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国际格局演变下中国科技创新的机遇创造

习近平总书记曾多次提到“要善于从眼前的危机和挑战中抢抓和创造机遇”。危机与挑战中的新机遇可体现在多方面,在全球新冠致使世界经济陷入深度衰退以及逆全球化思潮兴起的背景之下,科学技术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第一动力,同时也是各个国家间相互竞争的关键力量,对推动国际格局演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新形势下,中国与世界各国间的互动日益频繁,受到的关注越来越紧密。为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变化,我国需要进行正确、准确的自我定位,积极对待转型交汇时期的重要挑战,把握机遇推动与各国间的科技合作以及加快实现自身的科技突破。因此,中国要牢牢把握科技创新发展的新机遇,大力提升对科技创新的支持力度,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注入新动力。

1.3.1 国际创新格局重塑,世界科技创新重心东移的科研崛起机遇期

1. 俄乌冲突背景下我国科技领域信息安全发展的新机遇

俄乌冲突对于全球经济、世界能源价格及科技领域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使世界各国不得不意识到科技领域信息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前俄乌冲突不仅是国际热点,在当今的互联网时代同时也成了全程直播、信息传播的网络社交事件。在这场信息战中,舆论传播的巨大杀伤力被充分展现。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一方面便利了人们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滋生出科技隐患,比如合成技术、深度伪造、媒体话语权争夺所导致的虚假信息传播问题等。以俄乌冲突为例,西方国家利用媒介话语权引导舆论,制造信息传播偏向。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甚至全面封锁俄罗斯媒体,企图制造话语陷阱构陷中国,误导受众情绪。这些虚假的视频会侵蚀人们对于真正媒体的信任,引起社交网络传播伦理失范,同时也给我国以启示: ① 重视新媒体的信息安全,加强技术改善规范。俄乌冲突中所体现的配音及视频剪辑技术、背景合成技术以及基于人工智能等更加先进的深度伪造技术,严重损坏了公众对于信息公信力的价值认知,助长了信息欺诈风气。我国应当积极开发追踪技术,以技术手段反制信息造假技术;重视相关技术法律法规的制定,根据新媒体技术的发展趋势,与时俱进地制定调整相关法律,提高虚假信息传播成本。② 完善互联网科技生态,深度关注和参与国际话语权体系构建。俄乌冲突也让我们深刻见识到西方政客的目的。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在一定程度上垄断了国际话语体系。在互联网技术驱动的网络媒体时代,在日趋激烈的网络国际话语权争夺中,美国政府与本国的互联网公司、媒体娱乐公司、社交平台公司进一步勾连,企图全面主导媒介话语权。各种行为无不表露出国际话语体系的不平等,因此,建立起包容开放的国际话语体系是世界各国未来努力的重点。中国持续提升的国际影响力至关重要,我们应把握时机进一步完善网络生态,为各方提供更加开放、灵活的选择。

2. 科技革命“版图东移”下科研崛起的机遇期

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发展,世界科技创新重心也在发生变化。面对世界科技创新中心东移的历史机遇,中国应当牢牢把握,成为全球科技创新的领跑者。在新一轮科技革命“版图东移”进程中,错过历次科技革命的中国,迎来了科研崛起的战略机遇期。目前来看,中国是世界上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所列的所有工业门类的国家;中国的一批制造业技术已跻身世界一流市场,总体上正朝着第二梯队迈进;中国拥有全球最高的发明专利授权和创新能力指标,中国已经进入创新型国家的行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法制是我国科技自主创新的重要制度保障。我国作为人口大国,拥有全球最大的国内市场以及庞大的高校毕业生队伍,为科技自主创新提供了市场以及人力保障。中国在全球化、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和智能化融合发展的今天,在经历了一代代人的不懈努力之后,与世界先进国家在技术创新方面已处于同一水平。目前,要抓住科技崛起机遇期,充分发挥现有的技术基础和条件,从追赶、并行到领跑,成为世界科技中心,科技水平真正实现自主创新,逐步改变核心技术、关键零部件受制于人的不利局面,并引领世界科技发展潮流。基于此,如何借助硬件优势,填补自身短板,成为能否顺利承接世界科技中心的关键问题。

