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人相邀
- 穿成反派后专门扎针,百官跪服了
- 泠铎
- 2064字
- 2025-03-11 21:41:01
顾府祠堂。
顾侯正手持着鞭子,对着跪在蒲团上的顾朗程厉声训话。
这顾朗程平日里流连烟花巷就罢了,今日竟这般胆大包天,在长公主府上闹出如此丑闻,令顾家蒙羞不说,还将顾侯夫人气得昏了过去。
“小兔崽子,老夫看你这世子之位也该换人了!”顾侯爷一时发了狠,竟将鞭子甩飞了出去。
顾朗程战栗着爬过去捡起鞭子,双手捧给顾侯,“父亲……”
“你你你就给我在这祠堂里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这沾了血的鞭子呈在面前,顾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憋着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拂袖而去。
天色渐渐暗沉,祠堂里点上了烛火。
顾家三小姐顾玉璇提着食盒悄悄进了祠堂,瞧着那顾朗程蜷缩在蒲团上,后背多了几道血痕,看上去已经半干,应该是刚才父亲拿鞭子打的。
“哥——”顾玉璇怕被旁人听见告诉父亲,只能压抑着心疼。
“阿璇……”顾朗程睁开眼便看到三妹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伸手拭去她的眼泪,“小孩子最是爱哭。”
“哥,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先将就着吃一点,等明日你出了祠堂,我给你做炙烤羊肉。”顾玉璇将吃的一样样拿出来摆在顾朗程面前,怕他噎着,还给他带了水壶。
“好……”顾朗程意识到话中的不对劲,“明日?父亲准我明日就出去?”
“方才用晚饭的时候,魏二小姐派人来请你去醉仙楼……”
顾玉璇后面说了什么,顾朗程完全没有心思去听,脑海中只浮现出那明艳动人的模样。
说来也怪,虽然这魏诗然对他千般好,旁人都说她对自己情深意重,可每每他向她发出行“风流之事”的邀约时,她都是万般抗拒,而且也并不在意他与人苟且。
今日竟如此反常地邀请他,莫非是想通了?
次日酉时,醉仙楼。
戏台上的“曹操”正念着唱词:“宛城地界十八铺,铺铺都有刀斧伏。本相设下庆功宴,且看邹氏——怎逃这酒瓮做的黄金屋!”
一女子身着红衣,皮肤白皙,眉眼淡而清冷,右眼睑下有一粒朱砂痣,跪在璟王身侧,把手中的果子送入他口中,“璟王殿下,这河阴来的班子唱的《战宛城》着实比别地来的要唱得好些。”
“幽澜喜欢?”璟王抬眸看向眼中晦暗不明的幽澜,“你若是喜欢,明日我便将他们请去王府。”
“璟王殿下。”说话的是魏诗然与顾朗程,两人正随魏诗然的婢女莲水去天字号雅间云岫阁,恰巧路过璟王敞开门的雅间。
“顾世子也爱听戏?”璟王在两人身上扫了个来回,这顾朗程倒是艳福不浅,身边的女人都不重样,今日这个还美艳的出奇。
顾朗程不爱听戏,没有听出这唱的和别地的有什么不同,心里着急与魏诗然独处,于是就敷衍地应了几声,随后便告辞了。
在前方引路的莲水只暗自冷笑:小姐慧眼如炬,顾世子确实愚笨,竟听不出这曲是唱给他的。
没几句话的工夫,几人便到了云岫阁门外,莲水抬手轻叩门。
顾朗程有些奇怪:“怎么了?屋里还有旁人?”
不等魏诗然编出理由,顾朗程就被推了进去,胳膊上一阵刺痛,意识弥留之际,他仿佛听到了姜宴的声音。
“魏姑娘,这事做得很好,府中的采买……”
这二人是联手来对付他了?不等他想明白,便陷入了昏迷。
再次睁开眼时,姜宴正用手撑着桌案闭目养神,魏诗然则坐在一旁饮茶,而他的手脚被绳子束缚着无法动弹。
“姜宴,魏诗然,你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顾朗程看向周围的人,除了姜宴与魏诗然身边的婢女,竟没有一个跟他碰过面,面上都是凶神恶煞的,似乎正等着将他二人碎尸万段。
姜宴像是刚睡醒一般,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随后作出一幅心疼委屈的模样,仿佛绑人的不是她一样。
“朗哥哥,你昨日还唤我作宴儿呢……”
姜宴用手绢挡着脸,声音里带着哭腔。
愚蠢如顾朗程看着这拙劣的演技,竟一眼便识破了,“姜宴,你别在这假惺惺的……”
“顾郎——”魏诗然娇滴滴的呼唤声像蚂蚁一样在他心头爬着,酥酥麻麻的。
姜宴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魏诗然的演技还不如她,可那我见犹怜的长相,只是皱皱眉就能让人的心忍不住揪起来。
姜宴对顾朗程自是看不上的,但对这魏诗然一直是有几分另眼相看。
这女子在书中算不得光风霁月的人物,可自八岁起便攥着算盘跟魏父走南闯北——魏家商号正是靠着她一笔笔勾销暗账、一寸寸拨正乾坤,才在京城立稳脚跟。
倒是也不怪这真的能唤起顾朗程的良心,让那些愧疚的词语源源不断的从他嘴里涌出。
魏诗然冷笑着,顾世子心中但凡有半分算计,也不会成为她的目标。
“顾世子,听闻顾府二公子前几日去了江南?”姜宴拿起了桌案上的香,不紧不慢地点着了后,插在了香炉里。
“我怎知二郎的去向……”顾朗程被她看得内心有些发毛,只能压下恐惧,“你你你怎么不问魏诗然?他们魏家不是也去了吗?”
“魏家的事情就不劳顾世子操心了。虽然你不聪明,但也知道我将你抓过来是为了何事。顾世子,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是你从实招来,那便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谈;若是你有所隐瞒,那顾家……”
顾朗程见屋内静了下来,心下犯了嘀咕,他应该知道是为什么被抓过来的吗?
“虽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答应你一定说实话。”只片刻功夫,顾朗程便坚定地应下了,虽然脑海中仍是一片茫然。
门外传来敲门声:“客官可还在房内?小的来给您收拾房间。”
姜宴倒是有些奇怪,没听说过哪家酒楼会在客人没走的时候敲门,更何况她们已经提前和掌柜的打过招呼了,“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小厮应了声,离去的步伐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