姑姑微微欠身,行礼如仪,声音清脆而温和。
安陵容莲步轻移,走上前去,双手接过锦盒,声音轻柔而谦逊:“多谢太后恩典,本宫稍后便去慈宁宫谢恩。”
竹息姑姑却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太后娘娘说了,今日不必去谢恩。娘娘协理六宫辛苦,且好生歇着,改日再叙不迟。”说罢,竹息姑姑再次行礼,而后转身缓缓离去。
待竹息姑姑退下,安陵容轻轻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部装帧精美的《金刚经》,金丝楠木的封面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内页用上等宣纸抄写,墨香犹存,仿佛还带着书写者的温度。
她轻轻翻阅着经书,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滑过,感受着纸张的细腻质感。
忽然,在经书中间,她发现了一张对折的宣纸。
安陵容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将宣纸展开,竟是一幅女子画像。
画中人身着素衣,眉目如画,宛如一朵清幽的百合,静静地绽放在画纸之上。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容貌与安陵容竟有七分相似!
“这是……”安陵容手指微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画角题着一个小字——“柔”,那字迹娟秀而飘逸,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
她猛然想起前世听闻的一个宫廷秘辛:纯元皇后闺名中含“柔”字,而太后与纯元皇后情同母女。
难道这画中人是年轻时的纯元皇后?可为何与自己如此相似?安陵容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疑问如潮水般涌来。
“主子,皇后娘娘派人来问,今日的六宫事务该如何处置?”宝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安陵容迅速将画像藏入袖中,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回话,本宫即刻去景仁宫商议。”
皇后自从年家倒台、华妃被废后,表面上恭顺了许多,甚至主动将部分六宫管理权交给安陵容。
但安陵容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皇后城府极深,犹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猛兽,绝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力。
景仁宫内,皇后一身素雅装扮,连往日华丽的护甲都换成了朴素的银制。
她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平静而威严。
见安陵容来了,她亲切地招手:“蕙妃来了,快坐。本宫正头疼中秋宴的事呢。”
安陵容行礼如仪,声音清脆而恭敬:“娘娘金安。中秋宴一事,嫔妾已拟了章程,请娘娘过目。”说罢,她呈上一卷绢帛,上面详细列出了宴席安排、宾客名单等,每一项都考虑得十分周全。
皇后粗略浏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蕙妃办事果然妥帖。只是……”她指着名单上端妃的名字,“端妃多年不出席宫宴,这次怕是……”
“嫔妾已请示过太后,太后说端妃娘娘身体渐愈,理应出席。”安陵容不卑不亢,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后。
皇后笑容微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既是太后的意思,自然照办。”她话锋一转,“莞嫔近日胎象如何?本宫甚是挂念。”
“托娘娘洪福,莞姐姐一切安好。”安陵容滴水不漏,心中却暗暗警惕。
皇后又闲话几句,突然道:“对了,皇上近日忙于朝政,少有涉足后宫。蕙妃得空不妨去养心殿走走,劝皇上保重龙体。”
安陵容心头警铃大作。
皇后这是试探她与皇帝的关系。
她微微低头,声音轻柔而谦逊:“嫔妾遵命。只是皇上日理万机,嫔妾不敢随意打扰。”
离开景仁宫,安陵容后背已出了一层薄汗。
皇后的每一句话都似有深意,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陷阱。
她摸了摸袖中的画像,心中越发觉得此事蹊跷,决定先去拜访端妃。
端妃住在偏僻的延庆殿,那里环境清幽,却也显得有些冷清。
自从安陵容为她调理身体后,端妃的气色已大有好转。
见安陵容来访,她难得地露出笑容:“蕙妃今日怎么得闲?”
安陵容屏退左右,取出那幅画像:“娘娘可认得画中人?”
端妃一见画像,脸色顿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犹豫:“这……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太后赐的《金刚经》中夹带。”安陵容如实相告,“嫔妾见画中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心中疑惑……”
端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将画像还给她:“此事关系重大,本宫不便多言。蕙妃若真想知道,不妨去查查二十年前……不,本宫多言了。”她突然住口,眼中满是警惕,仿佛说出了一个不该说的秘密。
安陵容心知再问无益,只得告辞。
回宫路上,她反复琢磨端妃的话。
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画中人究竟是谁?为何与自己如此相似?这些问题如同一个个谜团,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承乾宫内,皇帝身边的苏培盛已等候多时。
他见安陵容回来,连忙上前行礼:“娘娘金安,皇上召您去养心殿说话。”
安陵容心头一跳。
皇帝平日召幸都在晚膳后,今日白昼相召,必有要事。
她迅速更衣梳妆,心中暗暗猜测着皇帝召见的原因。
随苏培盛前往养心殿的路上,她的脚步有些急促,心中充满了不安。
养心殿内,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眉宇间满是疲惫。
他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不停地勾画着,仿佛在书写着天下的命运。
见安陵容来了,他放下朱笔,揉了揉太阳穴:“爱妃来了,坐。”
“皇上日理万机,也要保重龙体。”安陵容亲手奉上参茶,声音轻柔而关切。
皇帝轻啜一口,突然道:“爱妃可听说过‘漕帮’?”