1.3.2 国际规则与数字权力重新制定,科技因素助推大国实力调整

1. 数字经济下国际规则与数字权力的重新制定

新冠疫情不仅加速了全球经济的数字化转型,更彰显了数字经济的强大韧性,数字经济正在深刻地改变着全球贸易的交易模式。数据是创新的基础,将在未来决定国家生产力提升的速度,远期来看,能否获得和使用数据将决定国家的经济实力。作为对创新日益必要的投入、国际贸易中迅速扩张的要素、企业成功的重要因素和国家安全的重要内容,数据对所有占有它的主体来说都具有难以估量的价值。数据化带来的巨大变化不仅影响了贸易,也彻底改变了国际政治。即使与全球经济的其他要素相比,数据与权力的关系也更为紧密。塑造数字权力规则是地缘政治竞争的关键组成部分,世界各主要经济体都在推广自己的技术规则模式。现阶段,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数字技术正处于爆发阶段,展现出良好的发展前景,吸引了大量投资。一批掌握前沿技术的企业不断涌现,数据也成为重要的生产要素与资源,科技创新对数据的依赖性增高,但现阶段数字技术还未完全成熟。我国应利用在数字经济方面拥有的自身优势,尤其是通过“数字丝绸之路”和更广泛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推广数据治理模式,为我国把握数字技术革命的发展,争取更多的国际规则与标准制定话语权提供新机遇。

2. 碳中和愿景下的绿色低碳科技创新成为关键驱动力

实现碳中和的关键是科技创新,这将推动社会经济发展从资源依赖型走向技术依赖型。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上提出: 中国将提高国家自主贡献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从应用领域来看,低碳科技的发展趋势将围绕“能源低碳化、生产去碳化和产业低碳化”三个方向创新发展。在此基础上,中国应对清洁能源科技创新进行深度分析,努力实现低碳转型,积极推广各种零碳、负碳技术,努力实现碳中和愿景。“双碳”目标的实现有赖于重大技术创新突破。绿色低碳科技创新作为实现“双碳”目标的关键驱动力,不仅从技术层面为实现低碳、零碳、负碳提供实践方法,还对绿色低碳产业发展发挥着重要的推动作用。而绿色低碳产业是将绿色低碳技术研发转化为现实科技成果的重要载体,成为引领绿色经济发展的重要方向。绿色低碳科技创新是碳排放总量控制与经济社会发展现实困境的破解之道,也是新发展理念下低碳循环经济体系构建的关键抓手,以及促进生态文明建设和积极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必由之路。绿色低碳科技创新能够助推传统产业绿色低碳转型和壮大新兴产业,培育高质量发展新动能,对内增强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对外促进数字化、绿色化和产业化的深度融合,为实现“双碳”目标提供全方位支撑。因此,碳中和愿景下绿色低碳科技创新发展为我国科技创新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

3. 基础科学和创新体系助力科技创新发展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重塑全球经济结构,科技和经济互融互促成为必然趋势。科技创新既是中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引擎,也是中国深度参与世界合作交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载体。

第一,核心技术是保持国家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关键所在。李克强总理曾经指出,制造业是我国“卡脖子”的重灾区。近些年来,中兴等中国企业先后遭遇美国的制裁更让我国意识到加强基础研究、夯实工业发展基础的重要性。长期以来,我国在知识创新及各个领域中均存在明显特征: 借助西方已有概念、理论方法来研究本国情况,在短期内加速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创新驱动发展机制有待进一步完善与健全,并进一步形成激励市场的环境与氛围。

第二,基础研究成为突破全球竞争力瓶颈的关键。“四基”(即先进基础工艺、相应产业技术基础、关进基础零部件元器件、关键基础材料)已经成为制约我国工业由大变强的关键,也是制约我国提高技术创新能力和全球竞争力的瓶颈所在。新冠疫情明确了加强基础研究对我国科技创新发展的重要性。我国也成功分离出病毒毒种信息,为后续开展临床监测等相关工作奠定了重要基础。国家应重点加强基础研究,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加强政策激励与扶持,向对国民经济发展有重要影响、支柱性作用的尖端企业提出技术需求,加强研发力度,以起到示范作用。

第三,新型科技创新体系的构建助力科技创新发展。良好的科技创新生态体系可以促进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新经济的协同发展,精准化、专业化、系统化、生态化的科技创新体系保障则尤为重要。当前,我国的创新生态体系建设亟须尽快补齐,提高制度供给能力。科技创新政策环境的营造需要连续性和系统性的规范举措。鼓励创新、包容创新的生态环境有待完善,政策长效机制建设有待进一步落实。加强科技创新机构建设协同性,加快以信息流和数据中心为枢纽的科技创新要素集聚、有效整合和协同创新,建设国际一流水平的开放式国际交流平台,为科技创新协同机制带来新发展机遇。

