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两难选择

贾达空孔随口问出的问题，却让沈孤星犯难。眸光闪烁，左思右想。

“秘。。。”沈孤星下定决心，刚开口，想了想有些不妥，便又改口道：“直觉。”

贾达孔也不多想，两眼冒着星星，仿佛看到自己倾慕已久的偶像明星：“哇，舰长简直神了！直觉怎么能比火控系统还准？！这还是人吗？没你的直觉，咱们怕是要倒大霉。我按火控系统提示，随便选三个目标拦截的话，估计这三个都得漏过去，那咱们船就惨啦。”

这就信了，这么好打发？沈孤星有些后悔自己的患得患失，早知道想那么多干嘛。

“你也不错，没有犹豫，坚决执行我这个新舰长的命令。”

“嘿嘿”贾达孔大脸挂起灿烂的笑容，“那不应该的吗。俺就不该怀疑舰长的。你放心，以后你让往东，俺不往西。你说马长犄角，俺绝不管那叫鹿。”

沈孤星没有理他，暗中下令：“小艾，我给贾达孔推送目标数据这段记录，马上从战舰主控电脑中删除。另外，这段时间舰内监控和录音，也一并删除，把之前和之后的数据复制拉长，填补空缺。不要让人察觉到异样，能做到吗？”

“小意思，小主人考虑的真周到。”

“啊！”杜舍突然捂住胸口，大叫一声。

众人齐刷刷看向杜舍。

贾达孔弯起胳膊，用手肘狠狠捅向杜舍，“你咋啦?装神弄鬼，炮弹根本没有击中我们，别告诉俺你中弹了！”

“哎呀！”杜舍中招，惨叫一声，嘴咧的老大，双手闪电般捂住肋骨，拼命揉搓。

沈孤星点点头，嗯，这次有点受伤的样子。

杜舍缓过劲，深吸口气，对着贾达孔狂喷：“你干嘛呢，我开个玩笑而已，至于把我往死里干吗？”

贾达孔满脸不解的挠挠头，“俺也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杜舍捂着左肋，继续开喷：“有你这么开玩笑的？我肋骨都要断了！”

“啊？”贾达孔闻言，揉了揉右臂肘关节，“好像劲是大了点，胳膊都有点疼。可能刚才太紧张了，下肘没了分寸。”

“不过你没事大叫干嘛？身体不舒服？”

杜舍恨恨的剜了贾达孔一眼，“本来挺舒服的，现在不舒服了！”

“挺舒服你叫啥？”

“我没事，不代表我弟弟也没事啊？”

“你弟弟？”贾达孔不自觉的张大嘴巴，歪着脑袋审视杜舍，“他不是在新城里吗？生病啦？那你也应该早告诉俺啊？难道是刚刚发病？但作战时私人消息是被屏蔽的，就算他突发急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们俩有心灵感应啊？”

杜舍脸庞泛红，频频挥手，“我不是说那个弟弟！”

“不是那个，那是哪个？”贾达孔本能的上下打量杜舍，最后停留在他下身处，接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小弟弟啊？那你能怨谁？俺不止一次劝你少看点黄书，少干点没用的吧？再说你弟弟疼捂什么胸啊，你还想哥了咋地？“

听到贾达孔的质问，周静怡双手捂脸，赵静文头撇一边，沈孤星拼命憋笑。

杜舍回头看了一眼，脸憋的更红了，手臂摆动，对着外面的太空指指点点：“我说的弟弟，是指它们，我控制的诱饵，有三个都中弹了！”

贾达孔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两眼，想了想，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反叛者群亮了。

574扛把子：“诱饵不就是用来挨打的吗？你替它们叫唤啥？”

我不认识二愣子：“废话，炮是你打的，挨炮是我受的。我不强调一下，功劳不都成了你的？”

574扛把子：“神经病，那么想表现啊？”

我不认识二愣子：“你不配合，至少别争宠拆台啊。你那脾气舔不好领导的。兄弟上去了，还能拉你一把。不然就咱这血统，早晚死在战斗中！”

沈孤星没有兴趣再看下去，直接用意念下令：“小艾，分析数据，总结敌人特点。”

“小主人，命令太宽泛，请具体些。”

“根据刚测得的数据，分析反推厚疫战舰和武器尺寸、性能等数据，要尽量准确啊。”

“好的。根据炮弹命中诱饵前的照片比例，结合仪器测量误差，推测敌方炮弹长度1.5米，95%置信区间为1.4-1.6米。根据爆炸光谱分析，主要成分为钨。由炮弹尺寸反推，敌舰长度大概五十米，直径五米上下，炮弹出轨速度约15公里/秒，95%置信区间分别是。。。。”

“停停！够了！”沈孤星暗暗皱眉，知道大概数据就行了，非要说的滴水不漏。“小艾，你要报告的尽量简练，战场上速度就是生命，不要为了强调那点没用的误差牺牲生命!”

“小主人教训的是，小艾记住了。“

沈孤星点点头，默默呢喃：“50米左右的战舰啊。。。”

一道机械声音插入思绪，“准确的说，敌舰长度是50.13米，公差范围0.005米。”

“啊？”沈孤星一愣，心中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的如此精确，这也是仪器能测出来的？”

小艾高声回答：“不是，短时间高速掠过的炮弹，仪器当然不可能测的很精确。”

“那你这数据是哪来的？”

话音刚落，回答马上响起，仿佛就在等着你问，“新城数据库，天机机房的存储器中。友好交流了几百年，自然对对方都知根知底。”

沈孤星呆了一下，接着大怒：“那你还装模作样认真分析数据，连置信区间都一一报告？”

小艾的音调变的低沉，貌似十分委屈：“我只是执行小主人的命令，小主人指定要分析刚测得的数据。”

“我。。。”沈孤星噎住了。主人不问，AI不说，这是智能辅助芯片的基本准则，不然它掌握的庞大信息量，不停自主灌输给人，会让大脑瞬间过载。那你刚才主动开口，提供炮弹弹道预测又是怎么回事？

“你还从天机那获得了哪些数据？”

“敌舰直径5.00米，公差0.03米。炮弹长度1.52米，公差0.0005米，没了。”

沈孤星有些失望，除了精确一点，和测量的数据差距不大，“不能获得其他信息了？”

“主人封锁了我的权限，这些数据是我把测量数据回传，天机判断保密已无意义后才传给我的。”

好吧，原来在外边打架被打的鼻青脸肿、靠挨打学会打架后，才有资格回家学习正经拳法。

沈孤星没时间抱怨，这短短的几分钟，获得的信息太多了，很多还自相矛盾，在自己心里种下了一个个大大的问号。

这里是战场，时间紧迫，情报必须马上分析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