安陵容心头一震。
漕帮掌控运河漕运,势力庞大。
前世年羹尧倒台后,漕帮曾一度成为朝廷心腹大患。
她微微思索,谨慎地回答:“嫔妾略有耳闻。听闻他们掌控漕运,连官府都要让三分。”
皇帝冷笑:“何止让三分!近日漕帮越发嚣张,竟敢截留漕粮,勒索商贾。朕欲整治,却苦于朝中无人熟悉江湖之事。”
安陵容心思电转。皇帝突然与她讨论朝政,是单纯倾诉,还是另有用意?她谨慎道:“嫔妾愚钝,不懂朝政。只是……听闻漕帮虽势大,内部却分南北两派,素有嫌隙。”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爱妃如何得知?”
“嫔妾幼时随父亲在任上,曾听师爷们议论过。”安陵容随口编了个理由。
实则是前世听皇帝提起过,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皇帝若有所思:“南北两派……爱妃一言提醒了朕。若能从内部分化……”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苏培盛匆匆进来:“皇上,莞嫔娘娘突然腹痛,太医说是动了胎气!”
安陵容手中茶盏“啪”地落地,碎片四溅。
前世的甄嬛就是在怀孕四月时小产的!她顾不得礼仪,急声道:“皇上,嫔妾请求即刻去看望莞姐姐!”
皇帝挥手:“快去!朕随后就到。”
安陵容匆匆赶至碎玉轩,只见甄嬛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汗珠,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太医正在诊脉,神色凝重。沈眉庄已在榻前照料,见安陵容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姐姐如何了?”安陵容握住甄嬛冰凉的手,心中满是担忧。
太医回道:“回蕙妃娘娘,莞嫔娘娘是误食寒凉之物,导致胎动不安。所幸发现及时,服下安胎药后已无大碍。”
安陵容眸光一冷:“寒凉之物?莞姐姐平日饮食都有专人照料,怎会误食?”
流朱扑通跪下,眼中满是自责:“奴婢该死!今日御膳房送来的莲子羹,奴婢没查验就……”
安陵容打断她:“去把剩下的羹汤取来。”
羹汤很快呈上。
安陵容细细嗅闻,又用银簪试探,却未见异常。
她蘸了一点尝了尝,忽然皱眉:“这莲子……不是御膳房的。”
沈眉庄惊讶:“妹妹如何得知?”
“御膳房的莲子都用蜂蜜腌制过,甜味均匀。
这莲子外甜内苦,明显是后来加蜜掩饰的。”
安陵容前世为了讨好皇帝,曾苦心钻研烹饪,对各种食材了如指掌。
太医连忙查验,果然发现莲子中掺了少量薏苡仁——孕妇大忌之物!
“查!”安陵容厉声道,“从御膳房到经手宫女,一个不漏!”
皇帝此时也赶到,听闻此事震怒不已,当即下令彻查。
然而线索到御膳房一个小太监那里就断了——那小太监已投井自尽。
安陵容心知肚明,这必是皇后手笔。
前世皇后就是利用这种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许多龙胎。
但这次有她在,绝不会让皇后得逞。
当夜,安陵容留在碎玉轩守夜。
甄嬛服药后沉沉睡去,沈眉庄也回宫休息了。
安陵容独自坐在灯下,取出那幅神秘画像再次端详。
画中女子温婉秀丽,眉目间那股清冷气质与她如出一辙。
最奇怪的是,女子耳垂上有一颗小痣,位置竟与安陵容的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谁……”安陵容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妹妹还未休息?”甄嬛不知何时醒了,虚弱地问道。
安陵容慌忙收起画像:“姐姐醒了?可要喝水?”
甄嬛摇摇头,目光却落在安陵容袖口露出的画像一角:“那是……”
安陵容犹豫片刻,还是将画像取出:“姐姐可认得画中人?”
甄嬛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不曾见过。只是……”她迟疑了一下,“这画中人与妹妹有几分相似。”
“嫔妾也觉得奇怪。”安陵容将画像来历简单说了,隐去了太后和端妃的部分。
甄嬛若有所思:“宫中旧事纷繁复杂,妹妹还是小心为上。”她突然握住安陵容的手,“今日多亏妹妹识破那莲子有问题,否则……”
安陵容回握她的手:“姐姐安心养胎,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
这句话她说得无比坚定。
前世的她间接害死了甄嬛的孩子,这一世,她誓要护住这个胎儿,弥补前世的过错。
夜深人静,安陵容独立窗前,望着满天星斗。
晋升蕙妃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皇后、神秘的画像、甄嬛的龙胎……
前方的路依然危机四伏,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明日,又将是一场新的博弈。
安陵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必须在这复杂的宫闱之中,小心翼翼地前行,守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