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汉的棒槌与蠢才
- 三国:兴汉大业从益州开始
- 青格纸贵
- 2176字
- 2025-04-07 00:36:32
中平六年,五月初。
汉为酒楼在鬼才郭嘉的建议下,备齐酒水再次广告雒阳盛大开业。
平心而论,郭嘉郭奉孝的建议还是很中肯的,四月三日定下酒楼开业的相关方略,五日所有业务便可正常待客。
不过其中值得一说的是,此次汉为酒楼开业来了诸多朝廷官员,诸如宦官十常待、司徒王允、大将军何进等朝廷要员皆有携礼前来祝贺。
不过这些场面倒也还都是小打小闹,因为病塌上的天子刘宏正式宣旨,汉为二字今后为国企名号,所有官员凡前去消费的都要给钱,否则就直接交由廷尉抓走。
众所周知,人怕出名,猪怕壮。
嘉德殿的朝堂之上,议郎曹操直指汉为酒楼,狠狠地上奏弹劾沈稻身为官员,却涉足商海,令士人清誉受损,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此举大为不妥。
对此,沈稻心里早有准备,这些人平日里穿起朝服看起来人模狗样,个个能文能武都能指点江山,实则都是大汉的棒槌。
不过最让沈稻意外的是曹操这个人,这个昔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丞相,现在竟然当众上奏弹劾,他难道就不怕被人记恨吗?
另一边,病入膏肓的刘宏则是力排众议,当面表示汉为酒楼营业是在为国库增收,若哪位大臣能保证国库缺钱时能随时从他的产业中拿,那么他也可以挂着汉为的名号经营。
至于说到士人清誉,刘宏则表示只有能为国为朕分忧的才是真士人,其余的士人,他一概不屑于承认。
刘宏莫名的信任,信任这位能道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年轻人。
毕竟这是刘宏当皇帝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提拔上来的陌生官员。
以前的官员任他怎么换来换去还是那么些人,但现在朝堂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能让他怎么换都觉得陌生的人了。
身为大汉的天子,刘宏随时都可以掀开身上的一切选择任性……更何况,现在的他还时日无多了,疯一点又怎么了。
……
“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沈稻推门而入,便见到蔡贞姬握着一根发钗,坐在梳妆台前不住地流泪。
她那双灵动的眼眸此时已经哭肿了,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憔悴了许多。
不过这非但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让沈稻不由得有些心疼。
听到开门声音,蔡贞姬没有转身。
“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声音略微嘶哑,带着哽咽,看来是真的伤心极了。
沈稻心中微微叹息,走上前去将手搭在蔡贞姬柔软的肩上,问道:“我来了也要出去吗?”
“谁来都得滚出去。”
“滚出去?”
蔡贞姬娇躯一颤,下意识地转身看去。
映入她眼帘的正是沈稻那张俊秀且又人畜无害的脸。
“沈公子……”
蔡贞姬略显惊讶,没想到来人会是他,连忙用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起身正欲行礼。
“你我不必多礼。”沈稻伸出双手将蔡贞姬搀扶起来,板起脸说道:“兴霸将你从泰山掳走,作为读书人的我一向是反对的。”
不过现在你身娇体弱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日哭泣,若是悲伤过度坏了身子,我又该如何将你送回?”
听着沈稻这看似责备,实则满含关切的话语,蔡贞姬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再次泛红。
泪水仿佛积蓄已久的洪水,随时可能决堤。
“甘宁将我在大婚前夜劫走,沈稻你让我如何面对家族,如何面对父母?他们借住泰山羊氏十余载,这份恩情,蔡氏又当以何相还?”
蔡贞姬颤抖着双唇,扑进了沈稻的怀里,握成拳头的柔荑在沈稻的胸膛上无力地捶打着。
沈稻人傻了。
大婚前夜劫走?
瞧瞧,这劫的多及时啊,兴霸你当真是我的肱骨之臣啊!
“胡闹,这甘兴霸当真是在胡闹,”沈稻心里话到嘴边强行改口,“兴霸只想让我安乐,可若连你都不安乐,我又如何安乐。”
“你好生的不要脸……”
蔡贞姬再也忍不住了,扑在沈稻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现在我懂了,何必苦诉非春时,你来之时便是春。”
沈稻心里暗爽,别说胸前压了点东西,湿漉漉的还真有点谈恋爱的感觉了。
前世的他也谈过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穿越过来那么久的时间里,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一种近乎什么的感觉。
沈稻一边抱着蔡贞姬,一边抬起头柔声安慰道:“我现在是雒阳的城门校尉,比秩两千石的武官,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过了许久后,已经被彻底拿捏的蔡贞姬缓缓止住哭泣。
当看到沈稻的胸口被自己的泪水打湿,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蔡贞姬扭扭捏捏道:“贞姬把公子的官袍弄脏了。”
“区区官袍,何足挂齿!”沈稻大手一挥,“官袍湿了又如何?它能比得贞姬你一滴泪珠的重量吗?若能让你的忧伤就此吸纳,我甘愿让我的世界被你的泪水温柔地淹没。”
反正官袍是刘宏送他的,借花献佛拿来撩妹正好合适。
试想,当一个女子柔弱无助伤心难过时,首都卫戍区的高级武官出现在面前表示,保护皇帝都没有保护你重要,那女子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相同的话放在不同身份的人身上会有不同的效果,如果沈稻现在的身份是保安,那么肯定达不到这种程度的感人至深。
毕竟他总不会说,全区业主的外卖都没有你重要……
蔡贞姬自幼受教于礼法,书上常道,男儿志在四方,仕途乃其征途,当步步为营,以求青云直上。
反观女子则常常被比作衣裳,或附庸,或点缀,难逃世俗眼光。
然而沈稻却偏偏将这世俗之见颠倒,官位权势于他反倒是像身外之物,有如衣裳,随时可以脱下。
沈稻这番言语,若被旁人听了,定会笑他痴狂,称他为蠢才,可蔡贞姬只会觉得这是世人看不穿他。
蔡贞姬脸颊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没有女子会不喜欢这般的偏爱和重视。
“沈公子……”
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却饱含着深深的信赖与依恋,“贞姬才色浅薄,何德何能,能让公子如此相待。”
蔡贞姬小脸恍若晨露微照下的粉嫩桃花,白皙中晕开一抹羞涩的红霞,埋到沈稻的怀里,柔美得令人心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