1.3.3 新冠疫情催生对医疗、公共卫生领域科技创新的需求

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全球经济衰退、供应链萎缩等现象已经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后疫情时代,美国对于中国科技创新的打压会持续加码。据美国商务部统计,美国2021年贸易逆差扩大至8591亿美元。同时,2021年中国对美贸易顺差高达3966亿美元,占美国贸易逆差的46%,占中国贸易顺差的58.6%,两者互为贸易顺逆差的最大持有国。在此基础之上,美国将我国越来越多的企业列入“实体清单”,企图通过制裁中国的高科技企业,限制人才交流及限制出口前沿技术来遏制中国科技创新事业的发展。我国产业门类齐全,新冠疫情的发展是加快中国科技创新进程的契机。我国应在短期突发契机的推动之下,倒逼高技术产业发展,重构我国科技创新的内外部环境。

科技的支撑作用在抗击新冠疫情的斗争中得到充分彰显。后疫情时代,新技术、新业态将会出现,国家间的科技竞争将更加激烈,疫情态势的发展对相关医疗科技产品产生巨大需求,各国间疫苗研制、医疗器械生产、试剂研发等相关领域竞争趋于白热化。根据我国相关科研情况判断,我国在医疗卫生领域的科技创新能力同发达国家间存在较大差距。从医药创新领域来看,近年来对于全球新药创造的贡献率我国仅占4%左右,为日本贡献度的1/3,美国贡献度的1/12。从医疗器械领域来看,美国占据全球十大医疗器械公司中的一半,其中,龙头企业的投入研发费用超20亿美元,相较之下我国医疗器械企业多为中小型企业,体量小,研发投入差距大。新冠疫情不断发展与变化必将进一步提升对医疗科技的需求,我国若想在国际竞争中胜出,就必须做出前瞻性安排,预判全球健康科技领域的发展趋势,深度参与国际科技合作,优化医疗卫生流程,健全医疗保障体系,加强对环境污染等问题的治理,提升防范生物安全风险的能力。

1.3.4 “创新丝绸之路”注入科技合作动能,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会(RCEP)重塑国际创新机制

1. “创新丝绸之路”为国际科技合作注入新动能

“一带一路”符合经济全球化发展大方向,随着各国参与“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的深度加强,为我国开展国际科技合作提供了新的发展路径(见表1.1)。自2017年共建“一带一路”科技创新行动计划启动以来,中国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在科技人文交流、共建联合实验室、科技园区合作、技术转移等方面开展合作,共同迎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推动创新之路建设。专项规划在基本原则中提出,充分尊重沿线国家发展需求,积极对接沿线国家的发展战略,共同参与“一带一路”科技创新合作,共享科技成果和科技发展经验,打造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促进可持续发展和共同繁荣。突出科技人才在支撑“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关键核心作用,以人才交流深化科技创新合作,激发科技人才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深化合作奠定坚实的人才基础。聚焦战略重点,有序推进,制定和实施有针对性的科技创新合作政策,集中力量取得突破,形成示范带动效应。截至2021年年底,中国已和84个共建国家建立了科技合作关系,支持联合研究项目1118项,在农业、新能源、卫生健康等领域启动建设了53家联合实验室。“创新丝绸之路”建设朝气蓬勃,为我国国际科技创新合作注入了新动能。伴随着我国科技实力的不断增强,我国与东亚、西亚等国家的技术合作也逐渐增多,但国内高校的参与率较低,覆盖不够广,暂时未形成合理科学的体系,“一带一路”为国内高校与沿线国家间进行科技创新合作带来了新的机遇。

2. RCEP全面合作重塑国际合作科技创新机制

RCEP使得相关区域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自贸区。在逆全球化风潮高涨的大背景下,RCEP对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从产业链构建及竞争的角度看,RCEP成员国之间具有良好的产业互补性,这是深化RCEP内部经贸合作空间的基础,也是在区域内形成产业链的基石。但我们也要看到,亚太地区仍然处于形成高水平、高标准、统一大市场的起步阶段,RCEP以及亚太经贸合作未来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我国应当抓住机遇,通过与相关国家的科技国际合作来提升自己的科技创新能力。

