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选择吧 蝙蝠侠

“哈哈哈哈！……”

阿卡姆精神病院中到处是中了毒气狂笑着的精神病人，各个奇形怪状的在院里游荡。

有的把椅子当帽子顶在头上，有的像癫痫犯了一样走路，有的浑身泥巴在遛洗澡的小黄鸭玩具，摇摇晃晃经过韦恩身边。

“为什么只是看着，却不行动。”

“爱伦探长，布兰登探长，不行，你们还不能进去。”

“毒气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不排除皮肤渗入的可能！”门外新赶到的两位探长戴上呼吸器，持枪要冲入精神病院，但被同僚们拦下。

“那是……是蝙蝠侠！”

忽然有记者指向院内。

“蝙蝠侠出现了！”

众人惊讶的看去，疯人院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那道背影。

“真的神出鬼没，和传闻中一样。”

“不过蝙蝠侠竟然在白天时出现了？”

“他难道不怕毒气么？”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拍照。

有人的还把镜头对准了恰好刚从车上下来的警察局长。

“罗杰斯局长，蝙蝠侠出现了，明显不止是一个怪谈，您是否要收回你早上的言论？”

“局长，在哥谭警员们驻足不前的时候，蝙蝠侠勇敢无畏进入残留毒气的疯人院，您怎么看这件事？”

有拿着话筒的记者蜂拥而上，抛出一连串刁钻问题。

刚刚赶到现场准备坐镇指挥的罗杰斯局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装作没听见，让手下挡开记者。

就在早上他才说过蝙蝠侠不过都市怪谈。

没到一个小时，蝙蝠侠就在大庭广众下出现了，是不是诚心和他作对！

还有新闻媒体冲着院子里对蝙蝠侠问话。

“蝙蝠侠是什么驱使你穿上这一身衣服？”

“你认为你是英雄还是狂徒？”

扫了眼后面，不理门外的闹剧。

自然下垂的披风护住身体，韦恩走向楼内，做好袭击从任何一个方向而来的准备。

“如果没记错，现在哥谭危险罪犯中还没有小丑的大名。”

第一次登场，要么是想搞个大事件，让所有人都记住他，要么是亘古不变的为了折磨蝙蝠侠，要么想一石二鸟？

突然，快步入楼中的时候，一个跌跌撞撞离他只有几步远的高瘦人影，映入韦恩眼帘。

和其他人比起来这人没什么奇特的，同样脸色苍白，嘴唇血红，同样的狂笑着，同样的举止行为怪异。

嗖！

就在他自顾自经过韦恩身边时，袭击突然发生了。

以阴险奇诡的角度和时机，一抹刀光直刺韦恩防弹胸甲后方的腰部。

快要得逞时，一只有力的铁手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寸进不得。

“蝙蝠，是你怎么发现我的？”

没有精心算计却没得逞的气急败坏，小丑脸上闪过孩子气的惊讶。

看着面无表情握住他手腕的韦恩，他仿佛只是不痛不痒的小恶作剧被发现了。

几乎在他出刀同时，蝙蝠侠不慌不忙的出手，显然早有预料。

“我明明藏的很好。”

小丑没说错，他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眼前，没人认识他，又是混在一院子感染小丑毒气的精神病人中。

按理这样的伪装和袭击本是天衣无缝。

“没用的，像你这样的家伙，无论身在何处，躲藏在什么样的人堆里，都如同黑夜中难闻且有毒的萤火虫一样醒目。”

韦恩抬手就要擒摔他。

“哦？”

小丑手臂似滑不溜秋的无骨毒蛇，轻易挣脱了蝙蝠侠的束缚，似击剑般连出数招短刀直刺韦恩眼睛。

“是一见钟情的注意么？

没想到第一次相见，我就能那么吸引你。”他欢欣的癫笑，像发现一直暗暗关注的心上人也在注意自己一样。

“不，是因为你有一头惨绿的头发，一脸很有故事的衰样，想不注意你都难。”

闲庭信步躲过攻击，韦恩指了下小丑的头发，另一只手按了下蝙蝠腰带，一道绊脚索直冲小丑射去。

“你让我有点伤心了，蝙蝠！”

好似马戏团杂技员，小丑往后连翻数个跟头躲过绊脚索，落到了一块有点方正的草坪上。

他紧盯韦恩，好似幽怨的话语却带着一股刻骨的愤怒。

“急了？”

韦恩知道小丑确实急了。

不管小丑的起源故事哪个版本，小丑总是经过‘最糟糕的一天’才精神失常的，他的确很有故事。

“嗬嗬……不玩闹了，该让我们正式开启今天的大戏了。”

小丑举起双手，示意门口那边的媒体，好像要上场的体操员一样，下一秒他脚下的草坪弹出巨大的弹簧，把他弹向三楼。

“我还没看够表演，你要去哪？”

韦恩眼神动了下。

被弹向三楼的小丑忽然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住脚，身体失衡。

猝不及防的他当空栽落，摔破脑袋，狼狈的啃了一嘴泥土和草屑。

呸呸！

啪啪啪！

缓缓的鼓掌声在精神病院中响起。

“你也有点让我想笑了，小丑。”韦恩像一位在马戏团观赏滑稽节目的观众，捧场的鼓着掌。

掌声像一记记轻蔑的耳光抽在小丑脸上。

小丑还没报出自己的名号，蝙蝠说的自然是人们固有印象中的小丑。

——以愚蠢滑稽的表演取悦别人的丑角。

他精心设计要让蝙蝠侠和全哥谭似记住梦魇一般记住他的计划，现在成了拙劣好笑的表演么？

小丑脸色难看的回望空无一处的半空，是什么拽了下他？

这座疯人院闹鬼不成。

“哈哈哈，继续笑吧，蝙蝠侠。”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的他转回头，突然也放声狂笑起来，压过了韦恩，癫狂得让人害怕。

“这样不知道你还不能笑得起来！”

他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

三楼走廊，一排推车自动开了出来，每辆推车像一个简易的断头台，钳制着一个中毒的病人跪在那里。

左一，右九。

咔吱，咔吱。

锋利铡刀悬在颈上，像已缓缓下落很久，只剩几十厘米切掉他们的脑袋，那些中毒的精神病人仍旧在狂笑，像一曲受人操纵的协奏曲，诡异万分。

“经典的电车难题，蝙蝠侠。”小丑掏出一个遥控器，拍了拍身上尘土，缓缓站起。

“说说你可笑的把戏吧，小丑。”

楼上十个人性命攥在小丑手中，韦恩掀了下眼皮。

保险起见，没有轻举妄动。

“那边的九人是普通的精神病患者，另外的一边一人曾经枪杀过老人，因为精神病躲过牢狱。

选择吧，蝙蝠侠。

只有一边的人能活下来。”

韦恩目光扫视，发现其中一座断头台上捆绑着大包炸药。

“要快！

这场好戏本该早就开始，但你耽误了我一些宝贵的时间。

一开场只剩下十几秒给你选择。”

手里攥着已按下的遥控器，一松开就会触发，小丑得意尖锐的笑声回荡整座疯人院，飘出去好远，让门外众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