(1) RCEP是对亚太机制、全球化机制的突破创新

亚太各个经济体长期以来都是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与倡议者。近年来,欧美发达国家所主导的利益分配的不合理日益显现,相当一部分发展中国家未能获得预期收益,加之部分欧美政客出于政治目的出台了一系列阻碍商品服务要素跨境自由流动的措施,导致逆全球化风潮持续高涨,美国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就是典型事件之一。这种风潮对于RCEP的成员也有显著影响,例如中、日、韩等经济体之间的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进程相对变缓,印度甚至退出RCEP谈判等。在此背景之下,中国、东盟、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15个经济体作为东亚生产网络的主要成员,共同签署了包含货物贸易、服务贸易、投资、知识产权保护、电子商务、中小企业等重要经贸议题的自由贸易协定,特别是中、日、韩、澳四大经济体首次就经贸规则达成一致,实际上将东盟为轴心的放射性自由贸易协定转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东亚自由贸易区网络,也标志着东亚各经济体统一市场的形成。虽然这个统一市场的标准相对一些高标准自由贸易协定来说偏低,但这个市场的形成意味着亚太经济和科技合作一体化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为未来构建高水平亚太自贸区网络奠定了非常重要的基础。

(2) RCEP为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共建新型科技合作体系树立典范

一直以来都是由发达国家进行全球化的主导,然而随着全球化程度的加深,经贸规则谈判的焦点也由制成品关税减让转向利益分配较为复杂的农产品关税减让、服务业开放乃至知识产权保护、国有企业、数字贸易等“边境后”领域。在这些领域,发展中经济体和发达经济体之间,甚至不同发展中经济体和不同发达经济体之间的利益诉求差异很大,加之相关规则涉及国家安全、文化传统等非经济因素,因此很难达成共识。而RCEP能够更加兼顾发展中国家及发达国家的不同利益诉求,其具体规则设计具有创造性,如设置了大量的非强制性约束条款,鼓励发展中经济体尽可能达到相关标准等。这些具体规则的设计充分考虑了发展中国家当前的客观实际,对其他发达经济体和新兴经济体之间开展科技合作具有显著的示范作用,RCEP符合提升自贸区规则标准的大方向。

(3) RCEP有助于推动产业链和科技创新“双协同”

RCEP作为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区域贸易组织,要做到交易量提升的基础就是产业链的协同。要做到产业链的协同,关键是在科技创新方面要协同。RCEP的一大特点是在科技发展水平上和新兴产业的发展水平上存在梯级落差。RCEP的有效落实取决于区域内各个国家在产业链协同方面的共同努力。产业链的协同是循环的,而这方面恰恰也是 RCEP相对于北美或者欧盟经济圈的一大特点。RCEP是一个覆盖人口多、覆盖国家多,但同时各国发展程度落差比较大、各国科技水平落差比较大的一个区域,这一特点恰恰也可是各国推动产业链协同的一个重大优势。RCEP的突破点是要实现最广大中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提高,这当然需要产业突破。而要想突破中等收入陷阱就必须依靠科技创新、产业升级和新兴产业的发展。没有科技创新就没有产业升级,也没有新兴产业的发展。

1.3.5 “双循环”打造科技创新新局面,科创型中小微企业赋能产业科技创新发展

世界各国科技发展经验表明国际科技合作是提高科技水平的重要方式。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到来,我国要牢牢抓住机遇,在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下,妥善处理复杂的国内国际问题,从而提升我国科技国际合作的质量与效益。应从重构我国科技创新内外部环境、加强对核心技术的研发、加强基础研究、构建合理的科技创新体系四个方面抓住“双循环”格局下的科技创新机遇。

中小微企业是产业创新活力的重要源头。从近几年的经济数据来看,中小微企业的发展十分迅速,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GDP、约70%的专利发明和80%的就业机会,占市场主体的90%以上。其中,科创型中小微企业对产业创新引领更具重要性。国际市场不断复苏为中小微企业的科技创新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随着世界经济环境的改善,经济活跃程度显著提高,尤其是新一轮的产业结构调整,为中小微企业的科技创新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尤其是“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已有140多个国家与中国签署了“一带一路”合作框架协议,这对促进中小微企业国际化发展、加速中小微企业国际化进程具有重要意义。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也为中小微企业走创新式发展道路提供了宝贵机遇。不同于传统大工业时代,新一代技术条件更依赖个体或小团队的技术水平,对固定资产等依赖不高,人力资本主导下的创新模式有利于创新型中小微企业的产生和发展。中小微企业正在逐步成长为我国技术创新的中坚力量和关键引擎。2020年,我国科技型中小微企业、高新技术企业的数量突破20万家,全年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增长7.1%,高于全部规模以上工业4.3个百分点。中小微企业研发与创新表现突出,创新力度不断增强。